瞬间苍白。
“陛下!万万不可啊……”
张昭昌磕头大喊。
伍羽坤也磕头喊道:“请陛下三思!请陛下三思!此事万万不可!墨枫虽是世子,却不是皇室血脉,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冉穆麒眸中的雾气消散,坐了起来:“朕,不需要三思。这江山是朕的,朕想给谁,就给谁。”
“陛下!世子殿下并无……”伍羽坤的话还没说完,冉穆麒就冷冷道,“墨枫姓冉,是入了皇室宗谱之人。至於血脉,皇室的血脉在朕的手上断了,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陛下!”
冉洛信呆呆地看著父皇,脑中一片空白,说不出话来。
“此事朕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说了。”说罢,冉穆麒挥手让众人退下,然後起身进了内室。
冉洛信看著父皇离去,挣扎地站起来,低头走出了无波殿。张昭昌担忧地马上追了过去。
“相国,这……”
伍羽坤神色凝重,摇摇头,打算先回去,再和其他大臣们好好商议商议,让皇上打消这个念头。其他人也只能先行离开。
出了无波殿,伍羽坤想去後宫看看女儿,自外孙出事後女儿整日以泪洗面消瘦了不少。他刚转过无波殿,就见到了喜乐。
“相国,请跟奴才来。”说著,喜乐做了个小声的动作。伍羽坤心下一紧,急忙跟了过去。
喜乐带著伍羽坤从小路七拐八拐居然把他带到了冷宫,见喜乐一路上十分小心,伍羽坤也小心了起来。到了冷宫,喜乐却没有带他从正门进入,而是绕到了後门。进了冷宫後的小木屋,喜乐掀开床板,露出地道的暗门,领著惊讶不已的伍羽坤下去。
在黑暗的地道里走了一会,眼前豁然开朗,当伍羽坤看到墙上挂著的两个血人时,他心中大骇。有人从地道的另一处走了过来。
“相国。”
伍羽坤瞪大眼睛看去,当来人的脸越来越清楚时,他“啊”地叫了一声,跌坐在了地上。
“四、四殿下……”伍羽坤快吓死了,连连後退,“四殿下!老臣知道你死得冤枉,等王爷回来,老臣一定为您伸冤。您,您……”
“相国,”吓到伍羽坤的人不好意思地笑笑,道,“相国,我没有死,您别害怕,不信您摸摸我。”说著他快步走到脸色煞白的人面前,拉起他干枯的手摸上自己温热的面颊。
伍羽坤开始很害怕,可他摸了一会,面露惊讶:“四殿下,您,真地没死?”他糊涂了。
“嗯。我没死。”冉洛义放下他的手,腼腆道,“我开始也以为父皇要杀我,後来才知道父皇是要我演场戏给别人看,又怕我演得不好,才瞒了我。”
“这,这究竟是怎麽回事?为何要演戏?”伍羽坤看看那两个不知是死是活的血人,问。
把伍羽坤扶了起来,冉洛义看向身後,接著一人又走了出来,伍羽坤一看,险些又要晕了,这不是身染重病已多日不曾上朝的御史大夫叶忠祥吗?
“相国。”叶忠祥抱拳行礼,“此事紧急,日後忠祥会详细告诉相国。”
听出事态紧急,伍羽坤收拾心情,问:“陛下需要老臣做什麽?”把他带来,定是有要事交给他。
“这是桂尤将军从下关派人送来的信。”叶忠祥从怀中取出信交给对方。
张昭看打来,看著看著神色震怒,双手发抖。
“是他!竟然是他!我早该想到!”
叶忠祥严肃道:“霍将军之前来信,信上说他抓到的那几个细作招认,若他们被发现,就一口咬定是四殿下所为。原本他们还想诬陷四殿下,不过世子殿下一出手,他们就什麽都招了。把那些细作安插进禁军的是潘将军手下的一名小书记,他是相国的人。但此事还不足以定相国的罪,他完全可以把这件事推到那个人的身上。”
“太尉乃二殿下的外公,这件事二殿下不可能不知道。接著二殿下回来没多久,干仲天和沙古丹就出事了,陛下怀疑此事和二殿下也有关,却苦於没有证据,因此和昼仙人商议後,假意赐死四殿下,好让他们放心。”
“其实送皇姐去楚国那次父皇和皇叔就察觉到朝中有人勾结楚国了。沙古全说朝中有人和沙古丹和干仲天暗中联络,但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只是没想到是相国和……”冉洛义伤感地说。
“二殿下……当真?”伍羽坤不愿相信,“可二殿下也遇刺了。”
“太尉是他的外公。除了二殿下,谁又恨不得太子殿下死?而且……”叶忠祥看看墙上的两个血人,“他们是二殿下派来的。陛下放出消息,说太子殿下在冷宫,这两人是来查探虚实的。”
“我假扮太子哥哥,和子央一起抓了这两人。父皇亲自审问,问出了是二哥派他们来的。”冉洛义说著突然哽咽了起来,伍羽坤不安地问:“殿下?”
叶忠祥的双眼涌出泪水,强忍悲痛地说:“有件事我们不敢告诉陛下,怕他……”
“什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