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鼎的‘冲天龙’陆卫鸿!”
听得这声音,云、宁二人各自吃了一惊,回过头去看,只见来人身高八尺有余,胸前袒露出结实的肌rou,脚步稳健有力,正向两人走来。
云晨潇心道:“好个练家子,就凭这脚步听来,便不是一般庸手。”当下上前抱拳道:“久仰两位英雄大名了。这位大哥,不知雨凡跟你们结了什么梁子?还望各位高抬贵手,别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了。”
“小孩子?”那汉子瞥了宁雨凡一眼道:“你可知她是谁的徒弟?”
云晨潇心中一沉,大觉此时不妙,只将心思来转,笑道:“大哥,不管她是谁的徒弟,还是个小孩子不是?您就高抬贵手……”
“她是水太师的徒弟啊!”
云晨潇讶然无声,这人说话毫无感情,听不出喜恶,也不知水太师究竟是跟他有仇还是有恩,只得顺着他的话道:“是是,水……太师……”
“那你可知水大首辅跟‘冲天龙’陆卫鸿有啥恩怨?”
“这……”云晨潇犯了难,只听那人又道:“陆卫鸿乃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他的受业恩师,正是玄悲大师!”
“玄悲大师?那是谁?”
“少林寺罗汉堂首座——玄悲大师!”
“啊?少林寺?少林寺!”
这下云晨潇便是个三岁小儿,也该知道这玄悲大师是何许人物了。天下武功出少林,这少林寺乃是武林第一大门派,少林弟子匡扶社稷,普渡苍生,乃是人间罗汉,天下谁人不知?传闻少林寺七十二绝技,只要练会其中一二,便可独步天下,横绝江湖,也足见其武学功底之深,怕是其他门派难望其项背的。是以此时云晨潇一听少林名号,立时软了三分道:“原来是少林高僧的爱徒。失敬失敬!”
“哼,敬什么敬?敬他的大秃头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师父一手收拾两个!云前辈,你却怕什么?”那宁雨凡本来还是小心翼翼的躲在云晨潇身后,一听是少林寺的,却是忽然大了胆子,也不知是失心疯了还是怎地,别人闻风丧胆的名号,她却置若罔闻。
云晨潇哪里容得宁雨凡再放肆下去,当下将她小嘴一捂,正要赔笑几句,却不料那大汉道:“哈哈,好哇,果然是那水太师的徒弟,才会如此狂傲。在下不才,还请您跟我回去一趟。换得玄悲大师平安回寺,我等自然不会为难于你。”
“说白了就是想拿我当人质嘛!还说的那么含蓄?”宁雨凡有恃无恐道:“云前辈,他们少林寺的和尚要抓我呢,你看如何是好?”
云晨潇干咳了几声,只觉自己莫名其妙就被卷到这趟浑水里来了,当下轻声问道:“你师父她干啥抓人家大和尚啊?难不成她想参禅了?那就善哉善哉咯!”
宁雨凡嗔怒道:“哪是抓啊?那是请!我师父好心好意请那和尚去京城做客,共同研习武学大道,穷究世间真理。是那老和尚不识抬举的!”
“啊!”云晨潇这才反应过来,当时华山派的陈放勇也说水首辅捉了少林、武当等门派的高手,却不知意欲何为,看来水心悠此番算无遗策,连少林高僧也栽在她手中,料来是对天下武林志在必得了。如若平时,云晨潇哪肯理会这等闲事。但如今既已答应宁雨凡送她回京,便定要护得她周全。但那少林寺又哪里是好惹的?便在云晨潇左右为难之时,更有不少高手源源不断地涌了过来。只将两人围在中间。
宁雨凡嘿嘿一笑道:“云前辈,咱们是陪他们玩玩还是这就启程?”
云晨潇听她说的轻松,只在那里暗自摇头。来人系出名门,武功自然不低,岂可轻敌?再加上人多口杂,若想要在其中斡旋,怕是不能的了,但是,真的到了非动手不可的地步了?素闻少林寺和尚慈悲为怀,大有普度众生之宏志,想自己也是众生之一,那和尚该不会跟自己为难的吧?
她这般想着,便要合十行礼口诵佛法,与大师们套套近乎,却不料一抬头,净是些莽莽撞撞的大汉盯着自己。那些汉子各个膀大腰圆,肌rou扎实,料来该是那神威镖局的镖师了。云晨潇吃了一惊道:“呀,不是说是少林寺的高僧吗?怎么全是这些……”
那刚刚说话的汉子见得云晨潇神情,哈哈一笑道:“我说这位老神仙,我看你也是个遁世隐士,便不要趟这趟浑水了。不论是少林寺还是水太师,可都不是好惹的啊。”
云晨潇微敛双眉,回视宁雨凡一眼,但见那孩子一脸大无畏的样子,只微微叹气道:“这位好汉,我只求把这孩子平安送到长安。在去长安的路上,不论是谁,都休想动这孩子一根汗毛。说实话,我不想动手,你们可别逼我!”
云晨潇本来是好心好意的说这些话来调停,奈何旁人听着偏偏不是那么回事。那领头的汉子听得这话提气朗声道:“老英雄,莫要目中无人啊!我洛阳神威镖局行走天下,难道是吃素的?这便请老英雄提携陆某一番!”话音刚落,那汉子已然一跃而起,如岩浆爆发一般,冲天而起,一股刚猛霸道的内气扑面而来。
云晨潇暗叫一声好,忖道:“原来这人便是‘冲天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