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
她默了一阵,重新开口:“你这个样子根本配不上她,玩玩都不够配!”
田一笙侧开了视线,沉默。
沛莎环起了手臂,态度越发倨傲尖锐:“你是一个生过孩子的女人,长得不好看,还一副穷酸样,你跟蔓子站在一起的时候,都不会觉得自卑吗?”
田一笙盯着她道:“我能不能跟在她站在一起,与我有没有钱没关系。”
沛莎道:“那与你生过孩子呢?”
田一笙吸了口气,平静问道:“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吗?”
沛莎皱眉,服务员这时送上来他们的咖啡,两人陷入短暂的沉默。
等服务员走远,沛莎用勺子胡乱搅了搅了咖啡,并不喝,抬起长翘漆黑的睫毛,用灰蓝色眼瞳盯着她:“你这样跟老陆纠缠,是在浪费她的时间,而且你有家庭,你难道要丢下你家人跟她在一起吗?”
田一笙握住了咖啡杯,里面加了冰,杯子凉得冻手。
“你这么跟我说,难道阿蔓打算要跟我在一起了吗?”她本来是自嘲和对怼,因为陆蔓子并没有跟她说过任何要和好然后复燃旧情的话。
她对她的态度,有时候真的只像是一场游戏。
想要时就跟自己玩玩,不想要的时候就这样消失十天。
“怎么可能!”沛莎脱口反驳,嗓音略大,“你算什么人,她要跟你在一起?”
田一笙道:“那你为什么还要来找我谈话?”
沛莎用力道:“叫你离老陆远一点,别不要脸,有了家庭还跟人暧昧不清,你这是……不知廉耻。”
她费力的找出一个成语,看着田一笙微白的脸色,更加觉得得意,终于踩中了田一笙的痛处。
“识相以后就自觉保持距离,免得总要我提醒你要脸。”
她说完,摁亮手机,看时间的同时给田一笙展示她跟陆蔓子的亲密合照。
“你跟我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要总自己不要脸的贴上来。”最后一句话扔完,她拿起手机就走,账单也一并扔给了田一笙。
两杯咖啡,一共118,一口都没有喝。
沛莎是故意让田一笙结账的,一百块钱对她来说屁都不算,但对于田一笙来说,那几乎一晚上兼职的工资。
就像是她走前说的那一句话:“她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从咖啡店里回到酒吧工作,田一笙一晚上都有些魂不守舍,经理逮住了她失误的好几次,却没说一句重话,还叫田一笙去休息室里坐会,调节状态,态度跟之前相较,天差地别。
恐怕这也是沛莎那一句话留下的效果之一。
与沛莎交谈完后的周五晚上,陆蔓子终于给田一笙发消息了,简短的两个字:“过来。”
田一笙捏着手机,输入,删除,反反复复了许多次之后,最终还是只回了好。
她不想憋了,她今天就要跟陆蔓子聊清楚。
关于她的家庭,关于两个人的差距,关于陆蔓子内心的真实想法……所有。
结束了工作,抵达陆蔓子家时已经凌晨四点过。
陆蔓子还没睡,一如既往的妆容Jing致,衣着光鲜,绑带式的白色衬衣,大气又干练,细细的勒出纤腰。
开了门,等田一笙走进屋子里,她开口第一句话便是:“酸菜呢?”
田一笙愣住:“你给我消息的时候我在上班,没……”
“那下次带来。”陆蔓子打断她的话,几步走到沙发边坐下,拿出手机垂头看着,“我饿了,你下面给我吃。”
田一笙意外的顿了顿,想想觉得吃饱了再谈话也挺好。
烧水的时候她拉开冰箱取绿叶菜,发现里面竟然满满当当的塞着各种食材和水果。
上次来的时候,还只有番茄,生菜和一点小葱。
没细想理由,田一笙在里面找到了她跟陆蔓子都爱吃的空心菜,洗好煮在面里。
出锅,端出摆上桌时,她才注意到餐桌上换了一个花瓶,很漂亮的渐变浅绿色,里面插着一只新鲜的白色莲花。
田一笙疑惑问道:“怎么换花瓶了?”
陆蔓子起身靠过来,随口淡淡回答:“摔坏了。”
田一笙又看了看莲花,递过去筷子:“插新鲜的花其实更好,屋子都能鲜活起来。”
陆蔓子接了筷子,盯着面条,唇边忽然勾起了笑,低声沉沉道:“可花要枯……”
人要走。
☆、遮挡
面条吃完,田一笙去厨房里洗碗,出来时陆蔓子还在坐在餐桌边上,指尖拨弄着一支雪白的香烟。
田一笙抽出纸巾,擦掉手上的水,在她对面坐下,酝酿着准备开口。
陆蔓子沉沉的盯了田一笙一眼,垂眸点燃了烟。
烟雾弥漫开,并不是什么好闻的味道。
田一笙早就注意到她比常人更重的烟瘾,这会再见她这么大口的抽烟,不由道:“抽烟对身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