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着母亲哭,田一笙也跟着眼眶发酸,喉咙发堵。
“给你打电话,你永远都不接……我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被你大舅骂,被所有邻居嘲笑……”周婉气不过的狠狠拍一巴掌田一笙的后背,哭着问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了,啊?你到底还管不管我们这个家了?”
田一笙抱住母亲,忍不住跟着哭起来:“对不起,妈……”
周婉哽咽的哭了一阵,坐起身来。
田一笙急忙抽纸巾给她,她抹掉泪,稍微平静下来,继续说:“幸好温景后面回来了,把钱还给你了大舅,要不然等你大舅真给电视台打了电话,那全世界都会晓得我周婉欠了亲戚钱,厚着脸皮死都不还。”
田一笙拉住母亲的手,认错说:“我以后不会了,对不起。”
周婉发泄完了情绪,态度缓和很多,她擤了鼻涕,平声静气的说道:“我们之前本来还欠你大舅八万四,算上说好的五千利息,本来一共八万九,你大舅硬是要了九万,说那一千是我们拖了半年的补偿费……”
本来最初做生意是向大舅借了十五万,千分之五的月息,生意失败后,家里没钱,东拼西凑的还了三万块的本金和以及利息,剩下的商量之后说再借半年,结果因为家里实在拿不出多余的钱,零零散散的只还了一小部分,到现在还有八万四欠着。
“这九万,全都是林温景垫的。笙笙,我们存的那十万定期,取出来用了吧。九万块钱啊,不是个小数目。”
田一笙内心纠结,没有那笔钱,她就会更加担心蔓蔓发病,那十万块钱是她的安全感。
周婉握住田一笙的手,用力道:“你虽然跟温景是夫妻,但你也不能这样欠着他钱,那会让你在以后的日子里理亏,你明白吗?你欠着他钱,以后凡事你都得矮他一头,硬不起气来说话。这九万,我们一定得还给他。”
☆、说清
陆蔓子一觉醒来时,屋子里空荡幽静。
已是傍晚,整个屋子暗沉得令人窒息。
她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早已空掉的另一半冰凉床被,捏紧了手指。
不知道坐了多久,陆蔓子挪身下床,开门,赤脚走出。
客厅没人,只有餐桌上留下的一张纸条,她停顿了一会,缓慢的走过去,拿起纸条,一个字一个字的读过去……指尖一点一点的收紧,直到将纸条攥成一团,狠狠捏皱在手里。
屋子里静得没有一点声音,没有田一笙存在的声音。
她的人间烟火,不在了,满屋留下的,只有冰冷。
头又开始痛起来,好似有只无形的手在撕扯她的神经,强烈的绞痛让陆蔓子软了身体,抠着桌沿,痛苦的闭上眼睛。
那疼痛持续不断,无法缓轻,逼得陆蔓子情绪渐渐失控,她忽而一扬手,狠狠将桌子上的花瓶扫翻在地。
瓷片四溅,洒落一地,那只干莲花摔在地板上,花瓣尽落,裸出光秃秃的莲心,凄惨的躺在陆蔓子脚边。
……
给蔓蔓备的那十万块,最终还是取了出来。
母亲不愿意欠着林温景钱,田一笙自己也不愿意,尤其是因为……陆蔓子回来了。
或许某一天,她跟林温景之间的协议婚姻就会在某个猝不及防的意外里结束了,到时候她不希望自己跟他还有金钱上的纠葛。
但另一边的陆蔓子,却一直到入夜,也没给田一笙回复信息。
她纠结了很久要不要主动给陆蔓子发一条,但最终还是作罢,她怕打扰到陆蔓子。
这一不联系,就是一周。
等到下一个周末打来,陆蔓子仍旧了无音讯,没有消息,没有朋友圈动态。
关于周末情人的游戏,此刻更就像是游戏。
看着毫无消息提示的手机,比起松了一口气,田一笙反而更加感到难言的失落。
她跟陆蔓子差距太大,如果陆蔓子不主动来找她,她根本连看都不会有机会看到陆蔓子。
田一笙在闲时还投了一份简历去应聘一个公司的助理,工资不高,却是个闲差,朝九晚五,固定周末,因此她还可以在晚上继续酒吧的兼职。
要是能两份工作一起做,一个也能拿到八千多。
她想尽快把用掉的十万块存回来,要不然心里一直不能安稳。
又等了两天,还是没等到陆蔓子的任何消息,倒是等来了许久不来酒吧唱歌的沛莎。
在田一笙在酒吧上班的途中,那会刚九点过,正是酒吧将要忙碌起来的时候,她叫田一笙出去聊聊。
田一笙正在上班,抽不出空来,便要推拒,酒吧经理却朝她挥手,直接道:“你去吧,休你两个小时的假,带薪。”
田一笙受宠若惊,沛莎睨了她一眼,几分嘲讽:“给你请假,不过是我一句话的事情,这么惊讶,果然没见过世面。”
她说完,转身往外走:“跟我出去,我有事要跟你聊。”
田一笙站定脚步,她不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