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盖板飞去岂不得削掉你的脑袋。”
待宋丽娘又跟方麟寒暄了几句后,却又难免有些哭笑不得起来——敢情看出她那信里求助之意的竟也是方子玉这小子,却不是她那好女儿?
原来方麟虽是矢口否认,张口便说是锦绣叫他来的,这却瞒不过宋丽娘。
等她听得方麟不得不实话说了缘故后,她便忍不住叹了口气道,那可怪不得。
“……说起来都怪我这身份连累了她,又叫她太过急于求成了。”
“她既是只顾得为我的差事担起忧来,哪里还会在意我提了两句李勇是为何。”
“我就说若是她看出来我的意思了,她便不该叫你来,而是该叫她父亲派人来。”
方麟顿时笑了,直道是我来还不好么:“这若是换了旁人来,偏巧又与那李百户一样是个贪多嚼不烂的,锦绣又指不定如何不放心呢。”
再说他岳母之所以只在给锦绣的信里提了提,却没跟他丈人提过只言片语,其实还不是不想叫他丈人大张旗鼓?
那么唯有他方麟前来武安才最稳妥,如此才能既叫锦绣更安心,也免得李勇那点小心思暴露了,再以为新来的人手是来跟李勇抢功劳的。
宋丽娘也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没错儿,的确是你来比旁人来更好些。
“先不说锦绣会不会因为你的稳妥就更放心,子玉你也知道,李百户对我们娘儿俩是有恩的,若是依着我、我也不愿有人跟他抢功。”
何况李勇为的也不是别的,他只是暂时无法从山中腾出人手去,实则他却早已发现武安县令的不对头。
“如今你的到来说是为公,却也能说是为私,若你愿意只说是锦绣催着你来帮我的,也就省得李勇再过多猜疑了。”
方麟连连点头道他愿意:“……要不我也不会早就来了,却偏要等到旁人都走了,只剩下您在,我才敢露脸儿。”
宋丽娘这才知道,原来这小子竟然是偷偷跑出来的,不但不曾在衙门与陛下跟前报备,事先竟然连着容程与锦绣也没告诉,更甚至还放出了在西山受伤的风声。
她就忍不住又将这个准女婿打量了几遍,良久后方才喃喃道,这可真是太好了。
“虽说你此举是有些太过鲁莽了,可你既能为锦绣如此担当,我这个做娘的也就彻底放心了。”
只是宋丽娘既是知道了这些,等她又与方麟仔细商量了分工,叫他只管留在县城办那县令迟贵田,她也不多留他,当即就打发他赶紧离开。
“你回到武安便不要再进山了,若是实在有些要紧消息要往山里传,你便去丰成客栈找你凌叔叔。”
等她说罢这话便掏出一枚小铜钱来递给方麟,叫他想找凌子枫时便拿这个当信物,如此也免得凌子枫等闲不见外人儿、更不会轻信外人儿。
“你手上既有这个铜钱,你再将你是我的女婿这话告诉他,他便自有他的法子往山里传话儿。”
……这般等得又过了三日,也就是方麟走后的第七天,锦绣也终于接到方麟叫人从武安给她传回的信。
待她仔仔细细将信看罢,她便难免暗暗自责起来——难怪方麟竟然一声不吭就悄悄去了武安,还不惜编出了在西山受伤的谎话。
原来她娘的本意也是想叫她父亲再派些人前去武安,如此也好与李勇、她娘分工协作,一边的人马负责铁矿,一边的人马负责查那武安县令迟贵田?
锦绣自是不会怪她娘既有此意、为何不明说,只因她娘的性子她清楚。
要知道她娘可是做了多年暗谍的,每天都仿若刀尖上跳舞,甚至屡屡丢了半条命,却连着她这个亲生女儿都被瞒过去了……
因此上她也只能怪自己,怪自己为何还没有方麟细心。
她当时为何不将那信好好看上几遍,再仔细领会领会她娘的意思,也好多为她娘分分忧?
好在方麟这封信里也说得清楚,说她娘就算为了还李勇的情份、感谢李勇当初护送她进京,本也不想大张旗鼓、再叫人抢了李勇已经几近到手的大功。
这就更别论方麟还提起了蒋德章,说那姓蒋的老匹夫自打接了命他南巡的圣旨后便觉得不好,当即就给武安那边去了信儿示警。
如今不管那太行山中的铁矿也好,还是那武安县令迟贵田也罢,说是纸老虎都算夸赞了。
要不然锦绣她娘与李勇等人也不会那般顺利就摸到了铁矿附近,至今还都将那些人与矿石看得死死的。
锦绣便分外放心的将那信纸重新叠起来,又小心翼翼重新装回信封里放好了,这才笑着仰头问连翘道,我那位五叔眼下可曾老实了。
正文 第三百九十二章想要上吊
原来就在方麟走后的第三天头午,容府的五爷容稽便已到了通州码头。
而锦绣既是早从方麟口中得知她五叔要到了,也便早早遣人前去码头接应着,怎知到了这日傍晚她却只等回了自己派出去的人,容稽却不见踪影。
“小的们前两日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