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还是一颗心只希望她安然,她在自己身边啊!那么剔透的她,怎么可以这么不懂她!
深呼吸,压制住蔓延开来的悲伤和愤怒,“她,有说什么吗?”或者,带什么回来?
青创的声音微微的打战,“是的,如大人说,请殿下勿要忘记答应她的,她也不会忘记承诺殿下的。”
是什么?
自己答应她的是什么?
“记得,你喜欢我。”
她承诺自己的又是什么?
“生死契阔,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她可叫她,怎生是好!
天作孽尤可怨,自作孽,就不可活了哦。
早晨不过是随性的在水池子里泡了泡,顺便与人友好会晤一下,回来后虽然拒绝了沧楼的蛋汤,但是还是在热水里重新泡过了啊。
她有这么虚弱吗?
为什么午睡起来……
深呼吸……
头晕乎乎的痛,嗓子更是火烧火燎的难过。
“如大人。”沧楼担心的问,“还是请个大夫来吧。”
如蜜是对千兰的医术一点信任都没有,在她认为,不把小病治成大病,大病治到死的医术,是不会发现不了千兰王已经沁入五脏六腑的毒的。
发不出声音,摇头更会头晕,所以如蜜摇了摇手指。
“可是如大人……”
如蜜拧下眉,闭上眼睛,摆明了拒绝说服。
沧楼也无奈,叹了口气,找来条布巾,浸shi凉水,拧干后覆在如蜜额头上。
原来这里也有这样的物理降温法,到不是一无可取之处。
额头上凉凉的很舒服。
然后,如蜜又睡了。
不过是发烧中的人需要休息,睡的又沉,但用不用这么震撼的方式叫她起身啊!
那梦做的欲罢不能,王女倾国倾城的笑靥就在眼前,可她就是一声都发不出来,正郁闷焦急着呢,就被物件轰然倒塌的巨响惊醒。
如蜜起床气还不及发一下。
耳边就是混乱的撕打声。
原来之前沧楼真的是自谦了,她那种身手,就算如蜜是个天才也学不会。
大脑还未完全清醒,迷迷糊糊的只觉得沧楼动作利落好看,一点都没有意识到正是有什么人入侵沧楼才会这样动起来。
莫名其妙的就见几个人倒下来,自己被沧楼拉起来就脚不沾地的飞奔,刚眯起眼睛要警告,却被沧楼先警告了。
“如大人,请你不要动,不然我们都必死无疑。
为什么必死无疑?
如蜜还没回神,这是觉得刚刚看见的蒙面人到是稀奇,大热天的,有不是天没亮夜已深,穿成乌漆抹黑的,不是更招人注意吗?
可是,沧楼拉着她跑的那么快那么用里,如蜜只是喘的很厉害,头也晕,还没有办法出声叫住沧楼问个明白。
在深山之中,有个断崖是很寻常的事情,而前是断崖后却有追兵的场景却是电视里惯常使用的桥段。
“奴婢一点都不喜欢您,如大人。”沧楼四处观望着,却突然对如蜜这样说,“楼苍死的时候奴婢简直恨死您了,就是因为您,您兴致来时的温柔,为了救楼苍出牢的不顾一切,你让楼苍决不承认她没有做的事情,你承诺她回带她出去。”沧楼回头看如蜜一眼,高烧中的如蜜虽然看来清醒冷静,却对她的话有听没有往脑子里进,“奴婢对楼苍说‘你要保护的,是你的任务,而不是你的同伴。你没必要为我担是非,而你保护任务的原因,就是要他完成他的任务,而他的身体,如果成为他任务的阻拦,就不要管他了。’”沧楼拉如蜜再退几步,“可她不听话。”往崖下看一眼,“人心真是种很奇怪的东西。”
她在说临别语吗?电视电影上一般到这个时候的会用倒叙的手法,还会给很长的时间让人把要说的话全部说完,要表达的意思都表达了。
深深的吸一口气,“如蜜。”沧楼这样说着,扯扯唇角,却不是笑容,“我对你下过毒。”
没有如大人,没有奴婢,只是如蜜和沧楼两个人,她们说不上是生死之交,更没有什么利害关系,若说硬要扯上关系,大约也只是闾侠尚景对沧楼下过什么关于如蜜的命令,沧楼或者没下的了手,或者没有成功,也许楼苍临死的时候还对沧楼说了什么,也或者是从那时起,沧楼想到了什么。
只是,现在已经不得而知了。
沧楼利索的在如蜜腰间缠了什么,然后伸手一推。
甚至在很久很久的以后,如蜜如摄像机般忠实记忆的大脑,都没有想起,那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失重的感觉,就像那次陪小白蹦极。
只是多夹杂了断续却尖锐的疼痛。
眨眼间天地的位置就颠倒了,风的声音变成了呼啸,本就哑去的嗓子更发不出丝毫声音。
直到,腰间被狠狠的上拉力拽住。
如蜜只听的到自己的心跳如撞钟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