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求,她见况嘉伶有点犹豫,又连忙说:“陈束可以一起来吗?我也会带我那个朋友,就陈束你上次在Cao场边看的那个女生。”
她话一出口,引来况嘉伶百转千回的一声:“哦~”
陈束黑个脸,让吴诺有些尴尬,况嘉伶连忙圆场:“陈束害羞就这个表情,我们不见不散啊!”
况嘉伶本来想拒绝,吴诺一句话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吴诺开心地都能跳起来,连忙转身和站在不远处的樊欣怡比了个v手势。
“陈束!回家!”况嘉伶拍了拍自行车座,示意陈束快点骑车走人。
况嘉伶腿太长,坐在后面,每次都要把腿抬起来,才能防止碰到地。
学校门口的路是一大段长坡,每次骑车从这里下去,都风声贯耳,一天的学习压力都能被风刮散。
“你看的哪个女生啊?”况嘉伶在风声里大声地问道。
“看个狗屁!”陈束大声回答。
“哎呀,那你看谁是狗屁?”
“和你有关吗?”总不能说狗屁是你吧。
“行行行,我不问,情窦初开时少年最脆弱!”不知道况嘉伶一天从哪里的路边杂志看这种酸话。
“先回我家,我取明天上课的资料,我也和爷爷、nainai打声招呼。”陈束说道。
“冲啊!!!”况嘉伶单手抓着自行车座,另一只手伸出去,摊开手掌,任由风从指缝间穿过。
陈束家就在师大的教职工家属院里,还没下课的师大的种满梧桐的路上,任由两个高中生大声阔谈。
家属院是那种老式居民楼,爬山虎覆满了半面楼。
周围都住着师大的退休教职工,而陈束家在一楼,他们家窗户前是爷爷种的葡萄架。
“爷爷nainai好!”一进门,况嘉伶熟练地打起来了招呼,他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之前和妈妈一起来拜访过陈束的nainai。
陈爷爷正在窗台前修建他的盆栽,nainai从厨房里探出头,看见况嘉伶有些惊喜的说:“佩蓉的儿子来了啊。”童佩蓉,是况嘉伶妈妈的名字。
爷爷也转过头,推了推老花镜看着和孙子一起走进门的况嘉伶:“多半年没见了,这小孩好像又长高了。快坐下,喝水。阿束,你给同学拿饮料喝。”
“爷爷,我今天去况嘉伶家玩,今晚不回来了。”陈束进自己屋子前说道。
爷爷点点头:“好好,我想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整天玩的不回家。”
nainai拿着锅铲探出头说: “小况啊,你爸妈不在吗?”
“不在,我小姨生孩子,我妈陪去了,我爸出差去B市了。”况嘉伶站在厨房门口和nainai讲话。
他仔细地一瞧,看到厨房门边上有身高线,画到一米七三的时候就再也不画了,估计是陈束太高了爷爷nainai也够不到他了。
“那你们怎么吃饭,在我们家吃了再走吧。”
一听能蹭饭,况嘉伶就欣然同意了。
“况嘉伶,明天上代数还是几何?”在自己屋子里的陈束大声问道。
“几何讲题!”况嘉伶大声回答。
nainai一边切着菜一边说:“陈束这臭小子,以前劝着学都不学,这上个高中就变模样了,多亏了你和你妈。”
况嘉伶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也没有,陈束是真的聪明,我都不得不服,爷爷nainai你们也教的好,他虽然有些和狐朋狗友学的坏习惯,但人还是好得很。”
nainai转头看了看况嘉伶,笑着说:“你和佩蓉一样,都是好孩子。”
“我妈以前是不是特温柔,她现在超级凶,学校里大家都叫她,灭绝师太。”况嘉伶小声说道。
“这有什么,nainai我以前还是师大四大名补之一,挂过的学生数不胜数。”
不愧是师徒,况嘉伶听得倒吸一口凉气,看似和蔼的魏nainai居然对学生毫不客气。
“陈束,是我和他爷爷在师大里捡来的,估计是哪个不懂事的大学生,生了孩子又担不起责任,就扔在了教职工区。你也听你妈讲了吧,我和他爷爷只有一个女儿,当年被人关牛棚,发高烧烧死了,我们两老伴,快退休了,正好捡到了他,就当亲孙子疼了。他上初中时候,每天把他爷爷气个半死,现在这个样子,我们两就盼着他有个好将来,好好读书、上个好大学、娶个妻子,有个美满的家庭。”
nainai一边炒菜一边说道,菜和油迸出巨大声响,老化的抽烟机来不及抽走所有的油烟,呛到了况嘉伶有点受不住。
“小况去找陈束,别在这里呆着了。”nainai连忙说道。
“好,我会替nainai好好监督陈束走上人生正轨!”况嘉伶退出厨房,回想起nainai说的话,心里有些酸酸的。
况嘉伶推开陈束半开着的门进去了,陈束正好把书包装好了。
他屋子不大、不小,一张一米五的床,一个大衣柜,一张桌子和一个大书柜,书架上都是些外语书和一些关于机械、自动化的书,应该都是爷爷nainai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