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人安排在了陈世贤以前住的那屋。”
戚书望颔首,将笔架在砚台上,问:“福伯,你觉得这戚公子与之前的陈世贤相比如何?”
福伯不假思索,“一个在天一个在地没得比,虽老奴今日第一次见那戚公子,但见人谈吐不俗,身上所穿都不是凡品,可见家境优渥,再者刚才送那位公子去休息时,老奴也听其是为了帮老夫人开酒楼特意千里迢迢赶来,可谓是重情重义。”
戚书望郁结于心,还不死心,又问:“这种人在女人里是不是更受欢迎?”
福伯笑:“若老奴是个女儿身,在早生了几十年,恐怕都要一见钟情了。”
戚书望沉默了会,挥挥手让福伯下去。
那一夜,县令大人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危机感十足。
次日,一向早起的戚书闻刚打开门就看见一身清爽,正在园子里赏鸟的戚镜。
一旁等伺候的福伯:“这位公子生活习惯可真好,从不贪睡,看来是个有自制力之人。”
戚书望:“....”
饭厅,今日的早饭是戚镜让小厮去买的,摆盘Jing致,其道打扰戚府一夜,今早略微回礼,又道有事和章无虞约好无法一块进食,道歉后才款款离席。
福伯:“有恩必还,不是贪图蝇头小利之人,早点荤素搭配得当,食与食搭恰为互补,是个懂生活的。”
戚书望:“......”
一家之主顶着张沉沉的面去了衙门,公事稍微告一段落后,令衙役去喊自家二弟来。
☆、当县令,真的是很穷的
戚书闻兴匆匆的来, 一落座就迫不及待道:“大哥,娘要开酒楼你可知道?这下可好,我算是解脱了。”
看弟弟兴高采烈,戚书望道:“何来解脱之说?要是开了酒楼,不怕娘要你继承酒楼?”
“娘还真的有这想法,多亏了戚镜,那人可真会说话,三言两语就让娘改变了主意。”
看着二弟与福伯相似的表情,戚书望眉头一跳。
戚书闻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油脂膏来,喜滋滋道:“他的好东西可不少, 我只不过说了一句手有些干,便得了这个, 看这成色可是上等货色, 不容易买到。你知我本行是干什么的,手可是吃饭的家伙, 最忌炸油条炸得手糙,那戚公子可真是细心体贴。”
戚书望扶额,打算换一个不会让弟弟再提到戚镜的话题。
“书问呢?”
“在家等着跟着戚公子打野味, 那戚公子见多识广, 说咱们本地有种鸟儿别处还没有, 打下来后烤着吃,别有一番风味,如今书问不是念叨着秦修颜的菜,就是念叨着戚公子的鸟。”
戚书闻敲了敲鼻梁, 眸光里带着汹汹的比试之心。
他堂堂贤王,还就不信比不过区区一小商人。
“对了,大哥,叫我来做什么?”
“借钱。”
刚一开口,刚才还雄心壮志的县令大人立刻意识到先输了一次。
县令虽然是官,但公正廉洁的他,确实有点穷。
“我们戚家之事不用外人插手,既然无虞要开酒楼,那出资之事我来办,银子你先出。”
“开酒楼银子可得不少,我虽然勉强能出。”
一家之主目光热切,掌心沉沉的压在弟弟肩膀上。
“大哥相信你。”
“大哥,要是你肯裸着上身在院子里跑一趟,我就出。”
之前被戚书望瞒着很多事,导致他以为这一个家真的要完了,苦闷了许多天,不借着这机会吓吓人不甘心。
戚书望一脸胡闹的表情,甚至甩袖离开。
戚书闻偷笑,忽听得外头衙役在喊。
“大人,您为何要脱腰带啊?”
“大人,您怎么连袍子也脱了。”
“大人,再脱可就是只剩中衣了。”
戚书闻:“.......”
戚书望揣着从弟弟那里得来的三百两银票,又从弟弟嘴里得知此时章无虞与戚镜正在镇子里的张员外家中,雄赳赳的出了门。
衙役见县令出门,立刻跟上。
戚书望本想着无需兴师动众,但一转念,如今不是贤王的身份,穷得很,这三百两可是巨款,还是让衙役跟着保险。
张员外家,戚镜陪着章无虞正在谈生意。
昨日他们看重了临江的一栋空屋,来做酒楼很合适,今早便来找这空屋的屋子,想将店铺盘下来。
小厮来报,道县令来了。
张员外忙起身,忙中抽闲的扫了章无虞一眼。
县令与养母之间不合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若不是这寡妇跟县令有点关系,再加上小厮来报,同行的一看就是个贵公子,他才不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