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上了后备箱。
八百多公里,十个多小时,从傍晚开到深夜,又从深夜开到天边泛白。
池宴中途只在服务区停了一次,草草吃了一个面包,歇了一会儿。服务区热水刚被接完,排到池宴已经没有了。售货员让他等十分钟,池宴想了想还是心焦,买了瓶矿泉水冰凉凉一口气灌下去了。
凌晨四点五十,终于到了。
怕庄之鸿担心,池宴没敢提前联系他。他不知道庄之鸿住哪儿,直到开进市区才把电话拨出去。响了六七声,电话才接起来,男人似乎还有些没睡醒,嗓子很哑:“喂,我是庄之鸿。”
“爸爸,”池宴鼻子又酸了,自己一个人待着的时候受苦也不觉得难捱,可听见庄之鸿的声音就觉得委屈大发了,“我回来了。”
“小池?”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庄之鸿似乎是起了身,声音有些焦急,“你在哪儿?”
“顺文路上,你把地址告诉我。”池宴按下车窗,冷气钻进来,让他打了个哆嗦,彻底清醒了,“我过去找你。”
庄之鸿把具体地址说了,池宴“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车静静往前开,不到五点的路上几乎没有人,风吹过来,只有树在呢喃。他们默契地没有挂电话,池宴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一呼一吸,温柔绵长。
池宴开进小区,在楼底下见到了久别的庄之鸿。
对方穿着一身深棕色睡衣,后脑勺有撮头发微微翘着,耳根被冻得发红。胳膊上搭着一件很长的羽绒外套,脚上是黑色棉拖,眉眼冷硬,神色却平静柔和。
池宴红着眼睛下车,刚站稳就被庄之鸿抖开外套从头到脚裹住了,暖意隔绝开冷空气,男人把他整个拥进怀里,用了好大的力气,池宴骨头都要被捏碎了,后背很痛,仿佛是要把他融进自己的血rou里。
庄之鸿呼吸急促,炙热的气息喷在他耳畔,鼻尖却是凉的,轻轻地蹭在池宴脖颈上。池宴能感觉到庄之鸿在发抖,抱着他的胳膊在抖,肩膀也在抖,不知道怎么好一样把脸埋进他侧颈里,如呓语般唤他:“小池……小池……”
“爸爸……”池宴费了好大劲儿才把胳膊抽出来,环抱住他的腰,侧过脸亲了亲他冰凉的耳廓,轻声说,“这次一辈子都不走了。”
进了家门庄之鸿就开始给他布置热水洗澡,怕他感冒又去煮姜茶。池宴抱着热水袋亦步亦趋跟着他走,一步都不想离开,庄之鸿也不赶他,每过几分钟就要回头看他一眼,像是要确认他还在一样。
把姜茶喝下去,池宴彻底暖和起来了。他抱着庄之鸿不撒手,庄之鸿干脆一使劲儿托着屁股把他抱起来,望着他的时候专注纵容。
“爸爸,陪我洗澡。”池宴搂着他脖子,可劲儿撒娇,“我想和你一起。”
“好。”现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池宴怕是要星星庄之鸿也得给他摘下来,哪舍得让他再有半点不舒心,“都听你的。”
“烫吗?”庄之鸿举着淋浴头给他冲头发,池宴闭着眼睛靠在他怀里,“水温不合适就跟我说。”
池宴其实见着庄之鸿的时候就想哭,但不想惹他心疼,一直忍着。借着水流从脸颊上滑下去,池宴才敢掉几滴眼泪,混在水里蒙混过关。可他哪骗得过庄之鸿的眼睛,一见他睫毛颤得厉害就知道他难受了,手臂一紧把人搂近了,低下头很小心地亲他。
池宴从被他吻住的一刻就忍不住了,回抱过去,拼了命地回应他。舌头交缠在一起又分开,在唇缝处舔弄,池宴几乎找不到时间换气,被放开的时候喘得脸通红,两人唇齿间还连着津ye的细丝。
池宴捧着庄之鸿的脸,额头抵着额头又断断续续亲了一会儿。池宴捋了一把shi透了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和含情的眉眼。他凑近了咬了一口庄之鸿的嘴唇,接着慢慢跪下来。
庄之鸿想拉他起来,池宴避开了他的手,躬下腰完全臣服在他脚下,虔诚地在他脚背上落下一个吻。
“爸爸,”池宴直起身,跪得很漂亮,仰着头看他,眼睛里全是孺慕和欲望,“从今以后,我这个人都属于你。”
庄之鸿摩挲着他的脸,看着他把脸主动贴过来,在掌心里乖巧地蹭,沉声道:“小池,你不需要属于任何人。”
“是我想属于你。爸爸,以后你疼我、爱我也好,打我、骂我也罢,我都心甘情愿。”池宴笑着说,“只要你把我留在身边。”
“爸爸……”池宴握着庄之鸿半硬的Yinjing,迷恋地吻上去,用shi热的口腔包裹着gui头,舌头肆无忌惮地舔弄过去,rou棒在嘴里很快胀大了一整圈,池宴差点含不住,退出来小声说,“我都快忘记怎么口交了。”
“那就别弄了。”庄之鸿舍不得让他跪在瓷砖上,“起来。”
“不要。”池宴重新把粗硬的性器吞进去,抬眼含糊不清地说,“我就要吃。”
他卖力地吞吐着肿胀的rou棒,直到它完全勃起,筋络都暴出来。池宴伸出舌头,从马眼上舔过去,舔过整个jing身,最后绕着囊袋又转了一圈儿。庄之鸿闷哼一声,俯身吻住他,低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