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尔纳眸色冷然,手中宝具闪耀出了金色的耀光,那寒芒照亮了他的周围:“我是绝不会,把我的武器对准希尔的——对我的黄金之枪无所畏惧的话,那就上前来吧。”
仅仅只是ruler身份的不同而已,便让天草四郎落入到了强力的友方从者瞬间叛变、只剩下自己形单只影的凄惨地步。
希尔格纳这个名字对于他们来说分量便是有如此之重,毕竟这个名字曾经点缀在他们的唇畔,曾经伴随着那些亲昵而欣喜的呼唤落在白发圣人的耳郭。
赛米拉米斯固然有着空中庭院这一强大的宝具,但是站在ruler身边的从者却有七名之多,哪怕是算上倒戈了的阿维斯布隆和还在圣杯前的莎士比亚,在数量上也是压倒性的不足。
“在战场上左顾右盼,可得小心你的性命——”迪尔木多挽了一个枪花,冷喝道:“你的敌人可不止他们啊!”
喀戎在见到希尔格纳时也十分惊喜的,他未曾想到自己竟然有朝一日还能够见到这位白发的友人。
喀戎眨掉了眼底泛上的浅淡水雾,同时将箭矢对准了赛米拉米斯:“抱歉了红方的assassin,就算你是女性,我也不会手下留情的!”
他毕竟是那个女性们都彪悍不已、而女性神明更是招惹不得的希腊出身的英灵,必要的时候也绝不会心软的。
亚瑟轻笑了一声,淡淡道:“我家的希尔认识的‘熟人’有如此之多,你完全不是对手。天草四郎,不如干脆放下武器投降,乖乖地将圣杯所在之处如实道来吧。”
亚瑟这番不动声色宣示主权的话语,让不少从者抽空朝他这里瞥来了一眼。
倘若不是迫于此刻并非是追究的好时机,万万不能耽误了希尔格纳的要事,恐怕这个金发碧眼的骑士王首先就要被他们围攻起来,好好质询一番那段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陷入狂化中的法老王似乎也安静了下来,停止了战斗,或许是之前的战斗消耗了他不少的力量,又或许是他察觉到了有熟悉的气息,为了避免误伤所以才停止了狂暴的无差别攻击,但总之原本混乱的战场霎时间平静了下来,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衡。
但是现场压倒性地对天草四郎不利。
一名ruler再加上倒戈了的七名从者——天草四郎是真的不明白,这个ruler到底是有什么魔力,竟然可以让这些来自于各种不同传说、不同文明的英灵们仅仅只是看到了他的脸,并可以马上付渚信任、甚至宁愿拼着不要圣杯也要帮助他?
如果ruler的技能还在的话,天草四郎就可以知道他的真名,从而推断出他的弱点了!
“可恶……!”天草四郎咬紧了牙关,打定了主意绝不会透露出圣杯的所在之地,他看向了赛米拉米斯和阿维斯布隆,却是发现黑方的caster阿维斯布隆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大势将去、败局已定,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消失在了这个战场上了。
那名将天草四郎的盘算毁得一团糟的ruler被那些英灵们簇拥着,就仿佛是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被英灵们护在了最中央。
他没有出一滴汗、流一滴血,甚至都没有真正地战斗过一场,却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所有英灵的服从与帮助。
而本该心高气傲,就算是将他们召唤出来的御主也难以驾驭的英灵们,竟然也心甘情愿地放弃争夺圣杯、联手起来保护着同一个人。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出现的事情,但却偏偏真的发生在了天草四郎的眼前,就算不愿相信,在鲜血淋漓的现实面前他也不得不信。
“哈哈哈……真没有想到,我的计划竟然会毁在ruler的手上……原本以为我主我神默许了我的行为,看来并不是这样啊……那我到底是为什么,要被召唤出来,要从六十年前活到现在?!”
天草四郎低笑出声,到了最后几近嘶吼。
那声音凄厉至极的模样,让他的从者assassin赛米拉米斯露出了担忧的神色,甚至不顾自己的喉咙被迪尔木多的破魔之枪指着,想要去往天草四郎的身边。
天草四郎为了这一刻,已经准备了六十年之久,但他万万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一个计划中会被圣杯召唤出来的ruler竟然将他所有的谋算打乱。
——难道,这真的是天意和神明不让他达成救济全人类的宏愿吗?
希尔格纳听到了天草四郎的这句话,他在圣杯赋予的知识里搜寻着这个名字,随后便将天草四郎时贞的所有境遇读取出来了。
没能成为圣人的圣人,和没想当圣人却成了圣人的圣人,在这里相遇了。
“你的愿望是不可能成功的。”希尔格纳近乎冷酷、却又怀抱这怜悯地对这名拥有着拯救人类宏愿的男人说道。
“就算不是我,也会有其他的存在来阻止你。”
“你的想法是正确的,第三法也的确是未来人类获得解脱的途径。但现在的人类还没有抵达那个彼端,你跳过了人类进化必须经历的过程,这只会加速人类的毁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