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练好武艺, 熟读圣书, 保家卫国, 报效朝廷。
我低头看着他与他爹七分相像的面容, 坚定而真挚的神情,心中欣慰,忍不住伸手轻揉了揉他脑袋,夸赞道,“言儿真乖。”
思儿听到了,跑过来抱着我的大腿,用脸亲昵地蹭蹭我的衣角,撒娇道, “娘亲, 思儿不乖吗?”
我不禁摇头失笑,捏了捏她rou乎乎的小脸蛋, “乖啊,思儿最会卖乖了……”
“再会卖乖也不行,林展思,你今天再背不出昨天我教你的那首诗词,哥哥就要罚你了, 到时候谁说情也不管用……”言儿拉开思儿抱着我的小手,不分由说的将妹妹拖走。
我望着两人小小的身影,心下慨然,是成亲后的第三年,这两个小人儿的到来,让原本平静的生活一下子手忙脚乱起来。
言儿和思儿出生在隆冬时节,还下着鹅毛大雪,天寒路滑,林大哥冒着风雪将稳婆接来家中,原先还未临产时肚子就已经大得不行,姐姐说这么大的肚子定然是个双胎。生时更是难生,从傍晚时分辗转反复痛了一夜,到了第二日晨时,我已经痛得脑袋昏沉,意识模糊,才忽然听到一阵响亮的哭声,紧接着又是一阵,在一旁帮忙的娘亲和阿姐,抑不住心下惊喜欢呼出声,继而将将听到稳婆报喜,“是双胎是双胎,大的是小子,小的是千金,恭喜恭喜……”
等在门外的林大哥慌忙进屋,几步走到床旁,握住我的手,将额头紧贴住我的额头,深吐了口气,如释重负,“辛苦了,铃兰。”
阿姐将孩子抱至我们跟前,林大哥抑制不住内心的欣喜,激动地拉着我的手喊,“看,这是我们的孩子!”
我许久未见过他有这般开心的时候了,他想说什么,又激动地语无lun次,他想去抱,又紧张到手足无措。
我定定地望着他脸上久违的笑意,一时间失了神,连孩子都忘了去看。
那一刻我觉得,一切都值得了。
“给孩子取个名字吧。”阿姐看着我俩,道。
他低头与我对视,我笑望着他,作聆听状。
他回头望着门外弥漫人间纷飞飘扬的白雪,不自觉地稍稍敛了嘴角弧度,眼神落向远处,渐渐没了焦点,失了失神,轻声道,“林展言,林展思。”
阿姐把妹妹抱在怀里轻晃,嘴里念叨着,“思儿,以后姑姑就叫你思儿了好吗……”
娘亲抱着言儿站在阿姐身后,同样望向屋外越下越大的雪连连慨叹,“瑞雪兆丰年,是吉兆啊!吉兆啊!”
每逢大雪,娘亲总是喜欢说这句话。
我进门的那一年,娘亲说是那时的那场瑞雪,为她带来了一个最好的儿媳。
而如今,又一场大雪,为她带来了她心心念念的孙儿。
在我的记忆里,最美的那场雪,是我走夜路遇到两个酒鬼,吓得魂飞魄散顾不上看路,一头撞进他怀里的那一晚。
自此,从前那么害怕走夜路的人,因他的鼓励,便坚信,春日有春风扑面,炎夏有蝉鸣相随,爽秋有繁星满天,深冬自有白雪皑皑,万物皆有灵,即使他不在身边,万物都会陪着我走夜路。
那他呢,他心里最特别的那场雪,是什么。
林展言,林展思,很好听的名字。
大概是他的心绪吧。
言儿沉稳从容,乖巧懂事,正正是随了他爹。
思儿虽是女孩子,却活泼好动,古灵Jing怪,被一家子和衙门里的叔叔们宠的没了章法,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知是随了谁。
有一日,言儿兴冲冲去寻他爹,要他听他默背古诗,我在厨房准备晚饭,听到言儿稚气未脱的声线学着学堂里夫子的语调的背诵诗文。
“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
我不由得心生宽慰,言儿的书读得极好,自觉自律,不像思儿,整日里调皮捣蛋耍赖卖乖地想蒙混过关。
只是这诗还未背完,便没了下文,我侧耳细听,只听到言儿在唤,“爹,您怎么了?言儿背的不对吗?爹――”
我听着不对,忙丢下还未淘净的米,快步走出来,只见林大哥堪堪消失在暮色里的背影,还有站在原地一脸茫然的言儿。
我俯下身来,拉了拉言儿的小手,柔声问道,“怎么了,言儿。”
言儿挠了挠头,十分不解地问我,“娘,很好笑吗?”
我愣了愣,不知他为何这么问,只好先摇了摇头。
“那为什么爹听我背,先是一个人自顾自地笑了几声,笑完又沉默了好久,然后就一声不响地出门了……”言儿伸手帮我理了理额前有些散乱的发丝,低头闷闷道,“言儿看不出爹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一时无言,心头莫名酸涩起来,轻轻将言儿揽入怀中,顿了顿,才安慰道,“不好笑,是你爹高兴你背书背的如此认真,又动容你懂事,有个这么乖的儿子,他喜极而泣,不愿让你看见,所以才出门转转……”
言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