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那他们之间算什么?那晚又算什么?周旻气闷,可话到嘴边,却又开不出这个口。
吴姝换了个站姿,悠闲地瞅他:“怎么了?谁惹你不高兴了,一大早就黑着个脸,我欠你银子了吗?”
周旻嘴角一抽,她还涮他!
“谁惹我你不清楚?”周旻贴近,邪邪地在她眼前。
吴姝眯了眯眼:“周旻,我发现你这人挺有意思的。以前绷着一张脸,装作跟我不熟?现在都喜欢这个调调了?我们很熟了吗?”
周旻有些来气,“怎么才算熟,全身上下都摸过了,算不算?”
呵!真人不露相啊。吴姝挑眉,斜睨着他:“这么急不可耐?”
周旻一脸沉沉。
吴姝靠近,鼻息喷拂在他的脸上,几乎贴着他的脸嗳气:“别急,过几日人家就走啦!”
断断续续地热气如同吹拂在心头,周旻的火气一下子就小了,“窗棱快做好了。”
言下之意,他也要走了。
吴姝微微眯了眼,是舍不得她吗?
“嗯,那你过来找我;或者,我去找你。”吴姝提议,声音温软,就像她的身子一样。
微挑的眼角,妩媚的眼神,周旻愣怔,都不知道往下说什么了。
周旻的反映对吴姝来说满意极了,她端着手中的东西,擦着周旻的肩膀离开。
错身的刹那也离得千般挑逗,万般不舍。
周旻却突然问:“我们这样算什么?”
吴姝转身:“你觉得呢?”
周旻:“裙下之臣?姘夫?”
吴姝的脸色一收,眯了眼,“周旻,我说你胆小,你还真他娘的胆小啊。”
周旻嚯地倾身,咬牙:“你耍我的时候,是算准了我胆小吧!”
吴姝讥笑:“周旻,我什么时候耍你了?”
周旻手一指楼上,“她怎么回事?也是你的入幕之宾,别以为是个娘们,除了少根吊,她哪里像个娘们。”
吴姝的瞳孔缩了缩,嬉笑:“吃醋了?”
可还真是!周旻双手抖了抖,插在腰上,龇着牙,要吃了她,“这很好玩嘛?嗯?孙赫说你水性杨花,脚踏两只船,你还不辱没他的话啊!”
混啊!
吴姝Yin沉着脸:“周旻,我们两个还没怎么着呢?你管得也忒宽,我和她怎么样,与谁怎么样,是跟你有承诺了吗?男人违背女子的承诺是风流多情,女子违背承诺就水性杨花。这明显的歧视对待,你好意思说?”
吴姝撞开他的肩膀,周旻看着她倔强的背影,手在身侧攥得死紧。
终究,根深蒂固的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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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姝不再对周旻暗送秋波,连眼神上有意无意的挑逗也不再有,感觉就像是回到了从前,她视若无睹,对他,对宋青和三儿。
她越发地跟刘梅黏腻在一块,两人时常呆在楼上,传出来的笑声都属吴姝的最大。
宋青不停地说:“看吧,我说的一点都没错,她们两个......”他比了两个大拇指在一块,不停的戳指腹。
三儿嘿嘿一笑,周旻甩了手中脏兮兮的抹布,掏了烟。
三儿:“二哥的烟瘾越来越重了!”
宋青努努嘴,“唉,赶紧完事赶紧走人吧!就咱二哥这闷性子,别看他对咱好,其实他心里哟,别扭得很!”
宋青又说:“这要是正儿八经输给一个汉子,倒也爽快。只这刘娘子,男子的做派,可毕竟是个妇人呐!输得不光彩。”
三儿:“她喝酒比小青哥你厉害,那晚你都醉了。”
刘梅来的第一天,大伙吃了个饭。刘梅带了山里酿的野果酒,宋青不当回事,结果饭还没吃完,人就扑了,是周旻把他扛了回去。
“去去去,小屁孩懂什么!女人都是老虎,小心被老虎咬。”说完“嗷”的一声扑向三儿......
夜幕降临,秋夜丝丝凉意,刘梅洗了个热水澡,在一边干头发,“这里就是比山上好,水用起来方便。”
刘梅住在半山腰,不能打井,用水只能靠山顶流下的泉水,一到冬天,水源枯竭,蓄水池里的水也不敢多用,怕冬天里没水。
吴姝在弯着腰铺床,头也不回:“若觉得这里好,怎的不留下来,自己一个人呆在山上,还真能一辈子吗?”
刘梅放开帕子,把头发搅了个发髻在头顶。她的头发被她割过,不多,像男儿一样利索。“你想我过来陪你?”
吴姝侧头瞅她:“我们都是寡妇,不都有个伴,也有个照应吗?那些个臭男人欺负我的时候,你也能帮我。”
吴姝说得甚是委屈,回头的姿势扭成的曲线,让刘梅的目光深了深。
她近前,看到吴姝雪白的手指撑在深褐色的被褥上,雪白纤细。刘梅伸出自己的大掌,覆在她的手背上,吴姝不动了。
刘梅粗糙的手掌摩挲在她手背上,让人生出阵阵战栗,吴姝心里咯噔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