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枚一模一样的戒指取出来,又认真地戴进秦沥的左手无名指。他戴好戒指,觉得很相配, 又扣住秦沥手指,翻动手掌观察两枚戒指,像怎么也看不厌似的,并且越看还越喜欢。
“戴着戒指, 你就是我的了。”阮恬笑着问道:“我们这样就算是结婚了吗?”
“嗯,如果你想举办婚礼的吗,我可以去安排。”
“不用,又不能领证,还是要低调点。”阮恬说这话的语气轻快,显然并未太在意婚礼,他觉得能跟秦沥在一起就很好。
秦沥将头亲密地搁在阮恬肩窝,扣住阮恬的手,低声道:“等能领证的时候,我们就马上去。”
“嗯。”阮恬说着又试探性地问秦沥:“那戴了戒指,结了婚,我能叫你老公吗?”他听别的伴侣都会这么叫,感觉特别地甜美好听。
秦沥被这声“老公”叫得愣了下,阮恬这接受程度比他想的还要快。
“当然能。”秦沥心头狂喜,表面却表现得很淡定冷静。
阮恬听他这么说,便不好意思地低着头,紧张激动地叫道:“老公~”他声音软糯,还夹着颤音,尾音更拖得很长,让人心肝都跟着颤了颤。
“嗯。”秦沥亲亲阮恬脖颈,感觉下腹盘踞的欲火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阮恬叫完总觉得有哪不对,想了想,又说道:“那你也要叫我老公。”
“……”秦沥没吭声。
“我叫你老公,你也叫我老公,这样才公平。”
秦沥稍稍抓紧阮恬的手,一本正经地给他讲道理:“没有都叫老公的说法,你有见别人家里这么叫过?家里有一个老公就够了。”
阮恬困惑不解:“那我呢?”
“你是我媳妇啊。”
“为什么你是老公,我是媳妇?”
“一家之主叫老公,要赚钱养家,所以脏活累活都要老公去做。媳妇呢,是用来宠的,你喜欢什么,老公都会去给你买。”
阮恬成功被说服,当老公太累了,他点头道:“那我就当你媳妇好了。”
秦沥揉揉阮恬头发,宠溺道:“嗯,乖。”
睡觉时,阮恬理所当然地钻进秦沥怀里,将头埋进秦沥胸前。秦沥搂着阮恬,将他抱得紧紧地。
结果次日一早,秦沥是被阮恬的惨叫声给惊醒的。
阮恬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原形,脑袋被秦沥胳膊压着,他卯足劲拔萝卜似地拔了许久,也没成功将脑袋给拔出来。他腿使劲蹬着秦沥胳膊,无奈力气不够大,又不敢将爪子露出来,唯恐会抓伤秦沥。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才开始大声“喵”“喵”地向秦沥求救。
秦沥挪开胳膊,阮恬脖子还一阵僵硬,隐隐有落枕迹象,他试着转动脖子,结果一动就疼。秦沥一脸懵逼的望着阮恬,顷刻也愣了。
他没想到阮恬睡到半夜会变成猫,更让秦沥按捺不住情绪的是,阮恬因为偏着一侧脑袋睡,这一边的毛发全给压扁了,远远瞧着,就像脑袋被睡歪了似的。
秦沥没敢当面取笑阮恬,背地里却忍俊不禁地偷笑了好久。
阮恬哀怨地注视着秦沥,感觉丢脸极了,他也没想到会变成原形啊,更没想到变成原形会被秦沥给压得落枕啊!
简直喵生艰难!
既然跟阮恬尘埃落尽,秦沥便着手安排两家聚会吃饭的事宜。这事爷爷早就交待给他,不过秦沥顾及阮恬的想法,所以才一直拖着。
两家亲戚一块吃个饭,更是对秦沥跟阮恬的一个见证。即使不会举行婚礼,更没准备高调的向外界宣告恋情,他们也会以另一种方式,让双方家人、亲友共同见证。
这次聚会邀请的人不多,多是两方最亲密可靠的亲人及朋友。
阮恬犹豫着,还是给沈文劲发了邀请函,他朋友不多,最好的也是最不愿意失去的当属沈文劲。阮恬还以为沈文劲不会来,结果沈文劲那边很快回复了消息,说他会准时到场,并祝阮恬和秦沥能够永远幸福。
能得到沈文劲的祝福,阮恬是很高兴的。他最近心情都非常地好,与秦沥更越来越恩爱。他甚至都开始诧异,以前自己怎么会没察觉喜欢秦沥,这实在是迟钝过头了。
于是,阮恬又发掘出新的爱好,那就是黏着秦沥。他原本就是爱黏人的,从不掩饰自己的情绪。
之后每次去秦沥公司,都会毫无例外地闪瞎一帮单身狗的眼。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秦总以前待阮恬那么好,可不是把人当小男朋友养着吗。
所以对于两人终成眷属的消息,没人惊讶,反倒有一种终于在一起的感觉。
聚会地点定在首都最豪华的大酒店,酒店秦家是最大的股东,直接大手笔地将酒店包下来,以迎接这次名义上是聚会,实则是互相宣告秦沥及阮恬身份的宴会。
当天,秦沥先将阮恬和崽崽送去酒店,其他人则会晚些过来。秦沥还特地定做了两套西装,一套他的,一套是阮恬的。两套西装出自同一位设计师之手,一眼便能看出是情侣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