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察觉,定然是有人相助,你们外头的世界,规矩多,身份证、学籍、档案这些东西都是不能少的,而这些东西,如果要造假,都离不开一个钱字,我查过,虽然还不确定,但是,你得提防着韩家,我上次要求与韩莹莹见面,与你说实话吧。”
“我倒还真不是韩莹莹的粉丝,是阮阮最近追剧,喜欢韩莹莹,我想着,能见上一面,便可以在韩莹莹身上埋下竹中窥,顺道,替阮阮求个签名。”
“竹中窥是什么?”
苗玉青没了力气,回答不了毛胜男的问题,苗阮阮接着说道:“类似于借眼睛,在对方身上埋下这种竹中窥后,对方所见的,就是你所见的,古时候说的千里眼,其实就是竹中窥。”
“然后呢?”
苗玉青回:“韩家人戒备心太强,我想着韩莹莹是明星,既然没入过法门,应当是最好下手的一个,可她身上有东西护着,我埋不了,就此作罢。”
苗玉青没了力气,再说不出半句,苗阮阮抬头,问毛胜男:“少掌门,你真的愿意救阿姐?”
苗玉青忽而头一偏,扭头看着毛胜男,张口无声,唇语似在说:“随了我吧。”
毛胜男头别向白净的墙壁,应了一声:“好。”说完,起身往外。
身后的苗阮阮嘶着嗓子在喊:“少掌门,你不能不管,你回来。”
肖可冰在走廊尽头等着,听着里头呜呜咽咽的,微微蹙眉:“里头说啥呢?让你少管人?”
肖可冰听错了。
毛胜男勉强一笑:“是啊,我多管闲事。”
肖可冰挪眼看向毛胜男:“你这笑像哭似的。”
毛胜男指了指宽敞的客厅,反问:“你们抓了几个?”
肖可冰语气黯下:“两个,有一个跑了。”
季燃那边接过话:“不过你认识跑了的那个。”季燃指了指冰凉干净的瓷砖地板,两个被红绳捆得严实的小喽啰如蛇般蠕动,肖陨一脚踹进其中一人心窝:“别扭了,真难看。”
季燃对毛胜男继续说:“魅力酒吧的鹰哥。”
鹰哥这人,毛胜男倒不算是认识,只是听说过几次,第一次,是葛云天探查林焕的事儿,查到过魅力酒吧;第二次,是麓山小区凶楼的事儿,也查到过魅力酒吧;后来,买血龙木的事儿,也咨询过魅力酒吧,合着这魅力酒吧的鹰哥,是解家那一拨的?
“鹰哥姓解?”
回忆种种,鹰哥似乎就是一只看不见的手。
毛胜男曾以为解家人离自己很远,看到乔冠荣蜕皮的那一瞬间,才彻底明白,其实危险从来就在身边。
***
肖家租住的房子里。
乔冠荣被绑进了次卧室里早就准备好的一只铁笼里,屋内还有四个空铁龙。
肖家人说,这只是他们在星城准备的一个驻点,其余的地方,也有铁笼。
肖陨把那两个小喽啰推进铁笼的时候,毛胜男也在,她隔着两个铁笼看着一声不吭的乔冠荣,肖陨回头,两人对视。
“走了。”
“我和他说会儿话。”毛胜男指了指乔冠荣。
肖陨蹙眉:“nainai还有话要和你说呢。”
毛胜男手指未曾放下,肖陨不耐:“那你快些。”
关押乔冠荣铁笼的对面,有一张简易的折叠椅,毛胜男单手打开折叠椅,翘着腿坐下。
铁笼里的乔冠荣靠着墙,屋内闷热,一个电扇慢悠悠地转,毛胜男把电扇对着乔冠荣吹。
贴服在头上的几缕头发被吹起,乔冠荣不动。
“他们,是你派去我家的对吧。”毛胜男指了指旁边两个刚从自家里抓来的。
“因为你发现,青姨在试探你。”毛胜男说,“青姨在破阵法的时候,编造了男子必须要属蛇的谎话,目的就是算准了实际,逼你入阵法,青姨,应该是比我们要早很多步发现你不对劲。”
“年龄不对劲,而且,乔家的画戟不是你的真正的法器,所以你甚少出手,在聚魂门里的时候,你那样吃力,不是因为你真的转行管理,疏于自己的本事,而是那不是你本家的本事,对吧。”毛胜男盯着乔冠荣。
“青姨故意试你,你就让人反去了我家,取了青姨保命的魄珠,顺道,还想抓了我。”毛胜男眼神Yin鸷,“你既然在管理局潜伏了这么久,为何今日才动手?”
乔冠荣冷笑了一声:“你猜。”
毛胜男下巴抬起:“你让我猜就猜?”
乔冠荣面露诡异,似笑非笑:“你猜不出来,永远都猜不出来的。”
外头有人敲门,提醒毛胜男肖老太太在等着。
毛胜男起身,后头的乔冠荣摇得铁笼子咯噔作响。
“毛胜男,你拼了命地要去拿捉鬼榜,你拿不到的,你这辈子都拿不到的。”
门被毛胜男关上,季燃在门口蹙眉:“那疯子在说什么?”
毛胜男一笑:“他夸我前途无量。”
作者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