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办?是不是很鬼扯?明明费尽心思,就是想让你痛不欲生来着。”
——别说了,说说之后的事情吧。你跟她……认真的吗?如果是,为什么又要解除婚约?难道真像她说的,是因为我的关系吗?我不想再伤害你,余思源,真的不想,那时候的噩梦,我不要再经历一次。情愿死了,也不要。
“冯乐,我就算说与你无关,你也不会相信吧?……虽然很难启齿,但我在你离开之后,曾经在医院里试过吞药,下次要自杀的话坚决不能再用这种手段了,成功率太低,洗胃还难受!是她,一直陪在了我身边。她对我说,现在就死,不觉得不甘心吗?就是这样,我活下来了,还挺认真得活着。我不再疯狂得想你,我慢慢得安静了下来,继续学业,毕业,工作,然后,顺理成章得,她要成为我的伴侣。”
——那为什么……
“因为父亲啊,冯乐。正当一切走在所谓的正轨的时候,我的父亲却给我留下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然后失踪了。所以说,人是不可能不被自己的父母连累的。天意吧,我居然又遇到了你,十年前的债,终于可以清算了。”
——天意?好吧,还真的是天意,可是这作死的天意究竟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我们明明都把对方藏在了心里最深的地方,做该做的事,过该过的日子,这才是人生的真谛不是么?
他突然站起来,从最里面的门走了出去,过了会,又回来,对我道:“水烧好了,我给你放盆里了,你先去洗个澡吧。”
啊?
我目瞪口呆,来不及应话,他已经把我扶了起来。
29~30 内容
29、
总觉得这剧情转折得非常怪异,明明是一场久别重逢之后的互诉衷情剧,带了的风格,怎么过不多时,又变成生活剧了呢?
恕我不要脸得说,还是活色生香的那种戏码。
余思源中断了对过往的追忆,积极主动得给我准备接风洗尘的洗澡水时,我已经有些不适感,待到他理所当然得伸手来搀扶我的时候,我终于爆发了:
“我是残废吗?”
理直气壮得甩掉他的手,用双掌支撑着起身。
不就是一条腿行动不便吗,又不是两条腿都不利于行。
孰料,他却是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手是没伸过来,气却从鼻孔中喷出,啧啧有声:“好,不扶你。你是更希望要公主抱吗?”
我转头怒视,他微昂着头,眼神里的认真我实在没办法强硬得解释成开玩笑。
小心得吞咽了口唾沫,我笑道:“少来啊,这个玩笑不好笑。哥的体重可不轻。”
我的身高差一厘米突破一八零……所以想必他该是恰好卡在那个整数上,嗯。鉴于不讨厌运动,也不会暴饮暴食,我的IMB指数可是很正常的。
刚刚还沉溺在过去他弱小、矮瘦的所谓残酷青春时代,再注意眼前这个高大结实的货,还豪言壮语要对我使用传说中的“公主抱”,实在只能让人感慨人生若黄粱一梦。
他闻言,露出的微笑可谓邪恶:“你不相信我能抱得动?”
不,我信,我信得不行。
没办法,我只能妥协,任着余思源扶着我往里面的房间走去,不管怎么说,这个形象也比被他抱着走要心理平衡多了。
推开门,里面的房间让我有些愕然。
这个最里面的房间显然不是房子本身自带的,光看地板就不一样。应该是后来的主人整平了山地,直接用水泥浇成。三面墙壁的红砖几乎全部是裸露的,堆砌得即便是以我这种超业余的眼光也觉得不怎么样,更加妙的是,这个小方格子的房间是没有天花板的。
晴天可以作星光浴,下雨天可就完全派不上用场了。
房间的中间放着一个很大的木盆,这种木盆我只在电视里面看过,还不是拿来洗澡的,是哪个苦命的小媳妇要洗一大家子的衣服时候用的,看那体积,是得拖着走,不管拿还是抱,都太大。
现在拿木盆里冒着蒸腾的热气,袅袅上升,真如海女妖诱惑的歌喉。
我深吸口气,渴望泡进去享受的渴望一发不可收拾,同时更真切得感受到身边那个人的细心与体贴。
……还是会好奇,他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在我不知道的地方,我不清楚的时候,谁教他的呢?是她吗?
胡思乱想中,我走了会神,等意识回到正轨,我才蓦然发觉自己处于一个很尴尬的处境——余思源正在努力帮我脱裤子。
我这一吓非同小可,几乎本能得抓住他的手,定了定神,才又好气又好笑得道:“你,你干什么呢?!”
他抬头,表情无辜:“干什么?帮你洗澡啊。”
“我真的不是残废好吧,余思源,看在……佛祖的份上,你能不能出去,让我自己好好泡一泡?”
重新直起身来,他好整以暇得盯着我,轻声道:“我不想。冯乐,你总不能天真过度得以为,我就是专程让你洗澡,才那么费劲得去烧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