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把他甩开,不知道哪两根神经线搭错了,给了他小肚子一拳后,我又把他拉近,对着他那张该死的嘴用了全力,压了上去。
好像压路机碾过的亲吻。
抢劫视线,掠夺呼吸,逼停心跳,鞭使神经回路大道朝西天。
更加糟糕的是,我还回答了:“吻过了,你总不能说你是太监吧?”
13、
阿涵听了我平铺直叙的讲述,半天不作声,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随手翻看着那叠资料。我凑上前去,恰好看到余思源他爸最近的照片,身穿高尔夫球衫,休闲的米色裤,事业有成家庭美满的中年男子典型的形象。
到底哪里能吸引着女人呢?论身材没身材,有钱也不是很有钱——至少离富豪榜的距离还有数个光年,年纪没有丝毫优势,就Jing力方面而言,他肯定不如他儿子。
为什么呢?
我看着照片问阿涵:“你打算从哪里下手?”
阿涵支吾了下,倏然道:“他喝醉了,而你去送他……这是羊入虎口的意思吗?你老实说,你有没有……顺便就把他吞下肚?”
这话让我差点背过气去,这该死的阿涵,为什么只在狗血淋头上特别敏锐呢?
当然,并不是说我真对余思源做了什么。
在吻过之后,由于缺乏必要的条件,比如一张床什么的,我并没有更进一步得进攻。
再加上,他的眼神在乍然一惊后,蒙上了薄雾,春色无边,变化万千,足以令人目迷五色,进退维谷,犹如困在巫山蜀道……对了,巫山巫山,怎么能不联想起巫山云雨?那个混蛋要把地名跟情事勾搭在一起的?害我瞎想!
“冯乐……”他的手勾上我的后脑勺。
要命,那语气,听起来委实不像生气,甚至连沮丧都没有一丝。
在我们都苦于大概会发生点什么,但是又好像不该发生什么的时候,他裤袋中的手机铃声把气氛破坏了,却又把我们拯救了。
来电的是他的未婚妻,娇美的她。
十五分钟后,她开着雷诺Megane依约来到。
果然,我暗地叹气,只有我是混到了清洁工加酒吧侍者这样的境界么?不不,我还有一个身份,是个正儿八经的大学生。
“冯乐。”她俏脸生怒,我甚至都不乐意看她,只股看着雷诺车经典的性感翘屁股。
她从我手里用力把他拽过去,他刚刚虚弱不堪的样子在瞬间烟消云散,站得笔挺,化身成她挽手专用的工具。
“都这么多年了,你们两个还要玩青春的游戏吗?拜托,该长大了。”
她看看我,又看看他,即便在夜色中,仍然能感受到她灼烧的眼神。
“什么叫青春的游戏?”我苦笑。
“难道不是吗?”她从他的臂弯里抽回手,“那说来听听,到底你们现在还有什么交集?不就是当年的那些破事么?都还放不开?太可笑了吧!”
他叹了口气,转过来拉着她,想走。
“可笑不可笑,由不到你来评价。怎么,在你眼里,这个人还是个受害者?”我上前一步,也盯着她,受不了,为什么小鹿斑比会变成女“正义使者”?
“他,”我指着余思源,目光也转向他,他眼中的巫山早消失得无影无踪,赫然耸立的是喜马拉雅山……“对我做过些什么你又知道多少?”
他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话。
但她却反应甚为巨大,要作动物形容的话,兴许斗鸡比较贴切:“冯乐,冯乐,到今天你还不懂吗?我们都喜欢你的时候,你只是,只是……”
“够了。”他出声了,同时拥过她,手掌捂在了她的嘴上,动作很轻,却透着亲昵。
“旧账算不完的,都够了吧。先回去吧,我还会找你的,冯乐。”
他说完话,自顾自得上车,她狠狠得瞪了我一眼,警告道:“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雷诺绝尘而去,丢下个一头雾水的我。
第二天我去上班的时候,余思源大经理的秘书特地给我送来了这一叠的材料,里面还夹着立马可兑的支票一张,数额足以让我两眼发直。
想着自己的学费——万一因为学时或者其它乱七八糟的事情而不得准时毕业的话,还得延长,念着阿涵已经连着一星期的午饭都是方便面,这么肥厚的生意我能推掉么?
佛曰:不可以。
我用手指作枪,抵着阿涵的脑瓜,道:“听着,我们必须去给他找爹,就算装装样子也好!”
阿涵松了松肩膀,瞄了我一眼,奇怪得道:“这你跟我说有什么用?要找到他爸爸,你很应该去问问你妈妈有没有消息吧?”
他边说,边从文件中取出余思源的爸爸给儿子的留言纸,手指点着最后一行字,念道:“爸爸要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了,对不起。”。
14、
在很多事情上,我后知后觉。
好比说,他最初的变化,我是直到近十年后,他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