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来不及了。”清爸嘱咐着易子峰。
“好,我会去跟他说说的。”
“那个夏文奕可靠吗?你跟他见了面,觉得人怎么样?”说完正事,清爸又关心起那晚上说起的关于易清感情上的事来。
“对易清挺上心的,是个办实事的人,看着可靠。易清要是真去那边了,他俩能在一起也好。国外对待同性的态度到底比国内宽容很多,易清能在国外生活,对他这样的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也是。”清爸叹了下气,“你妈要是知道他又要出国,恐怕又得把自己关家里抑郁一阵子了。”
“也是没办法的事,易清能过好点,比什么都好。”
“行了,你跟他去说吧。”
这事易子峰还没来得及跟易清说,就有人抢在了他前头捷足先登了。
易清一开始接到那人的电话,知道她的身份后,还有点吃惊。她在电话里不愿和自己多说,只要易清一定要来见她当面谈谈。
“就我们两私人的见面,我在仁显医院208号病房,你一定要来。”
当天下午,易清就按着约好的时间过去了,房门外不知是有意安排的还是什么原因,站着两保镖样的人守着,远远地就看见将一些过来探访的人挡在了门外。易清报了姓名后,倒是很顺利地就给开了门进去了。
龙妈靠坐在床上戴着副眼镜报纸,见门开了,往易清那边瞧了眼,然后拿起床边柜子上的手表看了下时间:“你迟到了15分钟。”
易清站在门口处,朝龙妈微微鞠了下躬,然后直起身子来,往她病床边走了过去:“对不起,路上耽搁了,抱歉让阿姨久等了。”
他手里捧了一大束白色的海芋花,将病房中茶几上那一瓶快枯萎的鲜花扔到垃圾桶里,又去卫生间换了干净的水,然后把花插了进去。做完了这些,易清才擦干净手,站到龙妈病床的对面,问到:“请问今天特意找我过来,是什么事?”
龙妈看着茶几上新换上的那束海芋,问易清:“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花的?”
“这花正好是这个季节开的,市场上很多,随手买的,并不是特意选的,没想到正好买对了。”易清笑了笑。
以前和龙天羽在一起的时候,龙天羽为了给龙妈过生日,就为了买这束花,易清和他开着车几乎逛遍了S市大半个花市。过了这么些年,仍然印象深刻。上午一接完龙妈的电话,易清就打了好几家花店的电话过去问有没现货。虽说现下正是开花的季节,但究竟算不上是热卖的花种,一般的店里不会进很多,基本上也就进那么几十朵用作搭配。
这么一大束,还是他中午的时候搭上自己的午睡时间,特意打车去了很远的一个花店买到的,回来时不巧遇上堵车,结果就给迟到了。
龙妈用手指了指那瓶花:“帮我拿过来,放这柜子上,我想近看几眼。”
易清把花瓶端过去了,摆在病床边的柜子上:“您看就行,别碰。它的汁ye有毒的。”
龙妈静静地对着那花仔细端详了一阵,脸上显现出几丝开心的神色。“谢谢了。”她把眼镜摘下,放在柜子上,对易清说道:“你坐,别站着。”
易清拉了条椅子坐到龙妈的床边,“阿姨,有什么事您说。”
“我一直在等你打电话给我,没想到一直没等到。”龙妈看向易清:“你可真沉得住气。”
“阿姨这话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易清之前并没接到过关于阿姨的任何预约电话。”
“那750万,你应该还记得吧?”
易清皱了下眉,龙妈这么一说,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之前财务给自己留的那个号码不是龙天羽的,应该是属于龙妈的了。
“记得,贵公司到目前还未兑现。”
“一杯酒50万,清会长真会喝。天羽不把钱当钱,愿意陪着你烧。我当妈的心疼钱,毕竟一分一毫都是我底下的那些员工们辛辛苦苦赚的。”
易清听着这意思,是想赖账了,反正那事以后,自己也没打算要这笔钱了,给不给都无所谓,“就当是个玩笑,不当真,这钱就算了。”
“不愧是易家二少爷,几百万这种小钱果然入不了眼,说不要就不要了。”龙妈呵呵笑着,歪着身子打开了旁边的抽屉,从里面抽出两份文件来,递给易清:“不知道这上面的数目,能不能入得了你的眼。”
易清把文件接了过来,翻开了,是一份协议书。他对着上面的内容快速地看了一遍,然后合了起来,把它放在一边的椅子上。“我跟龙天羽没关系了,阿姨弄的这份协议,有什么意义吗?”
“怎么,是嫌钱不够吗?每年固定一千万的赞助费,恐怕不是你们随便办一场慈善募捐就捞地来的吧?”龙妈瞧了眼易清:“更何况凭着你们机构现在臭大街的名声,还能不能办一场募捐会都说不定了。年轻人别逞能,该低头的时候就得低头。”
她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等着易清的回复。意善失了人心,没了那些大企业、社会名人的捐助,光靠着易清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