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了,我要你去你就去。”龙妈朝他摆摆手:“我累了,你今晚就在家睡吧,床已经让张婶铺好了。”姚应熊是什么样的人,自己能不清楚吗。自己这么做,无非是想找个借口把龙天羽暂时调出S市,和易清保持点距离而已,一连惹出这么多事,她怕他再在这里待下去,不知道还会出什么了不得的事。
“我不去。”龙天羽站在那里没动。一个月,足够易清再一次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消失地无影无踪,他不会让他再有这个机会从自己手中溜走。都没受一点苦,他怎么能让他就溜走?!
龙妈瞪着龙天羽,长期服用抗癌药物的副作用使她情绪多变,发起火来收都收不住:“你是嫌妈病地还不轻,所以才要和妈对着干,想气死我是不是?”她一边情绪激动地说着,一边就要从床上下来打龙天羽。
龙天羽看见了,慌忙跑上去把她按住了,连声安抚:“妈,你别生气,医生不是说要保持心情愉悦,病才好得快吗?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最后连哄带骗再加上再三保证,龙妈才安心睡过去了。龙天羽给她盖好被子,又把地上的那些照片全都捡了起来,这才轻轻地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他上楼进到自己房间,找了个打火机,把那些照片都放纸篓里烧了,然后洗了个澡,躺在床上,闻着房间里还未散掉的烟味,失眠。
龙天羽这边失眠睡不着,易清却是想睡而不能。吃完解酒药后到休息室躺了一会儿后,他就又换了套临时带过来的衣服出去招待去了,今晚本就是他的主场,消失太长时间难免不合时宜。晚会一直到夜里十点半才收尾,后半场以后,他几乎都是在强撑着了,等到晚会一结束,交代了副会长几句后,就叫人开车送自己去医院去了。他胃痛地厉害,连走路都走不了,一上车就倒在后座上,疼地满脸的汗。
易清的胃本来就已经不好了,这阵子一直忙着筹备晚会的事,饮食方面更加是有一顿没一顿地敷衍了事,累积下来后,早在几天前,他就发现自己养了好久的胃病又犯了。今天喝的那些酒全是空腹喝下去的,后面吐完后又连着陪人喝了好多的饮料,算是彻底把自己的肠胃糟蹋了一回了。
司机开车把他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帮着挂了急诊,又陪着他坐在诊室门口的椅子上候诊。“会长,今晚上的事我挺佩服你的,敢拼,舍得拼,是条汉子。”那司机是社里面公车的司机,五大三粗的汉子,这会别扭地坐在易清旁边,说完那些话后,还觉得挺不好意思似的,一个劲地搓着手。
易清痛地直不起腰,佝偻着背,手一直按着肚子,他也没心思听那司机在说着什么,一听到叫号,马上要司机扶着自己进去了。那医生一检查,急性肠胃炎,今晚得留院输ye观察。
易清痛得厉害,叫医生给自己开了止痛的药服用了,缓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才痛得没那么厉害了。他被护士带着去了病房,临走时让送自己过来的司机开车先回去了,自己一个人去打点滴。
天气开始冷了起来,季节交替,正是流感多发时期,虽然已经这么晚了,点滴室里面还是有不少的人。易清找了个最边上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打开了一点点窗户,由外面的冷风吹了进来,打在自己满是虚汗的脸上。
“我帮您调慢点输,这样可能会久点,但会舒服些,可以吧?”那护士见易清长得出众,一身穿着也是不凡,心里不免很有好感,对着他也及其有耐心。
“谢谢。”易清用手撑着下巴,除了肚子不舒服外就是累、困,好想有个床躺着。
那护士给他弄好后,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也没人陪,又好心地问了句:“您这输ye该到后半夜才会结束了,今晚怕是不会有空床了,有家人过来了吗?”
“没有,我一个人能行。谢谢。”易清朝那护士笑了笑,然后歪着头,靠在旁边的墙壁上,闭着眼睛休息。
冷风打在自己的脸上,把疼出来的一脑门的汗全都吹干了。他的西装外套落在了车里,现在身上只穿了件贴身的衬衫,侧身贴着冰凉的墙壁,一下子,整个身子就都冷下来了。
他一闭上眼睛,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直等到吊到最后一瓶输ye了,才被护士叫醒了。一醒来,才发现自己全身冰凉,输ye的那只手更是冻得伸都伸不直。
“小伙子,生病了还穿这么少,打多少吊瓶也不管用的。你要不嫌弃,我把我孙儿的一件外套借你披下,可不可以?”易清旁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坐了个老太太,再过去是个高中模样的男生,斯斯文文的样子,大概是他生病了,家人过来陪着了。
易清看了眼才换上的吊瓶,照着之前的速度,怕是还要个把小时。输完ye还要在医院留着观察,今晚肯定是没空床位了,自己怕是要在这里坐一晚上的。后半夜越来越凉起来,自己这么硬扛着,恐怕到了早上,胃炎还没好就又患上感冒了。他朝老太太笑了下:“谢您了,我借着披一晚上,到时干洗了还您。”
老太太摆了摆手,从座位上拿起一个塑料袋子,找出一件衣服来,递给了易清:“不用这么客气,不就借着披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