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非常喜欢枇杷,也一样会对枇杷好,甚至比你对她还要好,所以你放心吧。”
阿鲁那再也维持不住凶恶的神情了,便板着脸道:“要不是我觉得你和枇杷更适合,我是不会让枇杷嫁给你的!”
“而枇杷也会听你的,”王淳笑道:“我知道你们的情谊,枇杷最在意的人是你。”
阿鲁那终于脸上现了一丝笑意,“她现在最在意的人是你了,所以你一定不要让她伤心。”
王淳拨下头上的玉簪一折两断,“我发誓!如果我对枇杷不好,就有如此簪!”
阿鲁那如同对枇杷一般,拍拍王淳的肩,“那我就走了,我会为你们守住卢龙!”说着大步离开了翔凤阁。
王淳笑着回了梧桐院,就见枇杷正坐在案前,面前放着一张弓,脸上还有泪痕,见了他便扑过来道:“我才知道我曾经让别人伤心了,真觉得对不起他。”
王淳将枇杷抱在怀里,“有些事是不可避免的,只要你问心无愧就行了,”又轻轻地拍着她,“要珍惜现在拥有的,不要等到将来后悔。”
枇杷抬头看他,“你是明白我的?”
“是的,我明白。”王淳笑道:“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你。”轻轻劝了好久,才将枇杷劝得好了。
不久之后,阿鲁那就高开了德州回卢龙去了,王淳带着枇杷为他送行,所用的礼仪完全与对亲兄长一样。而阿鲁那神情平静,再三道:“我放心你们,你们也放心我,放心卢龙。”
枇杷亦打开心结,笑着送走了他,又为营州的亲友们带去了礼物和祝福。
新婚第一个月就这样过去了,枇杷便正式到翔凤阁料理王府防卫等一干事宜,她原本就是将才,管一个王府并不在话下,她便在打理自己的私产同时,将王淳的私产也料理了,让他专心燕地事务。至于内宅的事情,已经基本与她无关,她只是每日早晚与王淳一同到正殿请安,见了十六娘打个招呼而已。
这一天,枇杷如常在翔凤阁办事,有人禀告:“平原郡公前来拜见。”
平原郡公就是曲七,他本是以梁使的身份到德州来,现在马副使已经带了使团回了京城,可他却还留在德州。因十六娘一直没拿定主意,且最近囡囡又病了,她更是不可能考虑回京城的事,王家便依旧晾着曲七。
而曲七在这样的情况下,竟然也没有离开德州,他早搬出了专门为使臣准备的官舍,在外用赁了房舍过起了自己的日子,只隔些日子到王府门前投个名刺,表示他还在求见岳父。
现在不知他怎么找到了自己,枇杷并不想管十六娘的事,也不想见曲七,但转念一想,毕竟先前在京城也是认识的,况且他来恐怕也是有事,便道:“让他进来吧。”
时隔数年,枇杷再见到曲七,觉得他还是原先的样子,恐怕是因为时间久了,原来对他淡淡的厌恶已经忘记了,倒颇有些亲切之感。
还未及说什么,曲七便上前拱手笑道:“枇杷,你一点也没有变,与先前在京城时一样!”
枇杷不由一笑,“你也一样啊!”
“我一直记得你骑着高头大马,拿着马球杆进场时的英姿,那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很厉害的,现在果然如此!你竟然成了威名赫赫的女将军!”曲七激动地说着,“我在京城的时候,每与朋友说起我与攻下范阳城、收复营州、孤身换先朝皇帝回来的女将军玉枇杷认得,他们都不相信呢,一定要我将当年事情一一讲给他们听,他们才肯信!”
然后曲七便回忆起先前他们在京城的交集,神采飞扬,比手画足,口若悬河。
枇杷不由得也附和着与他说笑起来,那段单纯而又快乐的时光其实对她也是一样值得想念的。
就如那段最美好的时光是短暂的一样,他们的愉快的回忆也很快就过去了,一说到自家取代了大唐,曲七的神色就不自在起来了,“哎,我父皇,不我父亲,哎,那时候大家都劝进……”
对于梁帝篡位,先前王玉两家是曾传檄天下,共商讨伐大计的,自然是愤慨不已。但是天下各州郡节度竟无人响应,王老大人当年亦只得叹道:“大唐气数已尽!”自觉无力回天,只得听之任之了。
当此之时,枇杷正身陷大漠毫并不知情,待她自大漠回来,事情已经成了定局,她虽然痛惜皇上,但亦无可奈何。
于是在几年之间,梁燕间竟成仇敌,时有战事发生。但是时过境迁,大家虽然不忘前朝,可燕地亦立王家为国主,也只得互相承认了对方的存在,这一次梁派使臣贺喜示好,也是燕地所愿意看到的。
因此枇杷见曲七并没有理直气壮地认为曲家夺唐之天下为理所当然,就知他心中尚有廉耻,且天下形势已经如此,根本怪不得他的,便摆手打断他问道:“我听说瑞华成亲才过几日驸马便离世了,她便入了道观,可还好?”
曲七松了一口气,他纵是不读书,可也是知道篡权上位不是什么好听的话,市井间就是说书的也最喜拿前朝曹家、司马家的事编成故事骂,自家的情况其实是完全一样的,且他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