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的顺利。
这本该是开心的事,生意渐渐步入正轨了,然而夏芸最近开心不起来。
一来便是因为母亲将自己逐出家门之事,二来便是篱义山就要随地方的军队一起赴边疆征战了。
他相信篱义山的本事,武力强大。至于谋略,这几年来,他跟自己在一起,总喜欢研读兵书,办起事来也是有模有样的了,不至于吃亏,还可能会有一番作为。
然而这世间最不可预测的就是“万一”了,万一一个小小的偏颇,在战场上就能要了命,他不能不忧心。
这日夏芸忙完后,就回了篱义山家,这几日他都住在此了,没有去住客栈,反正母亲也知道了,他也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再遮掩。
晚间绮儿过来了,手里还抱着毛团儿,黑色的小猫这两年来吃的胖乎乎的,长成了很大一只,懒懒的窝在绮儿怀里。
夏芸顺了顺它黑亮的毛,接过来放到了自己怀里,和绮儿聊了几句才抱着猫回屋。
进屋时不由得叹了口气,摸了毛团儿一把,道:“苦了你了,带着你一起被母亲嫌弃赶出来了……”
原来夏母这两日见着毛团儿在房梁上蹦跶,才想起了夏芸就是因为这只猫才和篱义山勾搭上的,顿时殃及池鱼,要绮儿将猫也丢出去。
绮儿没办法,只得来找夏芸,将猫给了他自己养着。都迁怒到猫身上了,可见母亲这几日真的很生气。
不过所幸也没发生传统的一哭二闹三上吊之事,母亲到底曾是大家官宦之人,遇事还是能有几分明理的,或许渐渐会慢慢消气吧,夏芸幽幽的想着。
他躺在床上拥着猫儿睡下了,夜渐深时,他听到屋内有动静,朦胧间睁眼,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
是篱义山回来了,今日他的事情多了些,拖的久了,这个时辰才回来。
见到床上人懵懂睁眼的样子,他一笑,有些歉意道:“吵醒你了?”
“无妨”,夏芸回道。
他起身淡淡一笑,道:“累坏了吧,这么晚才回,快去洗澡。”说罢就起身帮他去拿准备好的洗漱用具,将温着的热水倒进木桶里,颇有些贤妻的范。
篱义山虽然想自己来,但夏芸不肯,到底让着他了,而且他私心里觉得偶尔看着夏芸为自己这么忙一回,也挺温暖的。便只眼角含笑的看着他,眸色温柔。
洗完便钻进了被窝。
渐渐入夏了,薄被盖在身上不冷不热刚刚好,篱义山在被子里拥住夏芸,似呓语一般说道:“呐,我去了边关,可能要三年五载也不一定,你可不许再找别人,要为我守身如玉。”
夏芸钻进他怀里,闷闷的没说话。
他又接着道:“出门办事多带几个人,要是李瀛再找你,占你便宜,我就不能那么及时的过来英雄救美了。”说完自己觉着有些淡淡的惆怅。
夏芸揪了把他腰间的rou,抱着他道:“我会等你的,也不会再找别人,就是……就是真的万一……你回不来,我也会为你守身一世的。”
篱义山听了身子一僵,将他从怀里扯了出来,捧着他的脸道:“芸儿,你听我说,万一我……我没有回来,你就去过你该过的生活吧,好好的如个平凡人一般娶妻生子就好,你这么聪明,定能好好的过一辈子的。”
“什么是我该过的生活!”夏芸听了有些生气,他一片真心来待,这个人却想着将他推给别人,虽然知道他的初衷,他还是忍不住恼火了。
篱义山闷哼了声,肩头被夏芸咬破了皮,夏芸每次生气时都喜欢咬他。
少年温润的嗓音传来,闷闷的,“我这辈子都只要你了,别想把我丢开。”
闻言他哭笑不得,应了一声,无奈笑道:“芸儿,我错了,别咬了,都破皮了。”
夏芸从他颈间抬起头,咯咯的笑了,像个得到糖孩子。
两人聊了许多,关于过去,关于此刻,关于未来,对彼此的担忧和爱恋。
一席话聊完,末了,篱义山又不放心的补了句:“我不在的时候,防着李瀛。”
好咯,一番话又绕回了原点。夏芸笑着道:“放心,他以后大概是不敢了,况且,他也只是一时新鲜,并不是特别的对我有兴趣,吃了苦头以后自然不敢再来了。”
篱义山拥着他,将他压在怀里,道:“谁说的,芸儿那么好,谁看芸儿都是很喜欢的,今日在府中办事,那个紫悦就一直红着脸盯着你看,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所以……”
夏芸听着不由得笑了,拍着他的背安抚道:“真是个笨蛋!好好好,我知道了,以后男的女的我都防着,行了吧?”
“一点诚意都没有……”
夏芸看着这粗汉子难得撒娇的样子,不由得情怀泛滥,又好好哄了一阵。
夜色渐深了,床头的毛团圈成了一个圆饼打着小呼噜,安逸的睡着。
两人秉烛夜话了很久才沉沉睡去,吴侬软语的。
这世间痴情儿女之间可做的甜蜜之事,远远不止床第之欢,爱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