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成?”樊渊慢条斯理地问道。
“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樊大人你在套我的话!”衣蒙雅渐渐冷静下来,“你们有人中了这个药对不对?你想知道解药是什么?你放了我,我就告诉你。”
樊渊不为所动地加了点力道,衣蒙雅痛的大叫起来。
“你好像搞错了立场。现在可不是等价交换的时候。”
衣蒙雅瞪了他一眼,忽然自己向锋刃上撞。
“哈哈哈,南柯没有解药,就让你们的人疯一辈子吧!”衣蒙雅神色狰狞地笑着,捂着伤口,缓缓倒下。
樊渊冷眼看着她倒下,一言不发。
最后羿族这边说这个女子其实不是王女,只是个奴婢,妄图伤害大虞使节,被拖出去喂狼。又好好送了樊渊一堆礼物,态度诚恳地道歉。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樊渊得知这个药没有解药,也没有太失望,还有心思想估计齐王殿下会很失望。
大虞使节回程的时候,樊渊算算时间,应该是赶不上元载帝大婚亲政了。大家也没有刻意赶路,一路很是悠闲。
程斐瑄依旧每隔几天都要来信,看信的内容,他应该已经游说完除了固执的樊家以外所有的关键势力。现在正在坚持不懈想着怎么进樊家大门。
失忆的樊渊表示爱莫能助。
他可没法对上樊老大人,他没有半点樊渊的记忆恐怕也会被看穿。
直到樊渊回到瑶京,拜见过已经大婚的元载帝,程斐瑄还在青溪做着努力。
出使的众人都领了奖赏,樊渊也被升了官,调到了户部。
除了掌管天下官员官帽的吏部,最为重要的就是管理天下钱粮的户部了。正是因为户部掌管天下钱粮的重要性,所以大虞对于户部官员的任免从来是慎之又慎。为了避免户部营私舞弊的行为,甚至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崖溪轩毋得官户部”。
崖溪是重要的粮食产地,淮轩则商业发达,都是重要的赋税地区,为了避免他们在户部为官和当地的富商土豪勾结,贪污受贿,偷税漏税,这一条不成文的规矩虽然有点地域歧视,但是还是有道理的。
本来樊渊以为入六部也是去礼部之类的地方,没有想到居然是户部。接到调令的时候,樊渊琢磨着元载帝可谓对樊家展现了最大诚意。
让樊家人为官户部,可比联姻实际得多。虽然这官职能不能长久元载帝说得算,但也算是行险招了。
元载帝刚刚亲政,一般人不会为了一个户部左侍郎而Cao心反对。还是要多捧一下皇上以表忠心的。
这一调令出来,程斐瑄也被召回了瑶京,看来元载帝是故意把齐王留在青溪那么久的。
能说动樊家最好,不能说动就把樊家三公子丢进户部,接下来的改革,户部是改革中心,就看你樊家怎么表现了。
樊渊明日才去户部报到,今日得了半日休息,打算回别院的时候,迎面碰上在街上领跑的焂夜郡主。她一身亮色衣衫,一阵风一样的跑过去,后面跟着长长一队人。
樊渊侧身让开大路,发现场面还挺热闹。
一听周围人议论,才知道焂夜郡主最近被逼婚了。
焂夜郡主的亲生母亲是当朝大长公主殿下,也是程斐瑄的姑姑。大长公主嫁给了汪家老二,也是皇室目前唯一一个直系公主。本来她的女儿应该是个县主,可谁叫焂夜郡主出生的时候,正好收到大破西狄的好消息。两个消息一前一后传入宫中,先皇一高兴,亲赐封号焂夜郡主,光破黑夜之兆,
先皇很喜欢这个外甥女,她又是个女子没什么威胁,因而各方都只有巴结的份,绝无招惹的心。焂夜郡主一路顺风顺水长大,也没什么管她,甚至由她出门经商。若不是元载帝大婚,家里人突然发现焂夜郡主的年龄老大不小,估计逼婚还得再晚一点。
“樊大人,救命!”焂夜不知道怎么就甩开了那些人,绕回这里,偷偷藏在樊渊身后向四处张望。
程斐瑄当然和他提到过焂夜郡主,樊渊还是失忆以来第一次见她。
焂夜郡主是个很好看的女子,五官有些冷艳,穿着亮色衣衫的时候尤其像是朵人间富贵花,艳而不俗。一双眼睛很灵动,可以看出来是个主意多的,她若是不结婚,那就是不想结,估计逼婚也没用。
“惭愧,在下也没法救郡主。”樊渊摇摇头,“郡主协同执掌暗卫,自有办法自救,何必戏弄我?”
“咳咳,这个嘛,樊大人,你也知道程斐瑄要回来了是吧?陛下亲政,还没说暗卫接下来归不归程斐瑄管。我能管到暗卫,是我当年与他做的交易,现在他自己都不一定能保住这个权利,我更玄乎了。”焂夜郡主低咳两声,接下来倒也潇洒地挑眉笑道,“他以后的权利必然受到制约,我做生意不能只和一家做,所以我来找樊大人了。”
“焂夜群主确实会做生意。”樊渊不置可否。
“好说,我也不坑你。我叔父的支持,换我拥有自由权利,不亏吧。”
焂夜郡主的叔父,正是他的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