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次带着夫君一起回乡,一是为了祭祖;二是我小弟高中了探花,要回乡摆酒娶亲,到时请大家来吃喜酒。还有,我们夫妇会在家里住几天,你们就当是一位远嫁的女儿带着丈夫孩子回娘家走亲戚,没什么好稀奇的,大家该做什么仍做什么,千万不要因为我们回来耽误了你们的农活。”
“那不一样,庄稼年年可以种,可皇上和皇后这辈子估计也只能见这一回了。”有人大着胆子回应了一句。
“就是,我们谢各庄的祖坟冒青烟了,二十多年前出了一个探花郎,如今又出了一个皇后和探花郎。”有人附和道。
“我更好奇的是,皇上这么大的官也和我们普通人一样愿意陪女人回娘家?”有人质疑道。
众人正七嘴八舌地说着时,忽然有一位六十多岁的老人走到了谢涵和朱泓面前,一边比划一边说道:“皇上,皇后,你们还记得我吗?当年就是我算出来你们要大富大贵的啊,可他们都不信,说我是疯子,你们两个能不能行行好,帮我正个名,我不是疯子。”
老人的话令谢涵和朱泓同时想起了那场葬礼,还有那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没想到这世上果真有如此巧合之事,看来冥冥之中真有天意,要不也不可能给他们一次又一次的提示和暗示。
不过当时朱泓因为抱着晕倒的谢涵离开了,并没有见过这位神秘的老人,只是事后听别人提过这件事,故而他对这位神秘的老人还真有几分好奇。
正打量对方时,只见谢耕田低声说道:“自从皇上登基后,他便有些魔症了,非说自己是半仙,可村子里的人找他算命他又不肯,说只给皇上皇后算,我们也不好跟他计较,怕他出去惹是非,干脆把他养了起来,左右他也是一个人。”
“正名就不必了,我和皇后的天命如此,也不是你算出来的。不过我和皇后会给你一栋屋子,保你此生衣食无忧。”朱泓对老人说道,打消了找他问话的念头。
对方一听朱泓会给他一栋房子并给他养老,也顾不得正名了,乐颠颠地转着圈走了。
朱泓看着他的背影拐到了暗处,这才对谢耕田道:“我们回家吧。”
随后,谢耕田抱着盼盼,谢耕山抱着朱察,谢涵领着安安,众人进了村子的大门,一路都有火把照亮,一直到谢涵的家门口。
进了家,一家人厮见完毕,简单地盥洗后,各自找到各自的屋子休息了。
次日一早,谢耕田早就备好了斋饭和各种果品,一家人浩浩荡荡地出了门往村后走去。
为了以示隆重,也为了让先人们看看她如今的样子,谢涵和朱泓都特地换上了朝服,不过由于路途不远,两人并没有乘坐龙撵和凤辇,而是一路步行。
只是谢涵没想到从她家门口出来一直到后山的祖坟,沿途都挤满了闻讯而来的村民,本村的说是昨晚天黑没看清他们夫妻两个有什么变化,外村的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面圣机会,说什么也要来沾点龙气和凤气。
朱泓一路笑着和众人挥手,偶尔也会和身边的村民聊几句收成和税赋的问题,这么一耽搁,原本平时只需一盏茶的工夫就能走到的路程花了有一顿饭的工夫。
祖坟已经修葺一新,坟前的泥土路换上了青石板路,坟前的空地也铺上了青石板。
谢耕田领着家人按照辈分年龄大小先跪到了谢春生和张氏的墓前,朱泓也陪着谢涵跪了下去,他说老太太生前就受过他的头,如今她仙逝了,更受得起。
“夫君,谢谢你。”谢涵感动了。
她知道朱泓是替她回馈那些年张氏对她的抚养和关爱,是张氏抚平了她失怙失恃的伤痛,也是张氏一路护着她才能躲过顾家的数次纠缠,总之,张氏在谢涵的成长过程中有着不可忽略的作用。
而朱泓正是感念于此,所以才和她一样敬重这位老人。
“涵儿,我是你的夫君。”朱泓回了谢涵一个笑脸,随即拉着谢涵的手一起磕了三个头,大声说道:“祖父祖母,我是朱泓,我带着涵儿回来看你们了,祖母,你放心,这些年我把涵儿照顾得很好,我们生了三个孩子,这次也一并带来了,孩子们都很聪明,也很健康。对了,祖母,我现在做了皇帝,涵儿做了皇后,这几年谢家在我的扶植下也壮大了,成了京城的大户,大姐夫做了翰林院的学士,二姐夫在吏部,顾錾在。。。”
“打住,怎么到我这就成了顾錾了?”顾錾不干了,转身抗议道。
主要是他明白,今儿在老人家的墓前,朱泓是不会和他计较什么失礼不失礼的。
“小妹夫,我去翰林院的时候你好像还不是皇上吧?”杜廉在前面听见这话也不干了,扭头说道。
“打住,我的话还没说完呢。方才说到哪里了?对了,顾錾如今在军情处,元元今年刚被点了探花。。。”
“姐夫,这话我要自己和祖父母还有我父母说,你怎么抢词呢?”谢澜在他们身后抗议道。
“抗议无效,你们谁要是再捣乱,我一律发配你们去边疆。”朱泓高声嚷道。
“你敢?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