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一点,朱泓登基那天当着文武百官的面承诺了,有什么话都可以放在明面上来说,他绝不会在背后下Yin招。
事实上,这大半年朱泓也做到了这点,那些文武百官有什么意见都可以在朝堂上提,不管对还是不对,不管有理还是无理,但有一点很肯定,朱泓的确没有在背后Yin人。
因此,沈老夫人也就大着胆子问了出来。
“老夫人,你好像搞错了吧?本宫什么时候下令杀令孙女了?本宫可听说了,她是吞金而逝的,当时还和夫君感慨了几句,说令孙女年纪轻轻的怎么就想不开呢?”谢涵笑了笑,回道。
现在她有皇后这个护身符了,她还怕谁?
“就是啊,沈老夫人,我们也都知道令孙女是吞金而逝的,怎么可能是皇后害死的?皇后要害死她,还用等到她吞金?”刑部尚书常缙的夫人帮着澄清了几句。
常夫人一开口,其他的几位大臣夫人也左一句又一句地开口了,有说沈岚是因为和同牢房的人吵架生气了吞金的,也有说沈岚是因为嫌牢里条件艰苦而寻死的,还有的说是沈岚放不下身段自觉没脸活着才寻死的。
“启禀皇后娘娘,老身没有责怪皇后的意思,老身的本意是她原本在寺庙里待的好好的,结果没几天又被皇上发落到了皇陵,皇陵的条件比寺庙苦多了,这孩子就够遭罪了,可你们偏偏还把她送进了监牢,她就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说白了也就是从小被我们宠坏了,要说坏心眼什么的可真没有,老身就是想着这孩子的命可真是苦。”沈老夫人呜呜哭了起来。
她哭的不仅是沈岚,还有她的儿子沈隽,说起来他们沈家有今天都是被顾瑜所赐,倘若不是顾瑜一次又一次地拖沈家下水,沈家有必要和谢涵结怨吗?
沈老夫人一哭,朱氏哪里还忍得住?
谢涵可不是来看这两人的眼泪的,于是,她看了一眼宫令女官。
“沈老夫人,顾夫人,宫里的规矩是不能哭的,尤其是大年初一,你们两个也算是老人了,怎么还会犯这种错?”女官上前几步劝道。
“肯定是见不得我们主子好,是来寻我们主子晦气的。”司宝忿忿说道。
“皇后,不如找人把她们打发了去吧,大过年的头一天就哭,确实晦气。皇上可是再三交代奴婢了,您若是气出个好歹来,奴婢的脑袋也保不住了。”司画在一旁补了一刀。
这几天谢涵的产期快到了,朱泓知道谢涵还是比较信任司画,就把司画叫来宫里守着谢涵了。
番外三、朝拜(三)
朱氏一听司画说要撵人,忙从案几后走了出来跪在了大殿中间。
没办法,错过了这次机会,下次她想见谢涵还不定什么时候呢。
人在屋檐下,想不低头也难。
谁叫人家现在是皇后呢,是全夏国最尊贵的女人,她只能俯首称臣。
“回皇后娘娘,是臣妇的错,臣妇也是一时情难自禁,还请皇后娘娘见谅。孩子,就当是臣妇求你了,那个关在牢里的人是你嫡亲的大舅啊,你就不能对他网开一面?”朱氏哭着向前爬了几步说道。
谢涵听了这话站起来,手一伸,司宝忙上前来扶住了她,谢涵一手托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搭着司宝的手走到了朱氏面前。
“顾夫人,本宫想问问,当年你们对我下药时为什么不想着我也是你们顾家嫡亲的血脉?当年大舅命人追杀我们时怎么就不想着我也是他嫡亲的外甥女?”
“孩子,你错了,我敢对天发誓,我从来没有对你下过药,那都是你那个外祖母干的好事,我也想拦着她的,可拦不住。还有,你说的追杀什么也都是你外祖母的意思啊,你大舅是真的不知情的。”朱氏跪倒在了谢涵脚下。
“拦不住?呵呵,若被下药的那个人是顾钰,本宫不信你拦不住。罢了,现在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了。来人,送顾夫人和沈老夫人回府。”谢涵可没心思和她怀旧,能看到朱氏跪在她面前求情,足够了。
沈岚吞金死了,顾瑜疯了,顾老婆子离死也不远了,朱氏也低下了她不可一世的头,这对谢涵来说足够了,以后她不想再看到顾家的人了。
门口的太监听见谢涵的吩咐,忙过来几个人把沈老太太和朱氏拖了出去。
朱溦和托日娅见此站了起来,刚要开口,只见谢涵笑道:“真是对不住了,本宫也没想到会有这么扫兴的一出,为了给大家压压惊,来人,给在座的各位一人赏一对福寿绵长的金镯子外加四匹富贵长春的贡缎,东西不多,也是本宫对大家的一点心意。”
宫令女官听了忙带着两个宫女出去了,这边谢涵又招呼大家坐下来继续喝茶水,然后陪着几位相熟的女眷说起了家常,无外乎是谁家的老人高寿了,谁家的女孩笄年了,谁家添丁了,谁家要娶亲嫁女了,说着说着,众人见谢涵果真相当的随和,也纷纷放开了,和谢涵说起了育儿经。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谢涵命人撤下了这些茶水点心,换上了几样菜品,一时饭毕,众人再略坐了坐便提出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