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什么?就没有一点是能说的?”
“我看到有一只魔从东宝阁抢走了封魔印。”陈东宴抿了下嘴,抓着沙发扶手的手指因为过于用力指节显得有些发白,“之前封魔印确实在那里,我把它挪走了。不告诉你们就是想看看那只魔是怎么知道的。”
“知道消息是怎么泄露的了么?”钟青宇问。
事情已经发生了,而且陈东宴现在也坦白了他的用意,钟青宇可以明白陈东宴的顾虑,说到底陈东宴也是想帮他。何况封魔印没被抢走,现下他又知道了封魔印的下落,虽然耽搁了些时间,但结果还算好的,如果因此能查到这个潜伏着的敌人就更好了。
可惜陈东宴摇了摇头,说:“我还是没弄明白。这不可能,这件事只有我和……和她知道,她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我连你们和我爸妈都没说过,那只魔怎么还会找到东宝阁呢?”
“她是谁?还有谁知道?”陈启瑾追问。陈东宴转过脸去,又不肯回答了。
“你妈妈?二叔?小姑?nainai?”陈东宴这几年都没有出过陈家,能见到的人总共也就家里的几个亲人,陈启瑾一个一个猜过去,最后怒道:“这有什么要隐瞒的?”
陈东宴抠着沙发的手抓出了咯吱一响,颤声说:“家训如此。”
“什么家训?哪条家训?”陈启瑾一时没反应过来,蒙了一会才喃喃道:“有人要死在这件事上?”
陈东宴的眼眶有些发红,却咬紧了牙不肯开口。
明知亲人的死期却不能说,这真是件残忍的事情,齐邵心想,他岔开话题问:“可是封魔印既然已经转移了,那只魔为什么还是去了东宝阁?你和另一个知情人都知道封魔印转移了吗?”
“她不知道……但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陈东宴的声音近乎嘶吼。因为母亲的要求,陈东宴在家人面前一贯是一副处事不惊的翩翩佳公子模样。可是随着一步步地逼问,他现在已经有些失态了。
话问到这份上已经快进行不下去。陈启瑾深吸了口气,先处理最关键的一件事:“封魔印现在在哪?你去拿来还给青宇。”
陈东宴立刻反驳道:“不行!”
在坐另外三人都讶异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他会连这个都反对。尤其是陈启瑾,原本火气就没下去,这一下更是窜了上来,他指着陈东宴吼道:“占卜的内容你不肯说就算了,封魔印本就是人家的东西,你凭什么不还给人家?!”
陈东宴任凭他爸怎么骂都不肯说出藏封魔印的具体位置。
“总归是在我们家,就算你不说,我挖地三尺,不信找不出来!”
看到陈东宴和他爸越说越僵,钟青宇赶紧出来打圆场:“陈叔,陈叔!消消火,东宴要那东西又没啥大用,总是有苦衷的,你别这样逼他。”
陈启瑾看着钟青宇也有气。封魔井这么大的事钟家也敢瞒着!只不过钟青宇到底不像陈东宴,不是他自己儿子,教训起来没那么方便,只是点了点他的肩膀,把骂人的话又咽回去,问:“封魔井还能撑多久?”
“我爸一直守着,上次看的情况大概还能管个十来年。”但上次还只说可能有小魔物溜出来了。照这次陈家发生的事看,封魔井的情形可能比他们估计的还要严峻很多。不过陈启瑾本就脾气火爆,这会又正在火头上,钟青宇怕再触怒他,还是捡着乐观点的情况说。
“你啊!还有你那个叔叔!你们真是好样的……好样的……”
钟青宇该怂就怂,没脸没皮的样子齐邵已经不是第一天见了。他顺着陈启瑾就是一通“是是是”、“陈叔说的对”、“再不敢了”。
对着陈东宴这种犟脾气还能刚起来,对着钟青宇这种说啥都不反驳的人,陈启瑾天大的脾气也发不出来,只得郁闷地让他们自己好自为之,赶紧滚蛋。
钟青宇和齐邵推着陈东宴的轮椅出来,陈东宴还是闷闷的。
“你爸火气上来真可怕,你怎么还跟他硬刚啊。”钟青宇有意不去提封魔印,想让陈东宴先缓一下。
可是钟青宇不提,陈东宴却没办法无视,待走得远了,方才小声地说:“你们不要怨我……”
钟青宇:“你有事也别都自己扛着,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大家一起出出主意嘛。”
今天这一顿闹让钟青宇肯定,陈启瑾是完全不知道陈老夫人和他祖父那件案子的纠葛的,而陈东宴也还是那个有自己底线坚持的陈东宴,不管陈东宴隐瞒他们的苦衷是什么,至少都是值得信赖的。
“封魔印在我这里是绝对安全的,不把那只魔抓出来我不放心把它交给你们。那只魔既然能准确的得知之前藏封魔印的地点,说明它离我们很近,可能就潜伏在我们周围。”陈东宴犹豫了许久,到底还是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那接下来你还要让我们继续待在你家么?”
陈东宴猛地抬头,看着钟青宇。钟青宇大方地和他对视,仿佛只是随口一问。
陈东宴嗫嚅半天,没说出话来。齐邵接过话茬问道:“要出事的是陈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