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那水路港口的确差得远呢,买个店面的守着的确稳定,但是也做不出大出息,栓子如今看着没章法,其实反倒灵活机动。而且他Jing得很呢,大宗的生意都是围着大哥管辖的范围内做的,上头有人关照着自然是不一样的,若是买铺子做,一旦做大了少不得要上下点孝敬,赚的那点儿银子都不够填塞那些官员的。”
“就是就是,娘,你看我二姐都这样说呢,我自个儿有分寸的,而且还有建羽哥和大哥看着我,不会有事儿的。”栓子荷花在家里极有分量,见方氏态度有所软化,赶紧趁热打铁地保证道,“我绝对不碰那些乱七八糟的,只老老实实做本分生意,娘你放心!”
“行了,我了,儿大不由娘,你在外头自个儿多加,凡是别乱来,多找你大哥和你二姐商议。”方氏的眼神略有些落寞地说。
荷花见方氏这样心里不由得有些难受,如今也为人母,这其中的滋味,俗话说儿行千里母担忧,哪怕明孩子事事顺遂也少不得要牵念挂心,更何况如今自家可谓是天各一方,谁跟谁都挨不上。
“娘,我寻思着,这次跟着我们去京城,要不就在那边安顿下来算了?”荷花试探地问道,“一来博宁在京城,他成亲后小柔少不得要怀孕生孩子的,娘在那边好歹有个照应,二来我们都在南边儿,回家一趟着实太远,你们若是去京城了,有运河在,走水路就要方便多了,说不定每月都能得空看你们,闲了也能把你们接到家里住住,总比咱们如今这样一南一北的来得方便。”
这话方氏听在耳中不能说不心动,但是她也祝永鑫的脾气,便有些犹豫地说等我跟你爹商量商量再说吧,外头再好也不是老家,你们年轻会闯荡,我跟你爹年纪这样大了,已经是该想着落叶归根的年纪了。”
话说到这儿免不得有些伤感了,荷花在心里叹了口气,也不再言语,这种事儿也不能勉强,只能让祝永鑫和方氏两个人心甘情愿地跟着儿女走出去才行。
直等到大寿的前一日,茉莉全家才跟博宁一道了,家里一切早就准备妥帖,栓子见到茉莉就道,你和二哥真会躲清闲,等家里都忙完了才。”
茉莉闻言抬手就朝栓子额头打了个爆栗,“臭小子嘴里没一句好话,你以为我乐意这么晚,还不是你二哥,在京城耽搁了好几日,把我急得嘴上都起泡了。”
大家定睛一看,可不是嘛,茉莉的嘴角起了一溜儿小水泡,看来还真是急得不轻。
方氏看得心疼,上前拉着茉莉看了看,“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这么个暴脾气,不过是晚几日又能样,还值得把急成这样。”
博宁无奈地摊手道我也没法子,谁之前编校的那本书会出问题,我可是白天晚上的赶工。”说着扭头对方氏道,“娘,你是不,这一路跟催命似的,我都快疯了。”
“若不是我紧催慢催的,咱们现在能到家?难道你想等爹的生辰过了以后再?”茉莉白了博宁一眼。
“好了好了,博荣和荷花这么多日都消消停停的,就你俩一热闹。”方氏去西厢房安置好两个孩子,打了个圆场叫众人进屋等着开饭,茉莉和荷花忙跟帮忙,晚上大家吃了顿家常饭菜,安排好住处便都早早儿地歇下了。
大寿这日凌晨,小秀、荷花、茉莉几个人天不亮就起来了,祝、林氏、枝儿、盈双等也都来帮忙,现做了寿桃、寿饼,取两个大瓷盘,铺上红纸然后一层一层分别往上摆,叠成宝塔状,最上头盖上一张红纸剪出来的寿字,分别放在供桌两端。将早就准备好的三牲、酒肴、果品都一一摆好。
家里三儿一孙,所以共备了四对儿寿烛,祝永鑫忍不住看向博宁和栓子道你俩也早点儿让爹报上孙子,下次六十大寿能多点几对儿寿烛,就算是你们两个孝顺了!”
这话说得挺重,连栓子都不敢再嬉皮笑脸的,忙跟着博宁后面点头应诺。
祝永鑫点烛焚香、烧纸鸣炮,领着全家拜了天地祖宗和寿星君,枝儿忙把煮好的长寿面端上来。
一碗面其实是一根儿长面条盘踞而成的,不能咬断了吃,全家看着祝永鑫吃光了长寿面,博宁和栓子把手里的鞭炮都点燃了,夹杂着孩子们的笑闹声,院子里顿时一片欢腾。
祝又端了一大盆面条出来,家里人都纷纷端碗上前夹面条吃,连圆圆都被荷花喂着吃了小半碗儿,算是沾沾祝永鑫的喜气儿。
按照乡下的规矩,只有小孩子可以给长辈磕头,成年的男女都不能随便对活人磕头叩拜,会折对方的寿。所以摆好两个圈椅让祝永鑫和方氏坐好,让宝儿和枣儿先领着孩子们上去磕头,祝永鑫一一给了红包,然后起身儿,随后兄妹五人冲着空椅子和寿字叩拜行礼。
自家拜寿之后,请来的厨子和打杂儿都就开始准备午饭,村儿里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开始登门,贺礼大多是吃食和尺头之类,吃的留一半还一半,尺头在案上摆一阵子,吃罢饭也要都还给送礼之人,只有子女送的才尽数收下。
寿宴每桌十八道菜,六荤六素六凉菜,又暗合久久之意。
团团第一次在北方吃席面,看着那满登登上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