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夺利的事情所害,如今又有了玉茗,不想再惹上麻烦,还是置身事外更稳妥些。
李亨见他不搭茬,忙劝道:“我知道十八你不想再牵涉朝堂之事,可身为皇子,哪里能躲得过?如今父皇甚少理国事,朝堂上杨国忠跟李林甫又对峙开来,万一真出了跟当年武氏一般的祸国之事,你我能脱得了身吗?”
李瑁听他这话也有道理,叹气道:“不是我不想帮太子,只是我无权无势,要如何相助?”
李亨听他松了口,顿时喜出望外:“十八不要太妄自菲薄,你自小就聪明伶俐,我们兄弟齐力,就不信拼不过那李杨二人。”他说完,又发起了愁:“只是如今那杨国忠欲与我联合对付那李林甫,你觉得此事该如何是好。”
李瑁想了想说:“虽说李林甫是口腹蜜剑之人,那杨国忠也并非善类。当年他还未成气候时攀附李林甫,韦坚一案中更是为虎作伥,诛杀众多无辜之人,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绝不能与之为伍。”
李亨听了,觉得有理,点了点头说:“因了韦坚一案,朝中与我交好之人已经寥寥,如今想要找个商议对策的人都难了。”他突然想起一人来,问道:“十八觉得韦谔这人如何?”
李瑁听他说道韦谔,回忆几次见到那人的情形,又想到去年他出征时险些被安禄山等人背后捅一刀,那时唯一肯上书驳斥的就是韦谔,点点头道:“此人倒是个不畏强权敢说真话的人。”
李亨有些犹豫:“可是我听闻他父亲韦见素甚是受杨国忠赏识,只怕他已是那边的人。”
李瑁想了想说:“那韦谔与我家王妃乃是远亲,既然太子有此意,那我便去问问他意下如何,想必自家人说话总不会虚言。”
李瑁回了府,将此事与玉茗说了,她有些担心他涉及朝政,难免会被杨国忠等人盯上,只怕以后的日子便不能再逍遥自在了。
他轻轻摇了摇头,有些愧疚地说:“我从小便不愿参与朝政,那些勾心斗角太过复杂,一旦牵扯进去便再无回头之路。可我答应你要守护好你,仅仅以皇子的身份,根本无法与那些人对峙。”
他伸手摸着她的脸颊,想到当初韩国夫人给她的那一巴掌,又想到他们的孩子,轻叹道:“我总不能永远这般逃避着活下去,这皇子身份不能给我的,我便自己去争,相信我,总有一日,我会带着你离开这十六王宅,去过那无忧无虑的日子。”
玉茗听了,不知该说什么,她知道他本是与世无争之人,当年若是肯争,怕是太子之位轮不到李亨,可如今却要为了自己去做不情愿的事,既心疼又感动,想了想,终是说道:“十八郎心意已决,我便不再说什么,只是,你定要记住,无论怎样,我都在你身后,还有我们的孩子。”
“好。”
这一日,与往常并没有什么不同,却终是有些什么不一样了。
第53章
玉茗第二日便请了韦谔和哥哥来王府做客。席间, 李瑁将太子意愿与他二人说完,庭之是寿王妃家人, 自然便是站在寿王一边,至于韦谔,他想了一想,说此事终是需与父亲商议后再定。但他又说,父亲一向看不惯jian佞之辈, 与杨国忠相熟也是因当年曾救过他一次, 且两派相斗, 圣人都未说话,所以才置身事外。
李瑁点点头:“如今朝中之事纷繁复杂,圣人又不理朝政, 不知如此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我身为皇子, 有三庶人的前车之鉴,也不敢与太子走得过近, 你们更要多加小心,万不可在这个时候被盯上。”
两人点头应下。待他们走后, 李瑁站在廊下, 不知道想着什么。玉茗走到他身边,猜着他必是因未来而担忧, 宽慰道:“不必担心, 朝中也不尽是杨国忠李林甫jian臣,总不至于到无药可医的地步。”
听她一说,他似是想到什么, 说道:“你说到杨国忠,我倒想起这些日子听到的一件荒唐事来。”
玉茗忙问是何事,待他说了,也是连连摇头。原来,那安禄山因李林甫的关系,被玄宗所宠爱,后来有跟杨国忠混的熟了,便攀上了杨家这门高枝。
此人阿谀奉承无所不用其极,他虽年届五十,竟然认了三十出头的杨贵妃为养母,每次进宫定要先去贵妃宫中拜见,令朝中人所不齿。
玉茗想起当年在街上曾见过这安禄山一面,看他相貌不似良善之辈,后来李瑁出征又险些因此人连累送了命,听他这般说了,便更加厌恶。如今这朝堂之上被这等人占据,太平盛世又能维持多久呢?
她喃喃说道:“难道圣人身边皆是这些jian臣吗?”
这句话提醒了李瑁,他想起一个人来,笑道:“你这一说到让我想起一个人来,这人七岁便被圣人召见,称其为神童,又得当年宰相张九龄赏识,可惜并未在朝为官。”
“此人是谁?”
他神秘一笑,说道:“说来此人还跟你有些渊源。”
“哦?”玉茗左思右想不知他说的是谁,催着他快说。
“便是你那师父李泌。”
一听说的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