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东西都没有。他警戒心一向很强,孟嫮宜还未走过去他已睁开眼,那一刹的眼神凌厉宛若修罗,但下一秒又恢复成原来的样子。他起身走出来,见她还是穿着那件T恤,不仅赤着脚还露大腿,皱眉道:“你这样受寒了怎么办?”
孟嫮宜抬头看他,小声道:“床上也很冷。”
“那穿着我的羽绒服吧,小区出去的路堵着还没疏通,想送你回去都不行。”陆徽因懊恼道:“都怪我。”
孟嫮宜看着他的脸,眉目如星,五官明明那么漂亮Jing致,组在一起却不见一丝Yin柔。她最喜欢的是他的眼睛,坦荡时如一潭清泉清澈见底;温柔时如瀚海般深邃包容,看着自己的时候就仿佛在看整个世界,认真深情还揉杂着疼痛。她何德何能得此眷顾?
陆徽因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顶,长发如缎顺滑冰凉,不知用什么办法才能焐热。他空有一身本领在军舰上称王,可到了她这里,稍有失光明的手段都不敢去想。人们常道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唯这句话他最不爱听。他不能命中注定只是她生命的过客,只是大海里的一簇浪花,没了就没了。他暗暗握紧拳头,让理智坚守高地,“我走了,你快睡吧。”
孟嫮宜突然一把拉住他的手,心想,一晌贪欢而已,她也不过是个俗人。她往里挪了挪,轻声道:“不如,一起睡?可能会暖和些。”
陆徽因既然决定睡书房就真的没想过再回来,孟嫮宜的话叫他一时间以为在做梦。回过神来后发现孟嫮宜已经抱成一团背对着他躺好了,给他留了大半张床和被子。陆徽因关上门用力掐了自己一下,可笑意还是挂在脸上怎么也下不去。
时间缓慢流逝,被子确实单薄,根本抵挡不住室内快要突破个位数的温度。陆徽因睡得格外煎熬,整个房间,被褥,枕头,连呼吸都是她的气味。在书房时说不去想也就能闭上眼不去想,但躺在这里闭上眼反而能看到孟嫮宜衣不蔽体的样子。真是疯了!
陆徽因干脆瞪大了眼看着天花板,但他的思想无法控制的在想,他此刻躺着的床早上时他和孟嫮宜一起用过,他们甚至……陆徽因翻个身抱住头,不能再想了,冷静冷静。他试着深呼吸,再慢慢吐出,反复几次后终于稍有缓解。他又翻过去,正巧孟嫮宜也翻了个身在看他不停歇得在折腾什么。两人毫无防备地面对面看着对方,鼻尖之间不过寸许的距离。陆徽因喉结滚动,孟嫮宜略略偏过头吮上他凉凉的唇。她不太懂如何挑逗,贴了片刻后又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他的唇角。无意的诱惑最为致命!陆徽因起先瞪大的双眼渐渐眯起,乌沉沉地透不进光来。他的手滑进孟嫮宜的衣服里抚摸她的脊背,起先温柔得像怕惊了一只蝴蝶,而后渐渐用力将她压向自己。孟嫮宜骑在他身上撑起胳膊去俯视他,用眼睛做画笔将他的轮廓描摹一遍。只是眼神太过妩媚,似是带着星星之火,所到之处无不灼热,而后渐渐燎原以致不可回头。
陆徽因突然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霸道的气息无所不在将她逼得无处可逃。然而在紧要关头他却突然停下来,“等一下,我去拿个东西。”孟嫮宜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却不准他离开。陆徽因怕她不懂,解释道:“乖,我很快回来。不然你吃药的话对身体伤害很大。”孟嫮宜弯了弯嘴角,“我不吃药。”这四个字堪比世间最烈的酒,最媚的毒药。陆徽因的气势瞬间变得有些狠,他像征战沙场的将军势在必得般发起进攻。他附在孟嫮宜耳畔,嗓子哑得让人心醉,“嫁给我。”
孟嫮宜堵住他的嘴不肯让他继续说,也不做回应。
他停下看着她的眼睛,他不吝惜说爱她,只怕她不回应自己这浓烈的爱意。
作者有话要说: 被锁一章,抽时间再改。真开车有风险,安全带要牢系!
☆、-062-
-062-
昨夜似天塌地陷般要下到无穷无尽的雪花突然就停歇了,第二日一早居然看到蓝天白云晴空万里,然后就是雪后初晴才更冷。陆徽因极其自律,这么多年养成的习惯很难改。他小心翼翼松开抱着她的手臂,起床后发现不知何时来电了,忙打开空调。利落得穿好衣服兴冲冲得跑下楼,他要赶在孟嫮宜起床前将早饭买回来。
高昂的物业费用大约就体现在这个时候了,早早有人在进出门厅处铺上地毯防滑,行车的路上是铲雪车开过后留下的痕迹,人行道全靠铲子一点点清理,很多树枝被雪压折躺在绿化带里,几乎全员出动连夜和大雪奋战,所以才有业主清晨得以顺利出行。陆徽因沿着小路走到南门,这里是条小型商业街,吃喝玩乐全都有。他推门进了一家早点铺,包子刚蒸上整个厨房都雾气缭绕。
他点了两笼素包子一笼蒸饺和黑米粥,想着家里弹尽粮绝糊口都是问题,提了早饭又逛到一家百货超市。担心孟嫮宜醒来找不到人,一路小跑着往小推车里塞东西。不仅拿了方便面火腿肠薯片之类的快餐零食,还买了些蔬菜水果,结账的时候又扛了袋大米回去。收银的大姐忍不住称赞道:“小伙子就是体力好,瞧你拿这么多东西跟玩儿似的轻松。估计刚结婚吧,媳妇儿还在睡觉,你买了早饭不说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