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
陆徽因守着桌上的面,面旁边放着一只计时的沙漏。这是他在波斯湾执行任务时买的,彩色的细沙,瓶身印着的那句波斯语他十分喜欢。
“你认真等待的,也许有一天老天会怜悯你而赠予你。不放弃是一切奇迹的开端。”
☆、-061-
-061--
室内只有电视里讲解员的声音,所以当孟嫮宜手机响起时声音格外突兀。她看了一眼,是萧泯然发来的,只有五个字,世界末日了!
陆徽因凑过来看,看完后两人对视一眼都没说话。紧接着又来一条,我需要静静。
两人都笑起来,栗扶摇对她的冲击看来比想象中还要大。陆徽因见她弯着嘴角,一时鬼迷心窍突然弯下腰侧过头亲上去。只是两片嘴唇的轻触,碰了碰,在孟嫮宜尚未作出反应前就退回来了。
他伸个懒腰,笑道:“她需要静静,你就准了吧。今晚在我这凑合下,明天再走。”
其实萧泯然人还在酒店和她并不相干,可陆徽因探头去看外面的路,嘴里嘟囔着:“雪也太厚了,车子该打滑了。呀呀,要撞上了。快来看,出车祸了。”满满兴奋的口吻。
孟嫮宜走过去朝下看,果真见一台越野车的右后灯撞在树上,地上有长长的一条刹车痕迹。陆徽因扭头看她,眼里灿若星辰,“太危险了。”而隐藏的话看你怎么走!
就连陆徽因自己也才刚搬进来不久,主卧除了电视、衣柜和床外,简单到不可思议的地步。客卧更糟糕,家具全没到位不说,还满是灰尘。
孟嫮宜叹口气,想要床被子睡在沙发上。然而翻遍了房间的所有角落也没找到多余的被子。陆徽因从没这么感谢过薛月明,当时他准备一次配齐这些物件时她拦着说这些要等女主人亲自来挑。
孟嫮宜咬唇,她此时方回过味来。是她一时的心软才将事情推向了这个尴尬的地步。她如何不知陆徽因怀有的小心思,他一再的试探和得逞,全是自己的纵容造成的。她无力地叹口气,有时拒绝远比顺从难得多。陆徽因见她脸上变幻不定的恼怒和后悔,心一点点凉了。转身进屋裹了一件长款羽绒服,拿了车钥匙换鞋就走。见孟嫮宜站着不动,他笑了笑,“怕什么,我可是开过西藏线的军人。大雪而已,我应付得来。”
孟嫮宜随他来到车库,碰巧遇见两人值夜的保安,见了他二人惊道:“你们这么晚了还出去?没什么大事别出门了。雪又下大了,呵,树都压断了。”
陆徽因沉着脸没说话,刚把车子启动,其中一个保安过来敲玻璃,“出不去了,刚才有辆车刹不住和另一辆撞上了。连铲雪车都堵门口了,不过听说已经联系了保险公司。这么大雪谁知道保险公司什么时候才来,真要出去就再等等吧。”
两人言尽于此,又巡逻去了。
陆徽因无奈地看着孟嫮宜,只能熄火又返回楼上。陆徽因喝了杯冰凉的直饮水,对孟嫮宜道:“你睡床吧,我去书房看会儿书。要是能走了我再喊你。”
“好。”
孟嫮宜站在床边犯难,总不能穿着外裤上床吧,毕竟有些脏。但她只穿了一条裤子,脱了又觉得尴尬。再者她还没洗漱,思来想去她决定找一件陆徽因的衣服救急。
他的长裤太长,穿上腰太大根本挂不住。翻来翻去只有一件短袖T恤凑合能当睡衣,不仅长度能够盖着屁股,还不担心袖子太长。她收好衣服去洗澡,长发挽起,露出背上深浅不一的吻痕。
陆徽因仰面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可耳朵关不住,哗啦啦的水流声清晰可闻。他起身关上灯打开电脑,然后输入了晚上见到的那个车牌号。什么都查不到,他想了想又打了一个电话,然后连着车型一起用信息发出去。
他一直知道孟嫮宜身上有秘密,不然当年也不会使方家忌惮至此。他也问过陆禹安,究竟什么人出面保护了她,可问出来的只是某个官员的名字,那幕后的人尚在更深处。后来他想,可能是她家的某个亲戚,不必深究。但自从知道了孟嫮宜的身世后,这个疑问再度将它困扰。
十分钟后一条短息发来,陆徽因拿起手机犹豫一瞬,最终还是没有点开看。他答应过孟嫮宜,永远她不想说的,他就能做到不问。不问不难,不知更简单,难的是知道了还要装作不知,他不想面对心爱的女人仍要负重生活。
大约凌晨三点左右,外面突然传来一声巨响。陆徽因立刻起身查看,外面变得漆黑一片,路灯一个都不亮了。他急忙来到主卧门前,正要敲门孟嫮宜从里面打开了。
“断电了。”
陆徽因一听按了最近的开关,果真没电。室内漆黑一片,外面黑云压城只透出稀薄的微光。孟嫮宜走到客厅拉开窗帘张望,不少人家点上了蜡烛。想到陆徽因长年待在部队又突然搬来住,这种应急物品想来是没有备下的。
陆徽因给物业打电话,原来雪势太大压断了一棵树,偏巧砸在变压器上所致。已联系了供电公司,但维修需要时间。
两人一听就知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