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号码。往下翻就看到有内容的短信息,孟嫮宜起身往外走,一直走到洗手间才打开来看。
“孟嫮宜你好,听说业城近日会有暴雪,天冷路滑,请务必注意安全。”
“我已到部队了,这里刮起大风,红旗在杆子上剧烈摇曳,一如我动荡不安的心。如果我说想你,请不要有压力,我只是还没调整好自己,这是我的问题。”
孟嫮宜看了下时间,雪才刚下,7点的部队正在做什么?集体收看新闻联播和天气预报吗?还是在执勤站岗检查内务?又或是各自休息,望着夜空想着缠绵的心思?
往下看陆徽因已有些沉不住气了,两条短信息中间开始有未接来电,这时已到了十一点前后。
“可能是我打扰到你了,但请给我回一条信息好吗,请告诉我你很好,你会照顾好自己。”
“孟嫮宜你为什么关机了?我联系不上你,我在千里之外无能为力,我快疯了。”
正要一一翻看,屏幕一闪突然进来一通电话,孟嫮宜顿了顿,按下接听。
电话那头果然是陆徽因的声音,焦急和恐惧的情绪在声线里无处可藏。“孟嫮宜你终于接电话了,我,我……”陆徽因反而词穷。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业城大雪覆盖了整个城市,交通已接近瘫痪,不仅学校停课,我们也放假了。不用担心,我很好。”
“那就好。”陆徽因没再多说自己焦虑地几乎一夜没睡,虽然给萧泯然打过电话但始终没有亲耳听见她的声音就是寝食难安。这份关心溶于骨血,他不知该怎样安放才能不惊扰到她。
电话那头有呼呼的风声,孟嫮宜联想到了大海。她问道,你是在军舰上吗?
“没有,近期在休整,我们只安排了日常作训。今天有水上科目,我游完了这个城市的海岸线。”
“会很辛苦吗?”
陆徽因心里很暖,嘴角高高翘起,一双眼里全是华彩。“不会辛苦,如果不拼命消耗体能的话夜里总是梦到你,频繁地醒来会影响第二天的训练。”
孟嫮宜猝不及防被他这平淡无奇的话击中心脏,她深吸一口气,想把这道不明的异样感驱逐出去。
陆徽因听着她的呼吸声心有不安,他想我又说错了话,我们已和平结束了这段才几天的恋情,我现在有什么立场来说这些话呢?
“我其实还好也没有特别想你,就是偶尔。就当我说错了话,你别往心里去,也别不理我。”陆徽因其实想说的是我也没有特别想你,除却清晨和黄昏,站岗和休息,也没有特别想你,只是醒来和梦里都是你,我相思成疾,以前不懂的词句现在总在不经意间在脑海里冒出来。小时候总奇怪母亲哪来的这么多诗词要他背,现在忽觉大有裨益,不然也只会说些枯燥的我想你而已。
相恨不如chao有信,相思始觉海非深。一句而已,将他这份心思表达的淋漓尽致。
挂断电话后手机再度黑屏,她只得再度关机充电。
陆徽因心满意足往寝室走,在楼梯拐角时又接到了薛月明打开的电话。他心想着是该给她去个电话问候一声的,于是心有愧疚地接起来。
薛月明开门见山地问道:“你在哪儿?回部队了吗?”
陆徽因当时心如死灰不知怎么上的火车,这才想起还未和家里做交代,满心歉疚道:“在部队呢,一忙起来就忘了打电话回去。还有我把车停在火车站的车库里,你让师傅有空去取。”
薛月明一声闭嘴气势十足惊得陆徽因张大了嘴,她轻咳一声,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道:“马上和你那个所谓的女朋友分手,一刻都不能再等,立刻,马上和她分手。我的态度很坚决,不用试图说服我,要知道我薛月明说到做到,如果她不同意的话明天整个业城都会知道她的过去,我看她是不是不要这个脸也无所谓。”
就像被人从身后打了一个闷棍,陆徽因只觉脑海突然一片空白,“妈你说什么?”
“我问你,她的名字叫什么?是不是叫孟嫮宜?是不是你高中同班的那个转校生?是不是那个被方家小姑娘作局害了的孟嫮宜?”
陆徽因很快镇定下来,“对,是她。”
“居然真的是她?”薛月明气得不行,语调拔高道:“她绝对不行,一个不再清白的女孩绝对不能进陆家的门,这要传出去不止会影响你自己的前途,你又让我和你爸的脸面往哪儿搁?”
“那不是她的错,不该成为她人生的污点。妈你也是女人,为什么不能理解她爱护她?”
“我能,儿子。”薛月明继续道:“只要你和她划清界限,我不仅可以理解她我还能帮助她。不仅是钱,关系我也能无偿让她用。”
“她不需要。”陆徽因回答地斩钉截铁,“她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知子莫若母,薛月明知道陆徽因是个重感情的人,一旦动心怕不是容易放手。她只得改变策略怀柔为主,“儿子,你单着这么多年我都没意见,为什么呢?因为我也想你找个最好的,能配得上你,让你幸福的另一半。我问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