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只想在桂花树下修行,早日成仙。”,徐宴眯起眸子,本能警觉,虚浮的身体一晃,离谭栀远些。
谭栀小跑着再次凑近,挂一副谄媚笑容道:“那你便化作我模样,帮忙照料桂花酒楼几日可好?”,谭栀凑得极近,浓烈的桂花酿香气钻入徐宴鼻中,绵甜醇厚,叫徐宴一口气息差点提不上,瞬间化作原形,一口怕极了他的声调:“好说好说,我应你便是。”
谭栀这才坐回青石砌砖,笑嘻嘻道:“臭石头,还是你待我最好。”
徐宴不再言语,捏了个法术,迫使周遭冷了下来,谭栀接连打了两个喷嚏,慌忙离了后院。
午后申时末,谭栀作了一副小公子模样,依旧那身雪白衣袍,拿着徐宴的雕竹骨扇,入了河海清宴,此时还未到晚食之点,一楼大堂的食客却也不少,五名小二楼上楼下地跑,喘得像头老牛,谭栀独自寻了个离门稍近的木桌,坐下候了一刻左右,一名小二方得了闲,来招呼他,“这位客官想食些什么?”
谭栀早便瞧好了墙上贴着的食牌,一副贵公子模样,慢条斯理道:“八珍鸭一份,卤牛rou切上一斤,珍珠丸子一份,清炖鹌鹑亦来一份,再来一壶桂花酿,要温好的。”
“好嘞客官,本店还有五年的女儿红,配卤牛rou再好不过,客官可要小的换喽?”
“不必不必,就要桂花酿。”,谭栀摆手推拒,作不耐烦模样,可谓是做派十足。
小二可是人Jing儿,忙不迭应承,笑着道:“好嘞公子,小的这就吩咐下去,菜片刻齐。”
许是客人不多,不过一刻的功夫,菜与酒便上齐了,谭栀伊始还装模作样下箸而食,维持不过片刻功夫,便卷起了袖子,饮绵甜的桂花酿时,倒是小心翼翼,香甜的酒ye在口中滑过,眉眼都舒展开来,不多时,脸颊便染上薄红。
菜与酒很快便食尽,头疼的来了,谭栀没有银钱,磨磨蹭蹭许久,此时天色已黑,食客亦多了起来,火红灯笼挂起,谭栀便想着偷溜出去,可还是刚刚的那位小二,眼尖地瞧见他,当即将谭栀拦下,声调不高,落入嘈杂的楼内,瞬间消弭,“这位公子,你可还没付银钱呢?”
谭栀羞窘模样不答,小二一瞧便知其中缘由,使了个眼神给管账的先生,让他去寻掌柜的来,逼近谭栀,道:“公子模样瞧着怪眼生,打哪儿来的?”
谭栀垂着眸子,内心早就乐翻了天,面上却是一副不谙世事,惊慌失措地摆手,向后退去。
“可晓得在咱们河海清宴吃白食,是个什么下场吗?”,小二拔高了声调,输人不输势,又使了个眼神给在旁的小二,一左一右围在谭栀身旁。
谭栀愈发慌忙向后退去,脚后跟已然贴到挡水的竖立门槛,察觉后背贴到一副温热的胸膛,当即毫不犹豫转身,抱住身后人的腰,将脸贴近来人胸膛。
“这······掌柜,此人是个吃白食的。”,小二的声音让谭栀抬头,入眼便是一惊,是那日那人,下意识地摸向眉梢,那日被桃花枝刮到,全因此人,反抱为推,就要推开祁殊。
祁殊只闻得绵甜的桂花酿香气,下意识去拉他,将人拉回自己怀中,谭栀饮了不少桂花酿,虽不至醉,却引得脸颊薄红,此番酒意翻腾,鼻尖眉梢、颈侧耳后都沾染而上,被火红灯笼的暖光一笼,清丽又勾人,祁殊只一眼便扭过了头,倏地将人松开,任由谭栀跌下,谭栀亦摔楞了,呆呆地瞧他。
“往日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何苦在门前折腾,搅了食客兴致。”,祁殊甩开几丝不自在,淡淡道,说着便要上楼。
“好嘞掌柜,小的这就将他绑了,送官去。”,为首的小二应声,就要去架谭栀。
谭栀怎么能乖乖为他们所绑,甩开逼近的两名的小二,小跑到祁殊面前,拉住他的衣袖,四目相对,扬着下巴道:“我有许多气力,可以做事抵债,不必去见官。”
谭栀开口说话,祁殊只觉绵甜的桂花香气更浓,甜腻得让人神智昏聩般,瞧着谭栀绯红的脸,作势要拉回袖口。
几名小二岂容谭栀在掌柜面前放肆,上前便要抓住他,谭栀一个闪身便躲在祁殊身后,抓着祁殊腰间的玉佩,温热的气息洒在祁殊身后,祁殊扭头看他,谭栀也对上眼睛瞧他,丝毫不怕,晶亮的眸子里笑意压过害怕一般,祁殊一愣,随即扭头摆手,道:“夜已深了,见官亦扰了官老爷清安,便遣他去膳房帮衬抵债罢。”。
“福子,你领着他签字画押,期限便······便三个月。”,祁殊吩咐,扯了扯玉佩,示意谭栀松手,谭栀这才笑着松开,乖乖跟着福子去柜台,签字前却是扭头瞥了祁殊一眼,祁殊亦察觉瞧他,眸色平淡如常。
第4章 盐煮花生,小二浇凉
眨眼的功夫,祁殊的身影便消失在楼梯拐角,谭栀一笔一划地写上自己的名与字,仍是歪歪扭扭,惹得一旁的福子发笑,谭栀好歹吃了人酒楼的白食,稍稍瞪了福子一眼,便将手中的身契交予他,福子把身契收好,便同着其余几位小二忙活去了,一时竟是没人理会他。
柜台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