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着不一样的东西。
“啊,是我一哥们儿,找我有点事,你们玩。那个股你就照我说的买,什么时候抛我提前告诉你,准赚。”
容皓远漂亮又有能力,逢场作戏的本事更是登峰造极。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他做为囊中物养起来,也包括容皓天。
两人到了夜店外的一条人工河,容皓远从兜里掏出一根南京点上,猛吸了一大口。赶上风大,他的衬衫本就松松垮垮,迎着飘了起来,露出了腰上纹的那两个花体英文字母。
“连礼。”
容皓天硬邦邦说了两个字,眼睛也直盯着对方看,像是有破土而出的心酸,又像是有不能言说的欲望。烟灰色的西装外套把他衬托的像T台上的超模,但容皓远看他的眼神跟看垃圾没什么两样。
“别用你的脏嘴说他的名儿,你配么?”
容皓天动了动嘴唇,突然抬手卡住了对方的脖子。他的脸上满是冷汗,呼吸愈发粗重,像个发狂的野兽。容皓远毫不畏惧的看着他,即便面色被憋的通红,轻蔑和厌恶依旧十分露骨。
“你真有能耐就用点力气,掐死我一了百了。”
“哥,我哪不好?”
对方像是从牙缝里挤出的一句话,本是圆润清凉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一般,带着绝望和沧桑。他颈子上的纹身是新做的,甚至还没有消肿,容皓远有一种施虐的快感,甚至想要更深的去破坏他。
“你知道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
容皓天的所有西装都是烟灰色,和当年他送给小容皓天的那套一样的颜色,甚至连款式都有某种意义上的相似。
“救了我?”
容皓天像是早就知道他会说什么一样,自嘲的笑了笑。容皓远摇了摇头,伸手抚上对方还未消肿的纹身,容皓天似乎在那一瞬间捕捉到了对方的一丝柔软,他近乎于欣喜若狂,放松了钳制,搂着容皓远的腰等着他开口。
“我最后悔没直接在给你的蛋糕里下毒,把你弄死,一了百了。”
带着这么好看微笑的人,却可以言辞如刀,一下子打碎了容皓天所有的幻想。
“烟灰色真的他妈的土爆了,你不知道小时候那件西装是我早就想处理掉的便宜货么?野狗就是野狗。”
是啊,是挺便宜的,是他平时除了参加重要场合都不拿出穿的便宜货。
“我知道你恨我,我抢了你的东西,但是我不后悔。哥,我养着你,不好么?你没必要去外面奔波,就留在我这,不好么?”
容皓远觉得对方过分可笑,让他像宠物一样被人养在家里,不如给他一刀来的痛快,更何况这人是他同父异母的亲弟弟。
“好你大爷,神经病,让开!”
容皓远把烟头按到对方的纹身上,他明显看到容皓天的眉毛皱了起来,看样子是疼的要命,但依旧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手。容皓远快一米九的个子,又结实有力,他单薄如纸,根本不是对手。
“你再不松开我报警了。”
“警察不管家事,你是我哥。”
“你他妈还知道我是你哥?有你这样的么,打你哥还他妈睡你哥?”
他话音刚落,容皓天就笑了。容皓天笑起来是真的好看,绿宝石样的眸子都带着笑意,嘴角的梨涡可爱到像能留出蜜来。
容皓远破天荒的也笑了,虽然只是因为这句话戳了他自己的笑点,但这是他给过容皓天的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不带任何轻蔑和杂质的。
“行了,放手。”
给对方一个笑已经是奢侈,容皓远无意再给他什么希望。
容皓天知道再留无益,放开了手,目送容皓远走远。他就站在原地看着,直到对方变成一个小点最后消失不见,他才把僵硬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手里捏着一个磨损的不像样子的怀表式相框。
照片里是十六岁的容皓远,是他这辈子的珍宝。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显示的名字,不由分说的接了起来。
“容总,华盛的执行副总陆诚要见您,您看……”
“我在f城,今天晚上十二点到容氏,问他有什么事,再安排时间。”
电话那边的人沉默了一会,声音有些为难。
“他说是要和您谈一下和华盛合作的事,还有……关于连副市长的一些,嗯,私人问题。”
容皓天嘴角的弧度突然变得漂亮了一些,他玩着手里的相框,应了话。
“跟他约明天上午九点,公私一起谈,挂了。”
容皓远很快就收到了陈老板打过来的五万块钱定金,走到附近的酒庄拎了两瓶轩尼诗出来,在路上就忙不迭的打开了一瓶,苦涩又带着香气的ye体落到胃里,他打了个不雅的饱嗝,抬头看了一眼黑色的天空。
没有星星,没有月亮,暗黑色的天空,压抑到他心口发疼。
就像他现在的日子,寒潭深渊,绝望到底。
太久没有念过那个人的名字了,久到他再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