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喜欢f城也没问题。我在近郊别墅区买了一套温泉别墅,容氏的分公司前几周刚落实,我可以在这边陪你。”
一提到容氏,容皓远就想要把这人的狗脑袋撬开,看看里面装的什么狗东西。明明是从他手里抢过去的江山,坐的如此心安理得,甚至还希望他接受施舍。
他拿起旁边的一个空酒瓶,没有任何心软的扔了过去。
第06章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更何况容皓远还不是什么好身子,他在床上躺了小一周,像个见不得光的吸血鬼。后来终于败下阵来,在何玲送午饭过来的时候拜托她带自己出去见见日头。
他脚步虚浮,每一下都像踩在棉花上,赶巧到门口,看见了个熟人。
舒享背着吉他正从楼梯上来,一笑露出两个小虎牙,朝他挥了挥手里的东西。容皓远做了近视手术,但近几年酗酒加糟践身体,视线还是有些模糊不清。他示意舒享过来,黑T恤下是没半点血色的肌肤,病态且惊艳。舒享的视线粘到他身上就不再动弹,直到对方的声音开始不耐,他才如梦初醒般将手里的东西递了过去。
那是一个做工稍微粗糙的水晶球,廉价的玻璃表面,里面是人造的碎雪,正中是朵红色的花,意外雕的很Jing细。
“你哪买的这么个东西?”
容皓远有些嗤之以鼻,反手把那东西又放回了舒享手里。对方也不介意,索性像上次一样席地而坐,拿出吉他胡乱的拨着弦,视线也没有瞟过来。
“是我自己做的。那朵花,和你纹身上的像不像?”
容皓远有些惊愕,他重新拿起那个小东西端详了一番,果然没错,那花和他脖颈上的花丛纹身大抵七分相似。他再看向舒享,竟从他的脸上看到了一点红晕,心里明白了几分。
“我不要,没地方摆,你送别人吧。”
舒享脸上的笑意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尴尬。容皓远面无表情,他轻轻抚着随便柔软的毛,并没有和人四目相对。
他的意思很明显了,他也相信舒享是聪明人,但他没想到对方如此执拗,把那水晶球往他手里一塞,背起吉他就下了楼,好像是怕他追上再还回来一样。
容皓远愣了半晌,而后抚摸着那小小的水晶球表面,扬手把它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晚上他拒绝了何玲再给他带饭,自己煮了些粥凑合了一顿。出门的时候在门口垃圾桶逗留了一会,最后走的时候,手里颠着一个廉价的水晶球。
钱快花完了,他不能再混吃等死。容皓天的三万块他分文未动,一直被他放在床底下。
f城的夜生活永远是热闹而拥挤的,夜店更是多到随处可见。容皓远穿的风流,加上他那张脸和露出的大片红色纹身,自成焦点。
他一脚迈进店门就被人抱了个满怀,这人他面熟,但不记得名字。
“放手。”
那人闹了个没趣,讪讪的坐到了一边。最里面坐的人走了过来,容皓远示意他点酒,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下,拿出破手机开始看股市。
他帮那些需要的人分析股市行情,或者给小型私企的高管出谋划策,报酬对方看着给。这些人大多出手阔绰,但架不住容皓远花钱如流水,所以基本也就是随赚随花。
“买这个,这几天会暴涨,不涨你下次过来,我给你玩冰火两重天。”
找他的这老板姓陈,公司做什么的他不清楚,炒股也只是这位陈老板的个人兴趣,权当个乐呵。
“别了,我这老身子骨可经受不起。”
陈老板有些年纪了,但并不是那种油腻大叔,大多是人到中年的稳重。容皓远一边跟人玩着骰子拼酒,一边听他们那桌人都在谈些什么。
“容氏和华盛是不是都快完了?我看是比着跌,怎么着,比谁更绿?”
容皓远手里的骰盅停了,把那些东西给对面推了过去,拿了瓶啤酒,坐的离那群人更近了些。
“贺晨自立门户了,但是那位陆副总也有几把刷子。我觉得还得是华盛。”
“这可不一定。听说容氏现在不成是换了当家人,他们家老二抢了经营权,原本不是在老大手里么,分公司都开到这边了,绝对不容小觑。”
陈老板兴致缺缺的听着,明显对一旁喝着酒若有所思的容皓远更感兴趣。
“Andrew,你怎么看。”
容皓远不傻,他自然不会用原来的名字招摇过市。加上他现在和之前相比,变化的确有些大,所以随口把以前的英文名拿出来当了代号。
“不好说。”
容皓远把空了的啤酒瓶放到桌上,窝在沙发里假寐。
“对这两个公司不熟,也没什么兴趣。”
是,他对容氏一点都不熟,他不知道董事长办公室的那株扶桑花需要什么时候浇水,也不知道那看似是高级货的老板椅其实是秘书被忽悠了买的高仿品。他不知道和华盛斡旋需要花费整整三年,也不知道当年为了TUE的海外订单,他要爬J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