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法师顿了一下,“请到外面来说,让莎拉好好休息一下,”至此,我只断断续续的听到了下面的话,“……燃烧军团……撕裂……袭击……达拉然,您的父亲……瓦里安陛下已经在第一时间赶去……”
“您说什么?!大师?!”
“暴风……一团糟……我们联系不……您……急得团团转……”
“我立刻回去……大师,求您一定治好她,求您了。”
☆、丧钟
我是莎拉。
我在安多玛斯大师的法师塔里呆了三天,期间,我能清晰的感受到大法师为我把断裂的肋骨一一接起,为我把破碎的内脏一一缝合。那感觉……无比的,刺激。
这一次为他打下手的,是我的学姐劳瑞娜,她的眼眶一直红红的,哪怕我的冷笑话也不能让她一展笑颜。
“怎么会忽然失控?”她一面为我的伤口释放治愈魔法,一面低声询问,“在学校的时候,我一直认为,你的魔法Cao控力就算不拔尖,也应该是数一数二的。”
“我不知道。”我盯着魔法桌上那些璀璨的玻璃瓶,回忆着在蛇头小径的遭遇,有些恍惚,“劳瑞娜,安度因呢?我已经有三天没看见他了。”
“喔,瓦里安陛下收到达拉然的求救信,带领着军队去了破碎群岛,安度因殿下不得不担起后勤的责任,我猜他已经忙疯了。”
“那么,就问问你吧。”我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全身的剧痛从魔法台上爬了起来,郑重的望向了在一旁摆弄瓶瓶罐罐的学姐。
“问我?”她愣了一下,随后冷笑了,“哟,难道你以为你的王子造诣还在我之上?”
“你对灵魂知道多少?劳瑞娜?一具身体里,可以有两个灵魂么?不,是一个灵魂里,可能有两个意志么?”
“为什么不可能?你忘了萨格拉斯?他的灵魂就是悄悄的藏在艾格文的体内,继而附身在她的儿子麦迪文的灵魂里。说到底,这些强大的存在哪怕rou身被毁灭,他们也是不死的。他们的意志会悄悄的隐藏,直到千万年之后或是等到一个有利的契机,他们就会复活,也许以另外一种形态。”
劳瑞娜的话,让我更加忧心忡忡。我曾一度相信我的灵魂真的没有问题,可是,那个与我的灵魂脱节的身体又是怎么一回事?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钦加戈那个莫名其妙的诅咒。也不知道安度因是否有着和我一样的困扰。
“安多玛斯大师呢?劳瑞娜?”
“他应该随早晨的飞艇前往破碎群岛了,听说那边的情况很糟,恶魔的传送大门布满了海滩。”
*
看着劳瑞娜那一身洁白的法袍消失在门口,我霍的睁开了装睡的双眼。
我费力的挪到了窗户旁边,下午的阳光很耀眼,我能清楚的看见劳瑞娜正沿着法师塔外盘旋的螺旋楼梯往下走。楼梯口,还守卫着几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他们的表情很严肃。
这么看来,如果我想悄悄的去向塞米拉德大师询问关于灵魂的问题,我就不得不从窗户口飘然而下,落地点得在法师塔的背面。现在正是炎热的午后,学徒们应该都在休息,如果我能够控制好自己飞行的方向,那么,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天知道为什么我希望没人注意我!
*
法师塔的魔法气息一如既往的浓郁,姹紫嫣红的花朵在这儿四季常开。我一路隐藏在花丛里,小跑到了一座两层的酒馆前,酒馆上挂着个吱呀作响的旧牌子,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已宰的羔羊”。
不得不说,这个酒馆Yin森森的,从那腐朽的木质地板下,仿佛有无尽的chaoshi与Yin冷之气渗出来。
柜台后面并没有酒保,颜色怪异的酒水就那么随意的摆放子酒架上。
“有人么?!”我大声呼喊,却没有回应。然后,在酒架的后面,我发现了一条盘旋向下的甬道,那条路被魔法灯光照得红彤彤的。
我扶着chaoshi的墙壁,小心翼翼的往下,也不知道盘旋了多少圈,忽然,一个黑影从下面冲上来,一下子把我撞倒在地上。
“嘿!”我大声朝他喊了声,那个黑影回过头来,我注意到,那个人有一张年轻消瘦的脸,头发短而卷曲,当然,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身体里的灵魂之火如同火炬一样耀眼。可是,那名高手却用完全不符合他身份的惊恐眼神看了我一眼,随后像个兔子一样飞快的溜走了。
噢,全身痛的要死。我深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抠着墙壁的凹陷,重新站起来。
肯定出事了。
我加快了脚步,继续向下,直到我以为这个螺旋阶梯不会有尽头的时候,我的眼前才豁然开朗。
没错,真的出事了。
我的面前,是一个地下大厅,大厅里燃着不少苍白的魔法蜡烛,所有的人都晕倒在地上。我一眼就看见了塞米拉德.克劳斯大师,她坐在一把旧椅子上,头朝后仰着,唾ye沿着她张开的嘴角,一路流下来。
呼--
魔法之风在大厅里吹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