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带我去诗会……”她这次几乎带了哭腔,加之气息不足,说起话来断断续续,只让人觉得病得很重了。
“纵然再重要,你如今这般状态,如何比得?”熙羽既为她这般情形生气,又觉得无可奈何。只得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求殿下,让澜儿去诗会吧……”叶澜执拗得很,她知道,只有取得诗会的最终胜利,才能依靠自己在北辽做些事情。现在种种,不过都是倚仗林伯父或是熙羽。可是求人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若要实现对叶相的承诺,实现她真正的自由,必须依靠自己。
熙羽也拗不过她,只好极不情愿地点了点头,道:“……好。不过澜儿要答应我,诗会结束后马上跟我去看大夫。”
叶澜得偿所愿,撑着对他笑笑……
……
熙羽见她已十分虚弱,还要去参加诗会,不想她再耗费体力,干脆将她打横抱起,向着门外走去。
叶澜不禁惊呼一声……
前日的叶澜发烧的事情,以熙羽强制叶澜诗会后的两个休息日全躺在床上修养不得下地告终。其实她这次虽病得重了些,一时气虚体软,也大约是暂不适应北辽的气候,远没有那般娇气。只不过两剂药下去,就退了热了。
只是熙羽硬按着她不叫她起来。叶澜前时烧的糊涂了,在太子爷跟前儿强硬了一回。惹得太子爷很生气,只得自食恶果,硬生生在床上“修养”了两日,白白浪费了大好时光。好在那日叶澜撑着比完了诗会,没有出现什么中途晕倒的丢脸事情,又堪堪取了胜,杀进了下一关,这才让她心中有了些安慰,也算不负这次带病参加。
不过经过这件事,熙羽倒是见识了这丫头的执拗了,没想到,看着娇娇弱弱、端庄大方的一个女子,原是说一不二的性子。
正是这一场,出乎意料地,熙羽败了。叶澜想着他的超世之才,本觉得绝不可能,还苦思冥想如何不惹他伤心,又委婉安慰一下他。但太子爷自己却全然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似的,端着碗粥来找她。她这才转念一想,熙羽是当朝太子,焚园诗会这种民间盛会,他参加一番表示与百姓亲和变好,纵然有八斗高才,也不好夺了魁去,平白落人口舌。
思虑间,熙羽已端着粥进了房门。
叶澜撑着起身,忙问:“冬儿呢?怎么让殿下做这些?”
熙羽明显是个没做过这些的,这粥盛的将将满,他看似与平时走得一样,实则小心翼翼地端着,好容易到了她的床前,献宝似的盛了一勺便要喂她。
叶澜摇头,“殿下,我自己来便可以。”自知享用不起这样的侍候,这样折寿的事情她可不做。
见她这般推拒,熙羽干脆将勺子放到她嘴边,不容拒绝。她只好就着吞了一口粥,只是这粥还未下肚,她便一阵咳嗽,直要将粥吐出来,还好头脑清醒,想着太子爷在前,不好吐了失仪,强逼着自己咽了下去。
熙羽拍着她的后背:“怎么了?”
“这粥……咳……这粥……”叶澜咳得停不下来。
“粥怎么了?”熙羽疑惑,自己也试探着尝了一口,……咸的齁人。
“殿下这厨子该换了。”叶澜见熙羽咸地剑眉紧蹙,不由笑道。
熙羽白她一眼:“这是令妹做的。”方才叶润说是煮了粥,胸有成竹的样子,送来说是邀他品尝,他拒绝不了。想着她病着,正好该吃些粥,打发走叶润便端着粥来了。
谁知……
二人看着这碗红豆咸粥,深恶痛绝……
转眼间两日休息已过,又到了诗会的日子,叶澜终于得到了下地的理由,一大早便起床梳妆好,活蹦乱跳地出门去。
才一出chao汐阁的门便意外地见到熟悉的男子。他今日穿的颇为庄重,玄衣金纹,头戴金冠,好一番天家气派!引得她也严肃起来,端庄地先行了一礼:“见过殿下。”
熙羽伸手去扶她,轻笑道:“羽不过换了身衣裳,澜儿便不识得了?”
“只不过习惯了殿下轻袍缓带,”叶澜顺着他扶的力道起身,也笑道,“倒忘了殿下本该如此。”如此华贵逼人,举世无双。叫她一不留神,便看得呆了。
熙羽见她看自己看得痴了,不禁失笑,不无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头发。
叶澜“怒目圆睁”嗔道:“人家方才梳好的头发,殿下这下子全给弄乱了。”
熙羽却又伸手揉了一把。
两人笑闹了一会,叶澜才想起熙羽上轮已被淘汰了,今日却还在等她,便问:“殿下今日特地在这里等我?”
“送你去诗会。”熙羽点了点头。纵然她总是拐弯抹角地,他却早知道她心中想法,知道她要问什么,便直接给出了答案。
从前二人同去诗会是他顺路捎上她,这次熙羽本不用去诗会,却还要送她,这是真给他添了麻烦。平日里熙羽最讨厌她的客套,可路上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说:“其实澜儿自己去便可,殿下不必这么麻烦的。”
“澜儿初来乍到,对大辽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