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没有,你这么巴巴的赶过来,也是为了泪泉?”
子夕道:“泪泉乃万千神鸟泪洒成湖,能活死人骨,有谁不想要。”
昆山皱眉:“泪泉还有一个名字你可听说过,叫无生泉,往而无生。”
子夕嗯一声:“传言不可尽信。”
昆山走上前正视着他道:“子夕,是不是有什么非常重要的人等着你去救他。”
子夕舒缓一笑:“是,我是很想救他。”
昆山问:“我可以知道是谁吗?”
子夕道:“啊,我徒弟。”
昆山的表情有几分古怪:“你这水平,居然收徒弟了?!”
子夕道:“是啊。”
昆山觉得他徒弟怪可怜的,师父对修炼法术之人极为重要,一个好师傅能将庸才变变巧材,一个坏师傅能让天才变庸才。不过在亲爹都靠不住的当道,一个师父能为徒弟冒死求其生,令人十分唏嘘感动了。
她道:“你要救,我不拦你,不如我跟你一起,我们家大魔王也想要的很,找到了咱们五五分。”
子夕惊讶道:“你不说里面很危险的吗?”
昆山将刀横在胸前,走到前面开路,无所谓道:“没事,打不过就跑,试一试也好,再说了。”她笑了笑眼波流转,声音放轻柔:“我说过我会罩着你,我怎么能看我手下前去送死。”
每次昆山说罩着自己,子夕都有种很异样的感觉。
从来都是他保护别人,还从来没有人对自己大言不惭的说要保护自己。
子夕不做声的跟在后面,心安理得的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被保护的对象。
昆山走在前面道:“子夕,再往前走,会遇到上古神兽,你紧跟在我后面,一步也不要离开,我说什么你就做什么,若是有必要,你可以弹琴助我一臂之力。”
子夕道:“嗯。”
小鹏鸟长大了,虽然在坨坨镇染了一身臭毛病,但讲义气,也勇敢,身上带着一股子味道不太正的侠气,还很慷慨。
说到慷慨,子夕突然想到一件要紧的事:“昆山,我在玉器行买的东西,那个账单曼曼给你看了吗?”
昆山微微回过头:“没有。”
子夕道:“哦,那没事了。”
巨兽谷里的灵兽多的像韭菜,割完一茬又来一茬,简直没完没了。
子夕甩着胳膊跟在昆山后面问:“昆山啊,大魔王是累败的吗?”
昆山双臂发麻,双腿发抖,尤其是举刀的右手抖的不能自已:“不是,山谷腹内还有别的东西。”
她说着话,颇为费力的举起自己的刀砍向前面又袭击而来的猛兽,那猛兽浑身长刺,跟刀来了个硬碰硬,两败俱伤。
昆山将刀放到自己眼前,原本锋利的刀刃此时坑坑洼洼,缺了不少口子,就像一个掉了满嘴牙的老虎,没有什么球用了。
子夕提议道:“天快黑了,找个山洞,我们去休息吧。”
昆山觉得肠胃翻涌,每次她累到极限就会出现这样的反应,她脸色苍白虚弱有点想吐,用手抚了抚胃:“好,一路上光跟凶兽亲热了,还没来的及跟你渐入佳境呢。”
子夕:“。。。”
传说昆山的流云阁养了许多男宠,也不知是真是假,看她情话张嘴就来,功力不浅,想来也应该经过许多练习。
子夕找到一处山洞,所谓山洞就是一个四面立斜壁的空间,头顶是老树巨石与杂草,零疏的月光撬缝溜隙的挤进来,洒下斑驳的清晖,映着赤红色的石壁。
子夕右手一晃,虚空中浮现出一把苍劲的刀,刀曰破落,绿gui鳞色刀柄,刀刃如霜雪,冷气凛冽,似取于藏冰卧雪之处,砭人肌骨。
这刀一千年未被召出,此时重见天日,刀鸣铮铮,百尺开外,都被染上了强烈的雪霜刀气,明晃晃的一片耀于月夜中。
子夕将破落刀插进chaoshi的泥土中,只留下一小半刀柄。
刀吃了一嘴泥,不高兴了,光华全失。
子夕唤道:“昆山,这里有个山洞。”
昆山拖着刀气急败坏的走进来,收拾了几片叶子坐下来,摸着自己的宝刀心如刀割,独自惆怅了一会儿,抬眼四望,却在一角落处见到一绿光惨惨的东西。
她凑上去先是踢了一脚,再蹲下去一摸,只觉光滑如玉,寒冰入骨,绿光射进她的眼睛里,激的她浑身一震。
昆山毫不犹豫的拔出破落刀,刀身从泥土中豁然而出,竟纤尘不染,亮如新银,皓若皎月,自带喷冰吐霜的效果,酷的没边没际。
破落刀身映出昆山诧异万分的脸,慌慌张张结结巴巴道:“子子,子子夕啊,你看我捡到了什什么?”
子夕道:“咦?一把刀。”
昆山结巴的说不成话:“你你,可知道这这是是谁的刀?”
子夕道:“刀柄绿gui,刃如霜,该不会是传说中的破落刀吧。”
平日里,好运气这种东西对昆山吝啬的很,捡东西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