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讨好淮原王。
陆眷卿对淮原王淡淡道:“小王爷的兵马本不该驻扎此处,既然来了,就当约束好,今日冒犯瑞王殿下、欺压平民,传出去不好听。”
淮原王笑嘻嘻吊儿郎当回头道:“都听见了?闹事的主犯已被陆大将军处置,其余涉事者自己去领板子罢,一个个眼瞎,连我皇叔都不认得。”
淮原王又问裴珩:“皇叔,陛下把昭武兵符还给你了?将士们都想你了罢,算起来两年多未跟你打仗了,那可都是过命的情分。”
小王爷这话便暗指昭武军师出无名,裴珩道:“兵符?小十二在说什么呢?昭武军是燕国的军队,不是我一个人的,就如淮Yin兵马一个道理。”
淮原王只是笑,却不答腔了,燕云侯开口道:“都打算在这儿不走了么?王爷不进城休息休息?”
他和淮原王没有任何眼神的交流互动,看上去两人毫无瓜葛,各自带各自的兵,裴珩默了片刻,道:“当然要进城,快困死了。”
这时吕厄萨、柔章帝姬也沿着官道出来了,吕厄萨一见裴珩便道:“几天没睡了?扬州案子结了才回来的?”
一提扬州案,便是孙家的临头大祸,安国公脸色都绿了。
裴珩道:“结了,陛下吩咐的事,怎么也要办好才行。”
燕云侯悠悠道:“抄家抄得可痛快?”
裴珩笑笑:“还行吧,都比本王有钱。”
安国公脸色由绿转蓝再转惨白。
陆眷卿的目光不知在裴珩身上停留了多久,修长的手指在鞍上点了点,道:“卷宗给我吧,去刑部顺路转送。”
裴珩面对陆眷卿时总是有些无措,虽然并不会表现出来,但这种心理就像小孩子长大后依然不自觉地敬畏家中长辈,他只与陆眷卿对视了一瞬,便把卷宗取出来交给他。
昔年与陆眷卿无声决裂后,今日又站在同样的立场上维护朝政,裴珩不由百感交集。
安国公盯着那卷宗,后脊梁冷汗直冒,感觉自己的脑袋将要离开自己,畏畏缩缩地往淮原王身边靠了靠。
所有人目光都放在那卷宗上,柔章帝姬快言快语:“兵马围城就算了,诸位也在这官道上围着,日子还能不能过了?进城吧。”
燕云侯说:“王爷瞧着不大高兴。”
裴珩冷笑一声,心道你暗搓搓就要撺掇淮原王造反了,不高兴就是你们两个害的。
吕厄萨面无表情道:“听说方才小王爷的手下有犯上之举。”
淮原王说:“哦,那几个人已被陆大将军收拾了。”
燕云侯摸了摸下巴:“原来如此。”
柔章帝姬夹枪带棍地道:“呵,陛下驾崩没几天,兵都带来了,今日嚣张得敢对王爷不敬,明儿就要掀翻明德殿么?”
淮原王好声好气道:“小姑,说什么置气话,谁敢这么不敬?”
柔章帝姬怒瞪淮原王,淮原王慑于从小到大被收拾出来的惨痛教训,立即在马背上坐直了冲她傻笑。
柔章帝姬说话直白自有她的道理,因为这里不论是谁,不论有多少兵马,都不会伤害她。
燕云侯笑yinyin道:“还是公主最威风。”
总之满场子诡异的气氛涌动,谁看谁都不顺眼。
裴珩看见带兵逼至京城的两个罪魁祸首就气儿不顺,这两个家伙偏偏一个比一个满脸纯良无辜,胥锦善解人意地感受到他不悦,便道:“王爷乏了,先回府歇息,诸位,失陪。”
他作主张护裴珩上马,没让裴珩多跟他们客套,径直一马当先绝尘而去,直奔京城。
回京便入王府,卷宗递回来,刑部和大理寺必定优先赶着办,想必天黑之前就能有结果,裴珩也能休息休息。
胥锦直接把他横抱起来往浴池去,府里人沿途纷纷见礼恭迎两人,裴珩确实累了,他的身体再强也是凡体,比不得胥锦,此时卸下包袱,干脆浑身放松了靠在胥锦怀里,在他步伐轻微的晃动中不由得犯困。
浴池连着温泉,胥锦伺候着瑞王殿下宽衣,脱到只剩里衣的时候,裴珩再惫懒也不能杵在那让人家伺候了,自觉地示意胥锦不必管自己了,转身自己宽衣。
胥锦却从背后拦住他,于是裴珩的单衫半褪未褪悬在手臂上,肩膀胸膛皆暴露着,黑发如泼墨垂散,可谓风情无限。
胥锦从背后见他这情状,不由滞住了,只觉得一团火从腹下窜上来,等他回过神,自己已经从背后强势地拥住裴珩,手探到裴珩清瘦漂亮的腰线,非常放肆地游走摩挲。
裴珩兴许是熬得累懵了没缓过来,一时也没反抗,被胥锦触碰的地方不论隔着衣衫还是直接贴着皮肤,都带过一阵酥麻。两人呼吸微乱,胥锦低头亲吻他的发,又亲吻他的颈和耳畔,并将他拥得更紧。
裴珩简直陷在他温柔的桎梏中挣脱不动,只得把手放在胥锦手背上拍了拍,低声道:“再折腾本王就猝死了,听话,嗯?”
胥锦这才恋恋不舍松开力道,待进了水中,又不依不饶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