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
温浅似乎有预感,她小心翼翼地拿起一幅卷轴展开,果然画中的女子依旧是她,不过这幅是她在床上安然入睡的模样,接下来的每一幅,都是不同姿态地她,安静的、慵懒的、有小情绪的……
温浅有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陆景洵,她可以肯定这些画一定不是陆景洵当着她的面画出来的,所以这些画上的人,都是自己在他心中的模样。
下意识地将手撑在身后的案几上,温浅觉得有什么东西膈着自己的手,转头看去,是一本像奏折似的文书。
温浅好奇地拿起来看了两眼,上面写得密密麻麻的,不过看起来像是什么账本之类的东西。
见温浅好奇,陆景洵想了想跟她解释到:“这是最近几年兵部收购粮草和马匹的账本。”
“平时是你在处理?”温浅以为陆景洵要带兵打仗,想来也会顺带着处理这些事情。
谁知陆景洵却摇摇头,说:“还记得昨晚找我谈事情的那个人吗?”
温浅点点头,示意自己还记得。
“他是太尉府的大公子,谢瑜。”
“谢和的哥哥?”温浅觉得有些出乎意料,这个谢瑜和谢和比起来完全就是两类人,根本不像是亲兄弟啊。
“嗯。”许是刚刚在外面走了太久,温浅的嘴唇有些干,陆景洵转身给她倒了一杯水,看她尽数喝下去后,这才继续说:“谢瑜是谢太尉的嫡长子,而谢和是庶出的,虽是兄弟,两个人的脾性倒是大相径庭,关系也不太融洽。”
温浅觉得昨晚那个谢大公子看着就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长得也周正,不像谢和看上去,眼神总是飘飘忽忽的,真不知道温晴是什么眼光,看得上谢和。
“昨夜谢瑜同我谈的是关于温之延的事。”
“他又怎么了?是不是又在筹划着害你?”温浅总觉得关于老南安王这件事温之延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温浅太过草木皆兵了,陆景洵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说:“暂时还不是这件事。温之延表面上看着对朝廷对皇上忠贞不二,其实这些年没少在暗中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
“谢太尉是武将出生,为人正直,自然看不惯这些龌龊事,也在调查着温之延。谢瑜在兵部做事,他前两天看到温之延夜里去找兵部白大人密谈,第二天白大人就开始细细翻看起近几年来军队粮草马匹供应的册子,谢瑜觉得其中有蹊跷,便来同我说了。”
“昨夜我让陆行陪谢瑜连夜去兵部拓印了一份,所以今天一大早才过来看看这些册子有什么玄机。”
陆景洵这一大段话让温浅有些不好意思,他明明这么忙,自己作为他的王妃不但不给他分忧还来这里添乱,她清了清嗓子,低着头说:“对不起。”
不知道温浅这莫名其妙的“对不起”从何而来,陆景洵笑着问:“怎么了?”
温浅沉默了片刻,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抬头望着陆景洵漆黑如墨的眼睛说到:“陆景洵,我以后再也不给你添麻烦了,而且我决定帮你分忧,学着管理王府的中馈。”
没想到这样一件事能被温浅联系到毫无关系的另一件事,陆景洵真想看看温浅的脑袋是怎么长的,怕温浅胡思乱想,他对她说:“阿浅,你一点也不麻烦。”
温浅抬头亲了下陆景洵的侧脸,拉着他胸前的衣服,“可是我想帮你分忧。”
陆景洵知道偌大一个王府的中馈要是真管起来肯定要费不少Jing力,不过温浅执意要试试,他也由着她:“你要是真想管,明天我就让管家和账房先生来先给你看看王府的账本,一点一点来。”
见陆景洵松了口,温浅兴奋地从桌上跳下来,围着他蹦了两圈,然后扑进他怀里,仰着脸笑说到:“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第49章 圆满
一阵风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 扬起温浅的几缕黑丝, 温浅狡黠地笑了一声, 更加用劲地搂住陆景洵Jing瘦的腰, 钻进他怀里对他撒娇到:“陆景洵,我好冷啊。”
陆景洵常年习武, 自小就身强体壮, 哪怕是寒冬腊月也没有烧炭取暖的习惯,而且觉得冬天太过暖和反而会让人懒散起来, 所以承言阁不像温浅的别亦居,从天气刚刚开始转凉,暖炉里的炭火就没熄过。
陆景洵默了片刻,微微松开温浅, 将身上穿着的玄色外袍解开,抬手给温浅披上,然后重新将人搂进怀里,问到:“这样好些了吗?”
披着陆景洵的外套,又被他禁锢在怀里,温浅觉得几乎快被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包裹,带着一点檀香,缓缓地钻进她鼻子里。温浅深吸一口气, 半晌后满足地轻叹一声, 将侧脸贴在陆景洵胸前,摇摇头道:“怎么办,我还是冷。”
陆景洵皱皱眉, 温浅自从在去上关城的途中受寒之后,身体就不如以前那么健康,怕她真的染了风寒,跟她商量道:“那回别亦居?那边暖和点。”
温浅摇摇头,许是怕陆景洵没有看到,又补充道:“我不想回去。”
以为温浅是因为自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