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马上去老爷子那里,有急事!”
发了疯的佟罡听着那个名字,居然神奇的停了下来:“佟厉?”
卫鸿轩粗喘着,警惕的瞪着佟罡,一眨不眨。
稍稍偏着头想了想,佟罡轻笑,居然站直身体,一把扯掉蓝荧荧的套子,任由药效发作那么硬着,走到衣橱那边穿衣服。
那口提着的气稍稍落下,卫鸿轩又挣了挣手腕,隐隐的刺疼。不知道是不是磨破皮了。
梁子是吧?这梁子结下了……
有颗汗珠滑进眼角,又涩又疼。
“梁子,你跟我去老宅子。”佟罡系好衬衫下摆最后一颗扣子,衣冠楚楚完全看不出刚刚变态禽兽的样子:“算了,让小徐开车跟我去,你在这帮我照看卫少。”
男人动作很快,隐隐有其老子当兵时候雷厉风行的速度。长腿两步跨到门口,想起来似的回头看着床上裸着的少年,勾了勾嘴角:“老爷子召见,委屈你等哥哥一会儿了。咱们回头继续玩。”
房门敞开,从卫鸿轩的角度看过去,只见到小平头恭敬的低着头侧身站着,听着佟罡的吩咐:“去问强子要,上次那个Jing钢的颈圈和链子,把人拴好挂床头,领带解了。我回来之前,不许给任何吃的,1L的矿泉水,灌两瓶。”
梁子很低声的问了句什么,就听到佟罡笑骂:“真是个猪脑子。当然不给上厕所,真憋不住,你让他往床上尿,不怕死就试试看。”
佟罡终于走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渐行渐远,很快消匿无声。一时间,偌大的别墅静悄悄的,仿佛那些打手佣人什么的都不在,只剩下躺着的卫鸿轩和立在门口的梁子面面相觑。
小平头垂下眼睑想了想,抬脚进了房间,伸手关上门。表情立刻从漠然恭敬迅速变脸,带着鄙视翻了个白眼,生动不少:“笨死你算了。”
卫鸿轩光着也不觉得羞耻,晃了晃手腕:“快帮我解开,胳膊都要断了。梁子是吧,你助纣为虐,你等着!”
梁子给他气笑了,走到床边却不动手,双臂抱在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年的狼狈:“啧啧,还敢威胁我?好,我等着……这小身板真够弱鸡的。你两次被捆着都被咱碰上,这是他娘的什么孽缘?还有,梁子是你叫的吗?不懂礼貌。叫哥!”男人伸出厚实的巴掌,削了一记少年的头顶,顺势食指勾着领带系的一个位置,那个卫鸿轩怎么都挣不开的束缚绳结居然神奇的散了开来:“说你笨你别不承认,就在这儿一勾就开的结,你是没带脑子回国吗?”
卫鸿轩揉揉酸疼血ye不畅的胳膊,一骨碌爬坐起来:“你系这什么破玩意儿我怎么懂bug在哪儿?”
骂了两句,梁子又叹口气,表情变得认真:“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对不起小子,哥帮不了你什么。老板交代的,我得不折不扣的执行。你也别觉得屈辱受不了啥的,像佟少这样的人,捏死我们真跟玩儿似的。你别激怒他,先想办法全须全尾的活着,然后再想办法。”
胳膊被吊了太久,卫鸿轩穿衣服的动作都有点变形:“说的轻巧,换你你受得了?”衣服蹭到心口处红肿的地方,疼的卫鸿轩倒吸口凉气。
梁子眯眼:“能忍。必须忍。你猜对了,哥原来在西南特种兵大队服役,什么罪没遭过。”小平头突然嘿嘿一笑,有点嘚瑟,画风突变:“现在觉得咱长成这样挺安全的。”
卫鸿轩很想拿枕头砸人:“你丑你骄傲了还是?等会儿,你让我歇会儿再去找那个什么链子……矿泉水,商量一下,一瓶行不?两瓶下去膀胱非炸了不可。”
佟罡这一走,居然好半天没回来。
梁子有点疑惑的摸着下巴:“这都快一点了,老宅离得不远啊……”
卫鸿轩苦着脸,佝偻着腰:“我要尿尿……”
“忍着。”梁子瞪他一眼:“刚才都去过一次了,再放就没了!”
卫鸿轩很想打滚耍赖,可是肚子胀的连动都不敢动:“梁哥我要尿裤子了。”
梁子叹口气,很无奈的挥挥手,赶苍蝇一般:“滚,最后一次。”
卫鸿轩如蒙大赦,乐颠颠的蹭去洗手间放水。
结果事情就那么寸劲。卫鸿轩这厢才舒服的摸着肚子,一身畅快的出了洗手间的门,窗外隐隐就传进来汽车的动静。
两人都傻眼了。梁子抿唇催促:“快。跳上床,给你戴项圈。MLGB,你这尿撒的……再来一大杯水怎么样?”
卫鸿轩配合的坐到床边,讨好的就差摇尾巴了:“别介。梁哥我喝的想吐……你放心,我会装出要胀死的痛苦表情的,不会连累你。”
“你当佟少是傻逼吗?尿急不急,一摁不就知道了?”梁子也顾不得骂他了,只能期待老板这趟老宅之行心情尚算愉快:“警告你啊小子,顺着佟少的意思,乖点!”
于是佟罡回到卧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重新穿戴齐整T恤牛仔裤的少年平躺在床上,项圈链子倒是锁的好好的,只是小孩双手交叠着放在肚子上躺的笔直,怎么看怎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