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脚,只能拧着身体,徒劳无功的试图躲开,避免被扒成光猪的凄惨结局,结果手被固定在头顶不能动,身体弯曲着向大床的里面,身体凹的造型怎么看都有点滑稽。
他真的相信眼前的疯子说到做到,他敢踢,佟罡就敢砍他的腿。
“……不用换不用换,再说你也是为咱俩赚钱不是?”佟罡一边讲电话,一边从床头柜上拿起一个深蓝色的玻璃瓶子弹开瓶盖,倒了一颗小拇指肚大小的长椭圆白色药片,扔进自己嘴里嚼了起来:“我自己找着好玩的了,正好在这边陪我,解了无聊。”
卫鸿轩被他的动作吓出一身白毛汗,努力抻着脖子试图看清楚那是什么玩意儿。只可惜,除了看不懂的非英语外文一串串,半个汉字或图片都没有。
忍不住就胡思乱想——会不会佟罡根本就是个萎哥,有功能性障碍,所以必须借助药物?一般这样的人玩起来都不是一般变态……可是上次,自己用嘴巴那次,他明明没问题啊……
卫鸿轩没发现,哪怕电话那端是段晓辉,这个现实已经不再扯着他的神经了。几个月前,他连听到这个名字都受不了。
“段总,说起来我这解闷好玩儿的小玩意儿,你应该还有印象。昨晚我的人才从纽约给我送过来,啧啧,性子烈啊,跟小野马似的,把我一个手下直接踢废成太监了。”佟罡下手很快,卫鸿轩觉得浑身凉飕飕的,鸡皮疙瘩细细密密的冒了出来。
“来,跟你段哥打个招呼,知道你念旧。”
手机直接被杵到了卫鸿轩嘴边。
少年汗出如浆,紧紧闭着嘴巴,如同死咬的蚌壳。只有失了常的粗重喘息,一下下打在传音筒上。
两人僵持着,一人举着手机逼他出声,一人死咬着不肯妥协。
佟罡笑笑,眼睛微红。空着的大手一把拉开床头柜,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塑料盒子打开,从中拈出个不锈钢的小巧玩意儿。那东西也就十厘米长短,像是个张开角六十度的镊子,可是镊子口的一上一下,一边是根明晃晃的锋利钢针,两三厘米长短。另一边是个小巧底座样的凹形圆环。
……
梁子站在房门口,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专心样。有相熟的弟兄经过,瞅了眼紧闭的房门,心领神会的压低嗓子用气腔开口:“玩上了?小崽子下脚真他妈狠,废了。”
小平头不接茬,嘴角抿成一条直线。
陡然间,一声凄厉到不似人声的惨叫穿破耳膜,即使隔着门板,听的人都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哎妈,”那弟兄吓一跳,抽了抽嘴角:“佟少不会把人玩死了吧?”
“快滚,找死啊你。”梁子开口就很冲,那人讪讪的掉头离开。
走廊里重新恢复安静。
耳朵自然而然就竖了起来,像是当年还没退役的时候,出任务总要第一时间捕捉到最细微的动静,因为保命最重要。
这小兔崽子怎么就不知道能屈能伸呢?
有那个跟自己臭贫的功夫,跟佟少说说软话,少遭点罪,活着才有希望不是?自己那些忠告都进了狗耳朵了……
“……我没怎么着他啊,”是佟罡的声音,居然还带了点委屈:“我明明是请他来做客的。结果小玩意儿上来就尥蹶子……这种态度,我也不过小惩薄戒,没用麻药打了两枚ru环而已。我亲自动手的,效果特棒,有机会给你看,小路——”
梁子觉得头皮发麻,条件反射的低下头看看自己胸口,打了个寒噤。
麻痹,佟罡下手真够狠,那个细皮嫩rou的小崽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挺住。
情不自禁就想起把人抓住带回来的路上,臭小子不死心的哀求。
不过想给相好的打个电话。
梁子心硬拳头更硬,基本上做过的事儿就没后悔过。毕竟讨生活赚的是刀刃上舔血的钱。可是这会儿,他居然真的有点后悔,当时是不是应该让他匿名打那个电话。
假如今天小兔崽子真的没法活着出这个门。
眼皮跳了跳,梁子摸出一根烟放在鼻子前嗅了嗅,转而又夹到了耳朵上。
惨叫后,房间里好一会儿没有动静。饶是梁子把耳朵竖成了雷达。
房间内。打给段晓辉的电话已经挂了,看得出,佟罡心情很好。
卫鸿轩蜷缩着,只恨自己不能再虚弱一点,直接疼昏过去也就不用面对这么凄惨的现状了。
扔了电话在地毯上,佟罡神情很认真:“还有一边。Ryan,很疼吗?”
人为刀俎我为鱼rou。卫鸿轩知道这回自己怕是打诨耍赖都混不过去了,颤着嗓子咽了下口水:“佟罡,你这么糟践人,心里变态到什么程度?”
有一种小孩,不撞南墙不回头。还有一种小孩,撞了南墙头破血流依然学不乖,俗称犟种。
佟罡居然也没被激怒,涵养很好的挑挑眉,低头略微苦恼的表情:“我觉得应该先打完戴上。说了两边都弄好,做人得诚信不是?可是小药片来的太快,我这兄弟憋不住了,想跟你先好好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