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想要尽快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我怕他心里讨厌我。
“不行,你快说,你不说我不让你想,快跟我说啊。”我摇着他,闹着他。
渊还是不理睬我,任由我在他身上摇着,踢着,折腾着。可他越不理我,我越觉得憋屈难受,恨不得把这一段时间以来的压抑全都扣到渊的头上。我闹的更凶了。
寒光一闪,渊的眼中出现了一道冰冷的眼神,我的身体还在床上惯性地蹦跶着,但我的心忽然随之一凉,开始向下沉去……
渊一把将我拉到自己怀里,我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屁股上就被重重打了一巴掌。(因为我们喜欢裸睡,所以在床上都是不穿衣服的)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对渊打我屁股这件事有了条件反射,只要他一这样做,我就会立刻冷静下来,不在瞎闹了。
渊只打了一下,看我不再扑腾,就住了手。“看来你只能在这个姿势下保持安静了。”他说。
我趴在渊的腿上,任他的手轻轻的抚摸我的屁股。虽然屁股随时有被打的危险,但我的心里却感觉到无比的安全。因为我渐渐体会到这是一种被在乎的方式。
房间里很安静,渊靠在床头上闭目养神,而我只好听话地趴在他腿上。身体不敢扑腾,只有眼睛可以轱辘轱辘地转一转,想着渊这时候在想什么。
“湖。”渊忽然叫了我一声。
“啊?”我撑起胳膊,望着他。
“你说,如果你不在现在的单位上班,你想做什么?”
我一下来了Jing神,一骨碌爬起来,骑在渊腿上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比如我喜欢充实的安排一天的所有事,我喜欢做成一件事的成就感,喜欢被人认可,喜欢大家因为我做了某些事而感到开心,这些都是我目前工作无法给我的。我喜欢丰富多彩充满变化的工作,喜欢艺术和娱乐,喜欢音乐与运动,如果能做一个与这些相关的自由职业者,该有多好。
渊微笑着听我眉飞色舞的讲完自己的宏伟理想,好像我眼下就忽然变成无所不能的大明星似的。然后他问我:“你现在完全可以这样做啊,为什么不呢?”
☆、规矩
我愣了一下,对啊,我所想要的无拘无束的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前提就是要有大把的可自由支配的时间,已经不必为生计担忧的物质现状。如今这份工作,两者兼得,所缺的只是自己的规划而已。
我每天浪费了大把的时间再发呆上,不是因为无事可做,而是因为我在想渊。
我想为他做点事,让他开心,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所以我才会郁闷,才会压抑,才会觉得离渊越来越远。
“渊,我想为你做些事情,想让你越来越爱我,我总是担心自己做的不好,这种担心让我对任何事都不再有兴趣,和你比起来,其他兴趣都不重要了,我只想看着你,在你身边,感觉你的爱。”我说着,抱紧了渊的脖子。
“可是,傻瓜。”渊轻抚我的脖颈,拍着我的背说道,“你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你开心我才可以开心。你要做的不是思考如何照顾我,如何取悦我,如何粘着我让我感到你很爱我。这些你什么都不做我都能体会到,都明白的。你应该把注意力从我的身上移到自己身上,照顾好你自己是一切爱我的前提。
我曾经说过,你是我的,无论是你的身体还是什么。所以,你必须为我照顾好它,这是你人生的第一要务。只有你好好的,快快乐乐的,开开心心的,我才能安心做自己的事,安心被你照顾着。而现在,你自己都还是个定时炸弹,状况连连,你拿什么来照顾我呢,宝贝?”
我用头顶着渊的肩头蹭了蹭,渊是对的。我心比天高,但能力却非常有限,我很自负,却经不起打击。工作和生存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容易,理想的诱惑与现实之间总是存在着让人不愿接受的差异。我只有在渊的庇护下才可以撒野,如果我从事其他工作,我相信没几天我就会受不了工作中的各种角逐争斗而身心俱疲的。
况且跟渊想比,我似乎一点也不会照顾自己,东西乱扔,懒惰,没有时间观念,没有条理,可我不但没有想着提高这方面的能力,却心安理得的享受着渊无微不至的照顾与安排,养成了更深的依赖与惰性。
“我这段时间似乎有点太宠你了,是不是?”渊捧起我的脸,他的眼神很复杂,看的我有点毛毛的。
“没有吧……”我忐忑的说。
“还说没有。”
我咬着嘴唇,抱紧渊的腰,不敢看他。
“湖,我不会把你管的死死的,让你随时服从,一刻也不敢忤逆我,因为紧绷的弦永远都在断裂的边缘。”我知道渊又想起了溪,那个与他紧紧绑在一起,却终于弦断无声的悲情女子。
“但我也不会一直这样放纵你,否则你一样会有失控的危险,我不允许这样的事发生。”
“渊,我不会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你不知道。”渊打断了我。
“跪在床上。”渊命令道。
我颤抖着按他说的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