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滋涵垂了垂眸,又忽然想到了什么,“……那你为什么要脱衣服?”
“理东西理得热死了啊,你们家的冷气竟然坏了!”唐簇一脸埋怨,长得比女孩子还漂亮的一张脸上挂着“我好委屈求爱抚”的表情,“依我看你们俩真应该去换套房子了。”
“他的房子,你去和他说。”容滋涵这时放下包,走去浴室洗手,“周末我准备理理东西搬回去。”
“傲娇!”唐簇紧跟着尾随过来,一手撑在浴室门框上看着她,“男女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在床上解决的?就他那种水准,你竟然还想去睡别的男的,你睡得下去吗?”
她听得脑袋一阵阵缺氧,侧头瞪他,“你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水准?”
唐簇这时脸上的风sao表情又上了一个层面,只见他打了个响指,“我跟着他做贴身助理那么多年,你觉得我会没有尝过鲜吗?”
容滋涵关了水龙头自动脑补了那个场景,脸色有逐渐发青的趋势。
“跟你开个玩笑,不要当真嘛。”他跟着她走回客厅,这时提起了放在沙发旁的一袋东西,“只是因为他让我顺便买了点东西过来,这里面包括了大概能用一年的套套。”
她听得差点一跤摔在地上,目光往他手里提着的袋子一带,冷笑着开口,“他还打算回来?”
他理所当然地耸了耸肩。
容滋涵没有说话,走去厨房倒水喝。
“涵宝。”唐簇这时怡怡然地站在客厅里,看着她的背影特别正经地说,“你知道花lun他一个那么有名的设计师,其实已经把自己的私生活保护得很好了,媒体那圈他都搞得妥妥的不要来盯他的新闻,在你之前,我还真没见过他对哪个女的至少称得上是在当一回事。”
没有定性、随心所欲、不喜拘束,当初从尹碧玠那里第一次听闻到他,就是他的兄弟黑道老大陈渊衫的亲妹妹为他的半真半假弄得死去活来的时候。
“你看看你们好了的这一年,都大大小小闹了多少次别扭了?三句不过就要掰,米大点事都能冷战,你们俩一傲娇,花lun就要住工作室,他一住工作室就要折腾我和清洁阿姨,我一……”
“停停停。”她实在是忍受不了这个二货三八鸡婆的话痨功能了!
“反正至少为了我这一年的套套钱花得够本,你们俩就别再闹别扭了。”见她从厨房走出来,唐簇戏谑地挑了挑眉,终于刹车了。
她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又冷又有些涩,“你不懂。”
唐簇见苦口婆心成这样也无济于事,只好摆了摆手继续整理手头的东西。
**
公寓里的冷气不好,昨晚唐簇走后没多久她就睡了,窗帘也没记得去拉,清晨阳光洋洋洒洒透进来,她很早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躺在床上实在是热得难受,她想起身去倒水,谁知人刚一挪,从后虚虚环在她腰上的手臂就猛地收紧了几分。
容滋涵着实吓了一跳,转过头便看到封卓lun轻巧地翻身下床的背影。
他身板本身就长得好,此时上半身光|裸着,懒洋洋地靠在一边倒水,从她这边看去他的身体每一寸都分布均匀,人挺拔又硕长。
“怎么,不认识了?”他倒了水坐回床上,将水杯递给她,“眼睛都看直了。”
晨光从窗外透进来一些深深浅浅地打在他俊挺的鼻梁骨上,他的唇线弧度又漂亮,五官每一部分都深刻而沉遂,那灼灼的呼吸尽在咫尺,让她心里渐渐越来越滞。
封卓lun这时拿了她的水杯放在一旁床头柜上、便伏在她身上方,低头顺着她的鼻子轻轻咬住她的嘴唇,慢条斯理地又吮又亲,一手熟练地向里慢慢探进薄被,鞠了她被睡裙裹住的挺翘雪白,另一手顺着她细腰后侧向下,轻轻地将她的底裤往下褪。
她眼一凌,一手探到被子里把他的手丢了出来。
“得意么?”她和他对视,“一回来就能上,上完拍拍屁股就走人。”
他手撑在她的枕头两侧,懒洋洋地道,“我守身如玉着,也只让你睡了,你没亏。”
“你第一次也是给我睡的?”她沉默几秒,扬了扬嘴角讥讽道。
他风|sao一笑,“如果我是,你觉得游轮上你能有那么销魂的第一次?”
“确实记忆深刻。”她平平静静,“谁能有你会把妹?游轮、烟火、烛光晚餐、小提琴、首饰……勉强再算上个你,哪个女人扛得住不把第一次给你?”
哪怕他们之间的其他所有不提,可和他在一起的每一个片段她都无不历历在目。
女孩子天生就不可能是完全理智的生物,哪怕再强大的女人,也还是会有心跳、心动、难耐、激情……而这些都清清楚楚地见证着一个沦陷的过程,避无可避。
不可否认的是,这二十几年,只有他,把这些足够沦陷深渊的所有甚至放大了好几倍给了她。
“确实扛不住。”他这时翻身躺回她身旁,手臂枕在脑后,“你以前那些苦苦做柳下惠的男人真都应该去撞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