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竟不曾察觉。”
梅若英没遇到过这样强劲的敌手。那人窝在树上,穿着和树叶一个颜色的衣服,玩了一手障眼法。他到底是什么时候来的呢?她刚进平台时,抬头扫过一眼,树枝间除了花叶,并没有其他。梅若英仔细回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她一直很警惕,只有裴越拉着她让她留下的时候,她有点分神,如果是那个时候来的话,大概后面她和裴越的那些和战事无关的话都被他听去了。
到底是谁,藏在树上是何居心?!
梅若英苦思冥想,没得到答案,在古树下坐了一会儿,追出去的裴越回来了,拿着一缕绿布条儿回禀说那人是个身量高,满脸麻子,嘴角处似乎还有个黑痦子的男人,看不出具体年龄,但是身法极快,钻进胡同里很快就找不到影儿了。裴越手中的细布条大概是钢针穿破衣衫之后掉下来的,除此之外,再不见其他蛛丝马迹。
“裴越,人都称你是裴豹子。真没想到,在京城还有比你功夫高的人。”梅若英叹道。
“......他跑的太快了!......并没怎么交手......”裴越恢复冷静,看着梅若英的表情,当即跪下道,“是我对不起主子!害主子犯性命之险,请主子责罚!”
他想起刚才好不容易追上去,麻子脸的男人虽然是个大高个儿,身手却异常灵活。裴越武功高强,鲜有敌手,速度和力量非常人能比,可那麻子脸不显山露水,也不恋战,拆了他十几招,猛地朝他身后喊:“梅若英!”
就是这一瞬间,他闻声回头,麻子脸趁他晃神的机会,当胸一掌直接将他震开三丈之外,趁机脱逃。
裴越回想细节,开始揣摩:麻子脸胆大包天喊了一声梅若英。也或许.....,就是和梅若英有关的人了?
一直听命的侍卫不忘请示梅若英,“主子,我们要不.....全城搜捕?”
“不必!他要是想取我性命,早就动手了,你们无论出动多少人,都不会抓到他的。”梅若英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早些回吧。”
有惊无险,裴越亦无话可说,立在一旁相送,将佩剑放回腰间时,突然脸色变得煞白:“......糟了!”
“怎么了?”梅若英本来要走,见他神情有异,随口问道。
“我的香囊不见了!”裴越急的汗如雨下。
“......什么东西?”梅若英看着裴越失魂落魄,忍不住问他。
“就是那个梅花小香囊,......一定是那麻子脸干的!”
裴越说的小香囊是七年前他和梅若英还没翻脸的时候,梅若英亲手绣给他的。这些年一直随身带着,当个宝贝似的缀在里衣上,成了一种习惯。没料到,今天居然给人不声不响偷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仓促更新,完全不造自己在说什么。。。
眼花求捉,么么扎
☆、第二十五章(捉)
太阳落山之前,微服出行的梅若英坐马车回到了紫禁城。
匆匆用过晚膳过后,梅若英将裴越交给她的细布条儿放在小炕几上反复研究。草绿色的粗布料,末梢带着点血迹,颜色暗沉,说明那三针还是射中了他。若非紧急情况,梅若英一般不会使出她的夺魂针,钢针既出,例无虚发,受了伤还脚底抹油溜得飞快,今儿这位对手,真是头一个。
她支着下巴翻来覆去地探究分析。小太监跟着大内二总管王长禄进了东暖阁,将大银盘小心翼翼举过头顶,梅若英侧首,目光停留在静嫔的绿头牌上,不知怎的,心跳的有些快。
梅若英觉得答案离她很近:裴越丢了小香囊,急的火冒三丈,他是何等的高手,哪曾这样丢过脸面。也不知道这贼到底得有多少能耐才能在裴越的眼皮子低下偷走他贴身放着的东西,更奇怪的是,他当着裴越的面喊出了当今皇帝的名字。
“皇上.....”王长禄见梅若英盯着大银盘子失神,出言提醒。
梅若英应了声,很快扣下静嫔秦小七的绿头牌,临了还当着王长禄的面交代一句,“叫他今晚早点来!你去催,要尽快!”
王长禄点头哈腰却差点噎住:这么着急,真是闻所未闻呐。
太监们不敢怠慢,麻溜儿地往景阳宫跑,彼时秦小七酣睡不醒,呼噜打得震天响,被老曹当着王长禄的面从炕床上摇起来,好言相劝,“主子,王公公来传旨了,您醒醒。”
秦小七迷离着双眼,伸个懒腰,哈欠连天,懒洋洋地起身,套了衣衫,跪下听旨,在发现王长禄竟然一直盯着他看时,颇有些不知所措,“不过知会一声的事儿,怎么劳烦公公怎么亲自来了?”
“静主子,您今儿得快着些,皇上那边催呢!老奴就在这儿候着,最多最多也就给您一炷香的时间准备喽!”
“啊?”秦小七嘴巴张的鸡蛋大,支支吾吾地,“公公,我正要跟你说呢,我今儿个....身上不大舒服,提不起劲儿来,能不能告假不去啊?”
王长禄:“......”
“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