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是铁了心要立八阿哥做储君了!她不能束手待毙,她要拼死一搏。
景仁宫里,宜妃正一脸幸灾乐祸的和徽之说话:“你还真的伤心起来了!皇上昨天可是真气坏了。我还以为深更半夜的什么事情呢,把我叫过来,原来是你做噩梦了!幸亏我是上了年纪了,要不然不知道怎么人家编排皇上和我们呢。德妃宫里的人都被暂时关起来,慎刑司的人正在挨着个的审问呢!你别这样了,我看着都心疼了!”昨天晚上半夜,宜妃正做好梦呢,就被身边的丫头给叫起来了。说是皇上叫她立刻到景仁宫去!宜妃还没明白过来,就被身边的人给从被窝里面拉出来,穿上衣服坐上轿子到了景仁宫了。
结果一进去就见着康熙穿着寝衣,披着件袍子正等着她呢,一见着皇帝这副脸,宜妃顿时从瞌睡里面清醒过来。皇帝明摆着是在徽之这边歇着,深更半夜的叫她来做什么。谁知康熙也没说话,见着宜妃来了,伸手拉着她就向着里面走。宜妃顿时疯了,难道是要叫自己来——她脑子里面顿时涌出不纯洁的画面。皇帝这个老司机太污了!
可是等着宜妃进来,一看哭的都要背过去的徽之,宜妃那点很污的想法顿时没了。康熙无奈的说:“今天下午朕带着贵妃出去,谁知遇见了德妃,她说了几句话,贵妃就多心了。刚才她梦魇了,朕废了不少的力气才把她叫醒了,可是——”康熙无奈的看着要哭的抽过去的徽之:“这会朕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了,你替朕安慰下!”
原来是叫自己来安慰徽之的,等下,康熙提起德妃!宜妃心里一转,立刻明白了什么。
宜妃眉头一竖,冷笑道:“这阖宫上下谁不知道德妃姐姐是个亘古稍有的贤德人,她一向是唯恐怕人前失于应承,唯恐别人说她不好的。何德何能叫贵妃这个样子,在皇上跟前都忍不住,要哭的死去活来的。我们都是些尖酸小性的人,皇上还是去德妃那边歇着吧!”说着宜妃上床,把床脚上缩成一团徽之拉到怀里,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起来。
康熙脸上一阵难看,自己也不能对着宜妃学舌德妃那些指桑骂槐的话,徽之抓着宜妃的胳膊,只低声的重复着一句:“我不是,不是……”逸云在宜妃耳边低声了说了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宜妃越发的气愤难耐:“你是个死人啊,你们主子受欺负,你就该上去给她一个耳刮子!她那里是在说自己的奴才,根本是拿着刀子捅徽之最在意的地方。论起来她乌雅氏才是个几辈子不能翻身的奴才呢,装的人模狗样的也不过是个包衣出身。代代为奴的东西,也敢攀扯起来徽之了。别伤心了,有的人就算是浑身上下装金可是黑心烂肠子的东西!你是个金贵人,不管是在什么地方都是个堂堂正正的人。不像是那些人,白披着一张人皮!”
宜妃一边骂,一边安抚着徽之,慢慢的徽之止住了近乎是歇斯底里的哭泣。康熙则是坐在一边不吭声。他刚才确实被徽之的反应给吓坏了,下午,德妃说了那些话出来康熙就觉得心里不舒服。总觉得德妃是话里有话,好像是在挤兑徽之,可是若是要仔细追究起来却是没任何的问题,康熙就觉得心里像是吃个苍蝇一样恶心,干脆是眼不见心不烦,拉着徽之走了。
转身回来的路上徽之还是没什么异样,只有些愤愤的说德妃身边的人太坏了 ,也就是德妃好性子不忍心裁处他们云云,可是说着,说着,徽之忽然脸色有些不对了,人也变的Yin沉起来。到了景仁宫,徽之站住脚看着康熙说:“皇上国事要紧,还是回去吧,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康熙就知道徽之是多心了,他刚想开口说留下来,可是看着徽之蹙眉的样子,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暗想着她可能是想起来以前的事情了,自己在她反而是要强颜欢笑,不如自己先回去,等着晚上再来。于是康熙也没说什么,只拍拍徽之的手,就带着人走了。
晚上康熙过来,徽之似乎好像是说有笑的,恢复了正常,可是到了晚上,康熙被一阵哭泣从梦中惊醒。徽之紧闭双眼,无助的挣扎着,嘴里则是发出含糊的声音,好像是在祈求着什么人:“我不敢了,求你不要打我了……额娘,额娘,我要回家……”康熙一下子明白了,徽之这是梦见了以前那些事情,他心疼的拍拍徽之的脸,可是徽之好像沉的太深,根本无法从梦里醒过来。
康熙眼看着徽之几乎要崩溃了,他不顾一切的使劲扳着徽之的肩膀,才把她摇醒了,但是徽之的情绪却没能稳定下来。她只看了康熙一眼就哭的要崩溃了!康熙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徽之,一双眼里都是无助和恐惧,她好像谁也不认识了,只紧紧地缩成一团,不住的哭泣着,嘴里喃喃的说着:“我不是下贱的奴婢,不是!”
最后康熙只能叫人把宜妃找来,还是宜妃安抚了徽之的焦虑,看着徽之喝了安神药慢慢地睡着了,宜妃放下帐子一眼看见康熙依旧是披着袍子坐在椅子上发呆。
“皇上怕是不知道,妹妹最在意的不是她做过辛者库的奴婢,而是人家说她是改不了奴才性。真是冤枉死了,因为以前那点事情,也不知道是谁编排出来好些龌龊话,说她能从一个辛者库奴婢做了皇上的嫔妃是——唉,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