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到时候可不能耍赖了!”徽之娇嗔的哼了一声,得意洋洋的说:“我对着棋谱练了很久了,再也不怕!”
康熙凑近了徽之的耳边,咬着她的耳朵在说着悄悄话,惹得徽之脸上面如桃花,羞怯的轻声浅笑。
“给皇上请安!”德妃不知从什么地方忽然钻出来,她带着激动的声音打破了刚才那点旖旎和轻松。徽之就像是触电一样,猛地离开康熙,老老实实的垂手站在一边,康熙只觉得尴尬无趣,他咳嗽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德妃,竟然发现德妃头发里面掺杂着不少的白发,虽然德妃Jing心的掩饰过了,可是今天的风大,而且德妃是跪在地上,从康熙的角度,居高临下,白发一览无余。
德妃竟然是有了老态了,这个残酷的现实提醒着康熙自己也不年轻了方才和徽之说笑,康熙仿佛回到了以前的日子,可是德妃的出现打破了康熙的幻想!他已经老了!想到这里,康熙郁闷的叹口气,好心情都没了,虚抬抬手:“你怎么出来了,外面风凉,朕和贵妃过来看看你。”德妃穿着花盆底,跪下去容易,站起来难了。本来德妃在宫里得了消息说皇帝往这边来了,听了这个消息,德妃明白是自己的苦rou计起了作用,康熙听了十四的哭诉,心里不忍心。
她等的就是这个机会的,阿胶的事情差点把她牵连进去,幸亏是佟国维把一切都揽在了自己身上,还有孝懿皇后已经死了,既然她已经做了皇后,就叫她背一切的黑锅吧。德妃不过是被禁闭,她还有四阿哥十四和五公主,她还有出头的一天。本来德妃不想这么快的出去,康熙的怒气还没消,风头还没彻底过去。
可是时间不等人,眼看着八阿哥胤禩在河南风生水起,康熙把胤禩的儿子养在身边,可是自己两个儿子呢。眼看着十阿哥在理藩院人脉广阔,九阿哥竟然把手伸到了吏部去!要知道那个地方可是重中之重,官员们升迁考核都是吏部的事情!可是四阿哥只会专门碰钉子,十四呢,年纪小,只能在兵部也没别的机会!德妃心里着急,她知道皇帝不会忍太子太久了。若是等着太子再次被废,自己的儿子还是原地不前,那个时候什么都晚了!
德妃使出个苦rou计,没想到康熙还真是心软了。听着康熙过来,德妃特意选了一件朴素的衣裳,脸上也没施粉,想着康熙看见自己憔悴的样子应该会更心软的。没准会迁怒到宜妃惠妃的身上,到时候自己再暗示下,是徽之暗地里欺负自己——谁知德妃却失算了。
她看见徽之和康熙两人腻歪着过来,徽之虽然没盛装打扮,可是她起色却是极好,身上穿着一件浅红色金银牡丹二色褙子,底下是鹅黄色的百褶裙,脚上是一双轻便的凤头鞋,,乌黑的头发挽成个慵妆髻,一支金凤步摇,再无别的装饰,整个人光彩焕发,自己站在她跟前就像是个老妈子。本想着立刻回去收拾下,谁知康熙身边一个小太监先过来了,德妃只能咬着牙到皇帝跟前请安去了。本想做可怜样,谁知却弄巧成拙,叫皇帝厌弃了。
徽之心里暗笑,她先胜一局。“哎呦,是德姐姐,你这些日子不见怎么这么憔悴。方才皇上说起来,我也是气愤的很。你是个宽厚待下的,宫里谁不知道。怎么你宫里的奴才却这样忘恩负义,这都是我的不是,你也不要生宜妃姐姐她们的气,宫里的事情多,我一直在养病,大家都想德姐姐是个识大体,有担待的人。却没想到——”徽之一脸的歉意,忙着上前亲自拉着德妃起来。
德妃被徽之的话堵得心口发闷,谁叫自己一向是有个慈善的名声呢。若是还不依不饶的,不就打了自己的脸了。尤其是的当着康熙的面,德妃也只能低着头,笑着说:“我这个身子不争气,倒也不是奴才们伺候的不尽心。奴才们吗,都是些愚蠢,卑微的东西,就算是我抬举,也是骨子里的卑贱改不了了,一有机会就要抓尖要强,生事。敲打上一顿就好了。皇上——都是臣妾不是,现在臣妾反省自身,深知自己错了。”德妃指桑骂槐的对着徽之皮笑rou不笑的反击回去,一转眼又对着康熙做可怜样。
皇帝不是聋子,德妃那些Yin阳怪气的话都听见了。康熙脸色一沉,拉着徽之扫一眼德妃:“你身子不好回去安心养着,朕还有事情,既然你没事了,朕就回去了。”说着康熙拉着徽之转身扬长而去,连着永和宫的大门都没踏进半步!
“娘娘,你这是何苦呢?她现在风头正盛,你做什么要在皇上跟前指桑骂槐?”德妃身边的嬷嬷,扶着摇摇欲坠的德妃,低声的劝着。
“我,我的心里苦啊!我不甘心,凭什么我处处不如她!这几十年了,当年她家里没败落的时候,我就要低声下去的去她家巴结。我本想着她已经是掉了深渊,永世不得翻身,谁知——她竟然咸鱼翻身了!几十年了,我忍,心上插了一把刀,又一把刀!嬷嬷,我的心都成了筛子了!”德妃眼泪下来了,她觉得自己快要维持不住她苦心多年,经营的安然恬淡,与世无争的面目了。
“可是现在你和她撕破脸,咱们处在弱势——”嬷嬷担心起来,若是徽之要报复,他们没有还手之力。
“她,一向是惺惺作态习惯了!谅她不敢!”德妃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