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杀了我的!”鲁夫人声音尖利,情绪再次激动起来,竟然想要从床上下来,曹先怕她摔了,连忙道,“鲁夫人你冷静些,我们会保密,不告诉鲁老爷你和田友光的事情!”
鲁夫人忽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倒在床上崩溃的哭起来:“不,还有管家,管家一定会告诉老爷的,我活不成了,我活不成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既然怕成这样为什么还要和田友光牵扯不清?而且从头到尾她没提过田友光一个字,想的都是自己,对田友光被杀没表现出任何伤心之类的情绪,好像死的只是一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曹先对她实在同情不起来,看她这个样子根本没办法交流,无可奈何的叫来丫鬟照顾她,出去对孟穆清道:“今天怕是问不出什么了,孟先生,我们回去罢。”
另外一边。
卓文静离开鲁家后径自去了杂货铺,胡白果然在,仍然是那副半死不活的Yin沉模样,看到卓文静后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张口便道:“阿依慕要和你拼酒。”
啥?
卓文静放匣子的动作一顿,想想自己和那位阿依慕没交情,便直接忽略了胡白的这句话,打开匣子对胡白兴师问罪:“胡老板,你这么做可太不地道了,我——堂妹那么放心的把唐非交给你,你就把他往沟里啊?”
胡白盯着匣子中的机关美人头眼睛都直了,一脸痴迷的喃喃自语:“一定能拔头筹的……好想自己留着怎么办?放在床头每天早上起床都能看到阿依慕多幸福呀,唉,好为难。”
卓文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她啪的关上匣子,郑重道,“唐非退出,你自己参加吧,名气全都归你,钱分唐非一半。”
胡白皱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慢吞吞的说:“你和那个谁一样讨厌。”
那个谁指的就是卓文静。
“那是自然啊。”卓文静没好气道,“谁叫我们是姐妹呢,你答应不答应?别婆妈了,给个准话!”
“唐非答应就行了。”胡白忽然盯着她的胸说,“那个谁比你矮,没你胸大,你们不是一个人。”话音刚落被卓文静一巴掌扇到墙上,胡白脸贴着墙眼泪瞬间就出来了,等他捂着鼻子惨兮兮的转过头,卓文静已经丢下匣子走了。
他慢吞吞的打开匣子,和匣中美人对视片刻,没Jing打采的抱怨:“好疼。”
美人目光含情,静静地注视着他。
卓文静回家睡了一觉,起床后把唐非接了回来,待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了晚饭,又快到巡街的时候了。
文弗在餐桌上提到了一件事,平南侯世子钟陆离马上就要和宣平侯家的三小姐定亲了,她会提到钟陆离也是知道钟陆离有一阵子总是上门来找时彦,两人似乎是好友。文弗还顺口感叹了一下,说时彦这样年轻有为长的又好看的年轻人不知道会便宜了哪家姑娘,本来卓文静还想吐槽不该是人家姑娘嫁给他他得了便宜嘛,想想时彦的家世地位,想想时彦那张脸,还真说不准是谁占便宜。
这就是个小插曲,卓文静没放在心上,她更关注的是剥皮案的进展,碰到曹先的时候总是要问上两句。曹先没把她当外人,去鲁家的时候便叫上她一起。
路上曹先告诉卓文静,当时隔天他又去找鲁夫人问话,结果鲁夫人竟然得了伤风之症,夜里发起高烧,喉咙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他想着孟穆清医术高,本来要请孟穆清过来给鲁夫人瞧瞧的,却被管家婉拒。
曹先皱眉:“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管家好像并不想鲁夫人痊愈。”
卓文静也想到一事:“那天也是,我担心鲁夫人出事特意到鲁家提醒他们,管家百般阻挠,到了鲁夫人的院子大声叫人,结果惊动了凶手。”
两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加快了速度。
管家有问题的话,鲁夫人可能就危险了!
端着一盘点心的丫鬟低着头往房间里走,门口的衙差喊了声:“站住!”
丫鬟的身体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用比蚊子还小的声音问道:“差爷有何吩咐?”
“今天怎么换人了,你是府上的丫鬟吗?怎么以前没见过?把头抬起来。”左边的衙差警觉的打量丫鬟,丫鬟有些害怕的把头抬起来,怯怯的望着衙差,“奴婢是夫人的贴身丫鬟小翠。”
右边的衙差看清楚她的脸,对同伴笑道:“我见过这丫头,是叫小翠的,让她进去吧。”
左边的那位大概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的疑神疑鬼了,想着这位鲁夫人又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实在没必要如此紧张,便放小翠进去。
门是开着的,这是曹先的要求,以便里面有任何动静外面值守的人都能听到,小翠进去后的一举一动都在两个衙差的眼皮子底下,不过一到内室他们就看不到了。
鲁夫人脸色通红,嘴唇干裂,呼吸粗重,仍然睡着没有醒来。
小翠悄悄的掀开裙子,把绑在大腿内侧的刀拔出,走到床边,对着熟睡的鲁夫人高高举起,试了几次都下不去手,两眼全是泪水。
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