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躁动着,告诉他它们已经等不及了,每根汗毛也同样地跟着兴奋起来,冷啸情,冷啸寒似乎和冷啸天有着同样的体会,体内也早已兴奋地沸腾起来了。
母亲和哥哥们在盘算宁馨时,那些噩梦再次缠绕住她。这一醒宁馨就再怎么酝酿也睡不着了,于是便侧过身望着映在窗帘上冷色的月光,窗帘上那一朵朵粉色细小的花瓣正在她的面前张开,既妖冶又清冷,宁馨的心底便也开出枝叶花朵来,这些枝叶花朵是她对将来生活的盼头,若没有这些盼头她就会被那似蜘蛛网般的过往所缠绕住。再过几十年甚至十几年,再回头看看这些过往,她也许会觉得不过都是一些恼人的事情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是现在,这些过往确是她心口上的一道结了疤的伤痕,每次想起都是重新撕开的感觉。
宁馨叹了口气转过身背对着月光,心想她自己不过20岁,怎么却有一颗如此沧桑的心,转念又一想说不定自己是将前世的种种心思也带了过来,她是一世人,身上带着却带着两世的心思,不然她怎么自小就那么多成熟的想法呢?宁馨就这么任由思绪天马行空,一会儿便累得睡着。
宁馨面对着一幢屹立在眼前仿欧洲古城堡的现代建筑,觉得自己是不小心闯入童话里的人,夕阳的余晖给它镀上了一层金色光晕,走近看却发现其实它是稀薄的青红色。
“真是漂亮啊!”独孤雪儿在一旁由衷地发出赞叹,并满怀感激地说道:“听啸天说是建筑加里面的装修总共花了近三年的时间呢,因为每一件东西都是他亲自过目的。”
“和冷啸天有什么关系?”宁馨皱眉问自己的母亲,“这房子不会是他的吧?你当初跟我说要搬过来时怎么没有告诉我,我本来以为是父亲留给你的房产。”
“有什么关系吗?”独孤雪儿不以为意地看着自己的女儿,
“当然了,我们怎么能平白无故要别人的房子。”
“他又不是别人,是你大哥啊,况且我们只是住在这儿,又不是要霸占这房子。”
宁馨听见母亲这么说感到非常无奈,焦急地说:“妈-!我要怎么跟你说,你才会明白?”
见自己的女儿如此的不安,独孤雪儿连忙安慰她:“宁馨,你别急啊,我知道你担心的是什么,他们都知道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妹妹了,但是他们跟我说了他们会把我们当作亲人一样的照顾的。”
宁馨无力的向母亲解释道:“妈妈,就因为这样,我们更不能随便接受他们的好意了,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因为我也感到很乱,但我希望你能理解,”看着母亲不解的眼神,宁馨知道感觉迟钝如她是什么危机感也没有的,只能转而劝诱她:“父亲不是给您留了三处房产吗?我们随便住在哪一处不都可以嘛,这房子既然是大哥新建的,他没有住,我们就住了那多不好意思,何况他又不是你亲生的儿子,他让我们住只不过是出于可气而已,我们怎能不知好歹就随便住了进来呢?”
独孤雪儿一向是个没有主见的人,听女儿这么说也觉得当初的决定的确欠考虑,于是嗫嚅着说:“可是,我已经答应啸天住进来,再突然搬出去有点不好的,况且你父亲留给我的房产已经被我卖了…”独孤雪儿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着女儿的脸色,生怕她怪自己没有和她商量就自作主张了。
宁馨看母亲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压下胸口的怒火,搂住母亲的肩膀勉强地笑道:“我们先进去吧,有时间跟大哥说一下就行了,那些房产卖就卖了,我们可以出去租房子住的,以前父亲没接我们回冷家我们不就是租小公寓住的吗?” 说道这儿母女俩同时想起了那段共苦的日子,心里满溢着心酸与暖意。
“大哥,你怎么过来了?”宁馨看着坐在饭桌首位的冷啸天,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冷啸天装作没有看见,避重就轻地答道:“吃饭啊,啸情和啸寒一会儿也过来。”宁馨拉开椅子坐下,躲避着冷啸天粘在她身上的放肆目光,看着母亲在厨房与饭厅之间指挥佣人上菜忙的团团转的身影,不一会儿的功夫,冷啸情和冷啸寒就过来了。
有些事情时间长了便在不知不觉中养成了习惯,冷家的饭桌就是一例,冷彪在世时饭桌上一向就沉默,不像平常家庭饭桌上那样的热闹:在外工作的丈夫聊一些工作上的趣事,妻子八卦一些家长里短或者某人的花边新闻,孩子们唧唧喳喳讲一些学校里的好玩事。这种习惯养成了就很难改变,以前坐在首位的是父亲冷彪,现在坐在那儿的是冷啸天,但气氛都是不变的,所以坐在那个位置的是谁已经不重要了。
五个人的饭桌上,除了独孤雪儿热情地为大家夹菜,其余四人是各怀心事,气氛有些压抑,宁馨抬起头迎向三个男人毫无顾及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哥,我听妈妈说这房子是你新建的。”见冷啸天不说话,宁馨继续说道:“我和妈妈觉得我们住进来不太好,所以决定尽快搬出去。”说完宁馨顶不住三人的炽热的目光微微地低垂眼眸。
“妈妈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冷啸天看向独孤雪儿。
“啊,是的…”独孤雪儿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般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