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不可。要她直接从山寨出兵,去救鱼为客。我们三人跟在鱼为客的后面,即使救不了那么多人,就鱼为客一个,我想我们还是能办到的。”
“好。”冠卿刚要转身离去,突然有停下来,“战场上不比朝堂,不光是动动脑子和嘴皮子就可以的。你要千万小心。”
乔羽看着他的眼睛,“放心。”
“嗯。”冠卿这才离去。
乔羽三人却一直等到天黑之后才动身。不为别个,只因白咏的身材在白日太引人注目,要想混出城,即使武功再高,也很不容易。
但天色一黑,白咏便像只大鸟一样,无物可挡,她将乔羽一背,几个弹跳,便出了浚波城。
因为没有办法把马也夹带出城,乔羽只好继续呆在白咏背上,看着她和玉竹使用轻功在山道上疾驰。
大概奔走了约两个多时辰,莫说玉竹有点吃不消,连白咏头顶都开始隐隐冒烟了。
白咏突然身形一顿,“有血腥味。”
玉竹立刻停了下来,在一旁不停的喘息。乔羽挺不好意思的,忙将身上的手帕掏出来,递给他。
白咏停在暗处,往前方眺望,但今夜云重无风,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便是白咏这般高的武功,也不能远视。
白咏皱了一下眉,回头问玉竹,“还行吗?”
玉竹略为喘口气,一点头,“还行。”
“那好。”白咏的脸上没有平日的轻松自在,“上树。从上面走,地面上可能有机关埋伏。”
用轻功在树枝间穿梭,比在地面弹跳更辛苦,因为没有稳定和坚固的着力点,更何况密林之中能见度极差。
乔羽渐渐觉得鼻端的血腥味越来越重,她轻拍白咏的肩,“停下来看看。”
白咏落在一棵大树上,侧耳听了一下,“好像没有人设伏,但这血腥味来得忒怪异。”
乔羽往下张望,但下面黑呼呼的,什么也看不清。
玉竹问,“还是下去看看吧,总觉得这味道恶心的很,像是死人堆里发出来的。”
乔羽惊讶的回头问,“你怎么知道是死人堆发出的,难道你去过死人堆?”
玉竹黑脸,“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问这个。”
白咏手往背后一伸,将乔羽像只小猫般拎了下来,“你们在树上好好待着,我下去看看。”
乔羽便坐在了树杈上,由于大树年岁已久,树皮上长满了苔藓,手摸在上面怪恶心的,乔羽毅然选择了抱住玉竹的一只胳膊,虽然有失英雌形象。
白咏无声无息地落在了地面上,摒住呼吸,静听了一会,取出了火折子,点亮。
虽然火光不大,但在这极黑暗的环境了,好像一切都明朗了起来。
可就在这一瞬间,乔羽和玉竹都刷白了脸色,火光所及之处,遍布着女兵的尸体。
乔羽的胃中一阵抽搐,忙闭上眼睛,好一会儿,对玉竹说,“带我下去。”
玉竹看看她,二话不说,将她拦腰一搂,跳了下去。
白咏正在仔细检查尸体,“应该都是鱼为客的亲兵,估计这里有七八十人。”
玉竹也点起了火折子,乔羽强忍着,往四周查看。
这些女兵的年龄都在二三十岁,但有的被割断咽喉而死,有的身中数箭,有的身体被不明利器前后贯通,也有的被一刀开膛破腹......·
如此人间地狱,乔羽不寒而栗。
白咏却蹲在那尸身旁边,翻来覆去的看,“奇怪......”
“怎么了?”乔羽虽然汗毛直立,但还是强迫自己挪了过去。
“这不像是南蛮人的手法。你看这刀口,入重出浅,应该是中原刀所致,但南蛮人因为生活在山林之中,多是使用弓箭短刀或匕首,所形成的伤口,跟这个是截然两样。这倒像是中原兵器所致。着实奇怪......”白咏继续在死人堆里翻弄着,“居然没有一具尸体是南蛮的兵器所为,难道现在南蛮人都改用刀剑了?”
乔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会不会根本就不是南蛮人干的,而是中原人干的。”
白咏又翻了一会,“应该是中原人干的没错,你瞧瞧这刀伤的深度,连断数根肋骨,一刀毙命,这样的力量那里是普通的南蛮人能办到的。我看倒像是中原的杀手干的。”
“她们为什么会被摆放在这里?”乔羽问。
白咏摇摇头,“谁知道。但现在我们得继续赶路了。如果一旦根本不是南蛮人,而是大批的中原杀手在等着她们,莫说剩下的兵士,只怕鱼为客武功再好,明年这个时候,你也得给她烧纸。”
遥望着前方,一片黑沉沉,乔羽不禁为鱼为客的命运担心,不知她能否撑到她们到达的那一刻。
把乔羽抓上背,白咏低喝一声,“走。”
莽林中的气氛压抑的让乔羽几乎窒息,再加上白咏的速度极快,让她一时觉得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一样,郁结不开。
时不时有枝叶在身上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