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酒如丝绸般落在水晶酒杯中,单从外表,便知道和普通的红酒不一样。
「妹妹一向很有眼光,我不会怀疑。」时景廷轻晃酒杯,瞬即散发出淡淡的酒香。
「对了,百先生近来怎麽了?」时景廷却忽然放下酒杯,语带歉意的道:「那些记者也真是的,说你和我妹有什麽,我身为哥哥,还不知道自己的妹妹是什麽人吗?她怎会当小三呢?南宫先生你又跟百先生如此恩爱,那些记者就爱乱写,我倒是担心百先生会误会,信以为真啊。」
时景廷表面上在维护时景宜,实际上却是在讽刺她,时景宜怎会听不出来,暗地里狠瞪了他一眼。
南宫承之将时家兄妹的反应看在眼内,漫不经心的喝了口酒,答:「少霖他没什麽,有心了。」
没有被南宫承之否定,时景宜气焰又重新嚣张起来,挑衅的冲时景廷一笑,耻笑他错判形势。
以前南宫承之的确是很重视百少霖,人前人後也显得足够的重视,所以人们都不敢轻视百少霖,但现南宫承之跟百少霖分开了,关系决裂,拍这些马拍屁也没用,只会让南宫承之想起烦心事。
时景廷只回以淡定的笑容,喝了一口时景宜本来只用来讨好南宫承之用的红酒。
他的妹妹啊,还是太嫩了。
用餐过後,时景廷由司机接送离开,留下南宫承之陪同时景宜去停车场取车。
时景宜脸颊一阵淡红,整个人偎在南宫承之身上,似有还无的攀著南宫承之的胸膛,半眯著眼唤:「承之表哥……」
她的动作没有半点媚俗,每一下都是恰到好处,艳丽却不失优雅,若看在别的男人眼里,怕是早已沦陷。
时景宜早已命助理在南宫承之的酒杯下加了微量的春药,现在南宫承之应很有「感觉」,她只需制造机会让南宫承之「乘人之危」。
况且南宫承之已跟百少霖分开,完全没理由忠於那段名存实亡的婚姻。
南宫承之从来也不是忠诚的人。
她只要趁这次怀了南宫承之的孩子,她便和百少霖完全平等了,就算没有怀上,也可以讹称有了,让她在南宫承之眼中不再是「生意伙伴」,生不生下来也完全没有关系。
南宫承之没有将她扶进她的车上,而是他的法拉利上,时景宜便知自己的计划已成功执行了一半。
黑色的法拉利停在一间装潢华丽的五星级酒店前,时景宜隐住笑容,装作醉酒状的,任由南宫承之带她上房。
「喝点酒吧。」将时景宜抱上大床上後,南宫承之倒了一杯龙舌兰给她。
时景宜酒量也不浅,可混酒易醉,只喝了两杯,南宫承之便愈显蒙泷,化成了数个倒影,她努力撑起身体,正要攀上男人的後颈之际,南宫承之轻轻一推,将她推倒在柔软的床上。
在她倒下时,好像隐约听到有人冷冷地说了句:「愚蠢。」
夜深人静,大部分病人都休息了,只剩下护士巡房的脚步声,普通楼都显得毫无生气,更别说百少霖是一个人住著一整层,他饭後散步,也只见寥寥可数的几个护士,其他的病房都被清空,没有人来探望时,他就像是住在死城一般。
这是南宫承之的安排,百少庆也没有太大反对,反正就算他们搬离这间医院,去到别的地方,南宫承之也能
所以他只能为了早日出院努力复健,现在左半边身已经渐渐恢复气力,能在拐杖的帮助下走上一小段路,医生说这进度已是非常理想了。
他还未够三十岁,身体便掏空到这个地步,就算离开了南宫承之,人生也算是毁了。
毁了不只身,还有心,爱过南宫承之後,他已无法再爱上别人,不止是南宫承之不容许,他也做不到,他怎麽知道,下一个人会不会像南宫承之一样,骗得他如此彻底?
是南宫承之教他,要不断的猜忌,即使爱。
走累了,便坐在走廊边的沙发上休息,路过的小护士见了他也不敢走近,只是怯怯的朝他点个头,匆匆走过。
百少霖真想叫她过来陪他说说话,可他也知道她不敢,这里的每一个人都不敢,南宫承之花这麽多钱把整层包下来,便是要让他当一个不一样的病人,不会有护士敢跟这种病人聊天的。
南宫承之以前也是这样,用大把大把的金钱,将他包装他成为上等人,他以为这是他对他的爱护,但现在想来,那很可能只是孤立他的方法而已。让他没有自己的生活圈子,只能有他。
「少霖,这麽晚了,你还不休息?」
一对熟识的皮鞋出现在视线内,百少霖抬头一望,只见南宫承之站在面前。
南宫承之横抱起他,往病房走去,一个护士见到,急急走来要帮忙,南宫承之回绝,吩咐说:「请你帮我打给王医生,我刚刚联络过他,你跟他说我到了就可以。」
百少霖没力气反抗,任著南宫承之将他抱回去,他尝试放松自己的心情,南宫承之并没有这麽难以忍受……却被一阵淡雅香水刺激了敏感的神经。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