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事端。具体如何……还是让徐盟主向你解释吧。”周从玉说道。
“徐衍武?!他……他不是死了吗?”原沐雨一怔,眼中迸现出一种懊悔和难以置信的光彩。
“不,只是我们和徐盟主为了引出幕后黑手演的一场戏而已。”
话音未落只听吱呀一声,偏僻的柴房的木门被推了开来,一个中年的高大男人迈了出来,远远地看着原沐雨,一时间眼中竟有说不尽的千言万语。
“我知道你恨了我二十年……”徐衍武好似踌躇般驻足不前,远远对原沐雨说道,“可如芸师妹肚子里的孩子确实不是我的。当年她和陆遥知互生爱慕之意,谁知陆遥知身死,师妹悲痛欲绝之下想要殉情,被我发现了,一问才知她已经有了孩子。我不忍见她身败名裂,这才娶了她,打算等孩子出生后再作打算,师妹生产之时我恰好不在门内,回去时人已经下葬了,我虽然觉得蹊跷,却并未想到竟然会这样……江湖传出天义门铲除芙蕖宫的事情之后,我同父亲争辩,最后被关在禁地,再想挽回已经太晚了。天义门的名声基业不能毁于我手,但我却也不想有一丝一毫对不起你。我知道你爱慕师妹多年,可是佳人已逝。你的前半生始终追逐着一个不可能的人的身影,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不回头看看我呢?何以因过往之人而有负今日之心?”
说到动情处这个七尺男儿竟然红了眼眶,可是看着原沐雨的眼神却始终坚毅如昔。
周从玉和怪人对视了一眼,最后默契地退出了小院,还顺带拉走了杵在两人终觉浑然没发觉自己很碍眼的驴蛋,周从玉的折扇在院门上一拍,小院重新回到了熙攘的凡尘之中,人来人往,没用人注意到适才这个院落中发生的异状。怪人耸耸肩,将自己的印人撤回了竹印中,同周从玉告别,转身就消失在了茫茫人海之中。
龙禹也撤掉了窗边的符纸,努努嘴示意卢愈去和周从玉打个招呼,周从玉也注意到了在窗边高兴地手舞足蹈状若癫狂的卢愈,要不是脚还没好,指不准他已经活蹦乱跳地扑上来了。
“掌门好样的!驴蛋你也是!”卢愈两手都比了个大拇指,兴高采烈地说道。
这对从性格到长相没有一丝一毫相似的表兄弟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驴蛋困惑地看着卢愈:“啊?”
周从玉则微微一笑问道:“有奖励吗?”
卢愈撇撇嘴:“鲜活鲈鱼一尾,欲购从速。”
咕噜一声,原折剑的肚子不受控制地叫了起来,声音之大一下子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力。卢愈以手掩面,砰地关上了雅间的窗子
38、妹子拯救世界 ...
。这种丢脸的围观还是让周忽悠去承受吧。
不一会儿周从玉带着原折剑来到了雅间中,笑着问道:“想吃点什么,我请。”
卢愈拍手表示对这种“积极掏钱袋勇于付账单”的义士表示嘉许。
“我想吃烤红薯,你答应请我吃的。”原折剑第一个出声。
周从玉苦笑着揉了揉额角:“我真后悔那天一时心软给你买了红薯尝个鲜。”
卢愈的内心陡然升起一种共鸣感,周从玉此刻的心情应该是和他买糖葫芦给驴蛋是一样的。
龙禹抿了口茶幽幽道:“我就不凑热闹了,记得帮我带一个。”
卢愈被周从玉抱了起来,他愤愤地瞪了一眼,最后看着楼梯不吱声了,原折剑扛起轮椅,三人就这么出了酒楼。卢愈抗议着要求坐轮椅而不是被抱着,被当残废总比被当变态来得好。
经过那间小院的时候卢愈还偷眼往里看,徐衍武和原沐雨已经不见了,不知道是互诉衷肠还是继续你死我活去了,算了,关他什么事,让那个神经病没空欺负驴蛋就行。
“驴蛋啊,以后你师傅再敢打你,你就去求救徐盟主。”卢愈给他支招。
“没关系,他已经打不过我了。要是他敢,我就把他绑起来堵上嘴巴。”原折剑信心满满地说。
卢愈瞅了瞅他那只没穿袜子的脚,默默别开了脸。
周从玉推着轮椅笑盈盈地说道:“别担心,只要是为了红薯,原兄不会输给任何人。”
卢愈回头瞥了他一眼:“你又在欺负驴蛋。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怎么忽悠了他去对付他师傅。”
周从玉一脸无辜的笑容,墨玉一般的眼睛流露出令人难以抗拒的温柔来。卢愈一时间噎住了,末了小声说道:“总之……谢谢你。”
虽然没能亲手收拾掉孝服人有点遗憾,不过看在他惨死在牡丹花下这件事足够让卢愈一路笑到奈何桥的份上,姑且就这样吧。
周从玉只是含笑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卖红薯,卖红薯咯,热腾腾的红薯。”街边一位大娘守着炉子卖红薯,周从玉上前和她交涉,以一口气卖十个应该适当地便宜为由和大娘争辩了许久。
卢愈在一旁叹气,其实把别人驳倒只是周忽悠的一点恶趣味吧,可恶的是他几乎次次都成功。
可是这位大娘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