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从玉摇头,貌似恭敬实则讽刺地说道:“自然是前辈艺高胆大,有恃无恐。”
卢愈呸了一口,明明是貌美人傻,无脑胆大。
“我倒要看看,你们到底有何种本事能将我留在此地!”孝服人厉声道,纤纤素手在箜篌上一拨,两只竹印瞬间跃出,竹熊咆哮一声,堪堪挡在孝服人身前,孔雀发出一声粗哑的叫声,在空中盘旋一周之后猛然开屏,尾翎如箭般射出,一排排打在地上,一时间尘烟四散,而待烟尘散尽,周从玉折扇一收,身上竟然无一伤痕。怪人坐在槐树上,明明手上都已经捏着竹印了,最后却啧了一声,默默收回了手。
“我有两件事尚且要向阁下请教。”周从玉的目光无惧地迎向孝服人,语气平静地问道,“第一,八卦门之变究竟是不是阁下做的手脚;第
38、妹子拯救世界 ...
二,芙蕖宫灭门之事是否确为阁下所为?”
“掌门既然都问了,想必都证据确凿了,何必多此一举呢?”孝服人反问道。
周从玉肃然道:“第一件事我多少有些证据了,芙蕖宫之事如果真如卢愈说所,你伺机灭了芙蕖宫满门,蛊惑天义门将我姑姑周如芸交由你处置,最后将其杀害,那我周家和阁下的梁子算是结大了。”
孝服人浅笑盈盈:“既然早已是不死不休的局,何必多言?”
一言不合动手在所难免,怪人坐在树上叹了口气对周从玉道:“你修为尚且,对付这等妖人实在是力有未逮,退下,我来。”
孝服人抚摸着孔雀的尾翎幽幽道:“当初与你同修印人之法犹然历历在目,却不知最初志同道合的人最后会是这般分道扬镳刀剑相向的结局。”
怪人看向印人的背影,沧桑的眼中却浮现出一抹温情和悔恨:“在我失败的那一刻,就注定我不会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走得更远了。所以我回头了,而你却始终执迷不悟。”
气氛一时间变得伤感而怀念,直到周从玉一合折扇叹气道:“你们凭什么觉得我会放任你们在这里单打独斗呢?”
“那你待如何?”孝服人挑起柳眉冷讽地反问道。
“自然是将一份大礼奉上。”周从玉从容一笑,双掌在空中连击了三下。
整个院落摇晃了几下,地下骤然浮出深色的符文,在空中胡乱飞舞,孝服人眼中的讽刺之意越发浓重:“就凭这点雕虫小技……”
话音未落,一股深入骨髓的Yin冷之意忽然传来,孝服人一怔,看向大门紧闭的几间屋子,红漆的木门被撞了开来,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从屋内跑了出来,像是追赶着什么小猫小狗似的,一拥而上扑向孝服人。
怪人脸色一变,颤了颤冰冷的手脚急忙往后退去,印人一把扶住他的肩膀往后飞跃,一直退到了围墙上。饶是见多识广的怪人也不由在心里暗骂周从玉,哪怕时间紧急也不至于不跟他通个气啊!这一下把他给惊得……
周从玉好整以暇地站到了屋顶上,唯恐天下不乱地吆喝道:“谁先碰到他赏五百两!”
姑娘们的眼睛都绿了,不要命地推搡着围拢孝服人,戴着戒指手镯的纤纤玉指死命揪住孝服人的外衣,孔雀凄厉地叫了一声,双目赤红地展开了尾翎一飞冲天,在半空中化为一道黑影直奔孝服人,孝服人面色惊惶,反噬的寒意犹如跗骨之蛆,又像是缠人的藤蔓,将他整个人死死钉在了地上一动也动不了,只能无能为力地任由浓重得令人作呕的香粉将他整个人淹没在了牡丹花下。
孔雀的黑影瞬间打入孝服人的天灵之中,孝服人哀叫了一声,双手抓着头痛苦地倒在了地上翻滚了起来,姑娘们被吓了一跳,迟
38、妹子拯救世界 ...
疑地看着这个犹如发了疯病的人,一时间被他的惨叫声吓得不敢靠近。
周从玉从怀中掏出三张银票往半空中一抛,按按掐了一个法诀,将银票往院外吹去,并且高声道:“谁抢到算谁的。”
姑娘们当即丢下了孝服人,浩浩荡荡地踢开小院的木门追着银票跑去。
密密麻麻的黑影从天灵感往下蔓延,覆盖住了孝服人的整张脸孔,然后是脖子、手臂……黑色的丝线像是密织的蛛网,又像是恶心的虫子,随着黑线的蔓延,孝服人的身上不断散发出浓密的白雾,整个人像是被Yin灵缠住了,最后竟然开始溶解,他的身体仿佛被浸泡在了化尸水中,一点点融成了一滩血水!只余一件破碎的孝服和几个竹管掉落在血水中,证明着这个人曾经存在过。
在酒楼远远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卢愈从紧张到错愕,最后陷入了“……”的状态中。龙禹狠狠灌了三杯茶,最后还是忍不住一摔杯子怒道:“那可都是娇滴滴的姑娘啊,万一有个闪失可怎么办!掌门你什么时候去青楼找了这么一群花姑娘来帮忙?竟然不叫上我!”
“你的关注点有点偏移。”卢愈颤抖着嘴唇说道,“难道最大的问题不在于……孝服人这个倒霉催的家伙就这么被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妹子们干掉了?这反噬……我再也不要接近女人了!”
站在